“呀!你还真吹上了!”
“你也是个名人啊,我们的名字肯定会载入学校史册的。”
“唔,我在想,”藤真微微偏头,“如果当初我们上同一所学校,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呢?”
牧上下打量他一番,“我们学校的制服穿你身上肯定也不错。不过,还是翔阳那身校服最衬你。”
“喂,纽扣呢?”藤真忽然手往他面前一伸。他说的当然是第二颗纽扣。
“送人了,你要晚了。”
“哎——!”藤真双眼一瞪。
“吃醋了?嫉妒死了吧?”牧趁机双手捏住他两边脸颊,“我啊,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嘴脸,简直喜闻乐见。”
“你给我放开!”藤真扒掉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重重叹口气。
“我看算了,你还是宠我吧。”
“哟?”这可把牧逗乐了。“这是后悔了,真的后悔啦?我告诉你,晚了!”
藤真简直气煞,照着他的背连着打了好几下。
“喂喂喂,究竟谁暴力啊!”牧佯装不满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愿意,真难伺候啊,我可是没招了。实在受不了,你再分手啊。”
“我当时确实苦恼啊!你……你这么记仇!”
“嘿,能不记么!且不说打击有多大,大年初一诶!你知道这多触霉头吗?一整年的好运哩,你要怎么赔?”
“打击?”藤真的脸色缓和了些。“当时……很心痛不成?”
“嗯,是啊。”牧噘着嘴点点头。“所以这不才得加倍讨回来,哪有有仇不报的道理呢。”
藤真不知怎的竟显得有几分得意。“原来,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纠缠不休的啊。”
“对呀,在我痛快之前你是甭想跑了,逃不掉的,懂吗?”
“嘿呦,这可由不得你。”藤真的神情更加得意了。
“我劝你别逞强了,”牧坏笑道,“藕断丝连的把戏玩还想玩几次?那么喜欢自虐,不如干干脆脆去切腹,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烦恼都没了,要像个男人啊!”
“对了,死了以后可别冤魂不散啊,对于暴发户大名和武家来说,放不下凡尘怨灵不灭是耻辱。喏,你看流传下来那些传说,死后灵魂游荡在人间的可都是那些公卿,平家人是英灵不宁,但平家也是公卿做派啊,这是朝堂上的贵族和武家贵族的区别。”
“所以你嘛——”牧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牧用胳膊揽住他的肩,“没什么,随便发表点感慨而已。我这就带你在我们学校好好转转。”
“唉!你这算什么,扮猪吃老虎?原以为你是个迂腐沉闷的家伙,没想到竟然……竟然……!”藤真鼓着脸颊,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都是拜你所赐,被你给逼出来的。还得感谢你开发了我的潜能呢。”
“没话说了?那走,我想,得先去和班上的同学打个招呼。”
“过几天,我们毕业典礼,你来吗?”藤真问。牧干脆地说不去。
“你可没邀请我,我也不会硬跟着去的。”
“我这不就是在邀请你吗?”
“噢,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去。”
“喂!”
“一群群的男生啊,男生扎堆哭哭啼啼的多没看头,谁愿意去啊。”
藤真索性踢了他一脚。
“随你怎样咯,反正我不去就是不去。”
……
*
超出预料的东西,藤真总会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往后将走向何方,他不喜欢面对那种揣测不安的心情,即便会感到喜悦,但却必然要伴随忐忑啊。不确定的东西总会令他焦虑。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把他看透了,可能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这个人。光是一味心气高,靠精准算计得失评估结果,自认为可以精明地掌控一切,想来真傻气啊!自己的勇气和气概都只停留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一旦事情超出预期就本能地惊慌了,不管结果朝哪方面发展,都只惦记着尽快压回可控范畴。
嗯,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能想得开。
真的是器量不够,对于前方未知的事物,鼓不起直面的勇气吗?
丢人哪!他们之间——嗯,在赛场上也一样,不愿面对落后挨打被迫追赶的局面,无论如何都要抢占先机,所以他喜欢主动。习性使然吧,即便是真心付出也会不自觉去考量结果,觉得若只是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害是可以承受的,这不是一场游戏亦不是比赛,然而他依然是主宰者,占有欲极强,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该由他做主,之前才得以表现得那么坦荡,可忽略了人心本是深不见底的东西,无法度算和考验,他触碰了禁忌,自当是饱尝苦果。呃,就目前的结果而言不能说是苦果吧,只能说,彻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唉,输得真是够彻底的,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反正那感觉就好比被扒光了衣服,不,被扒光衣服示人都不会觉得这么难堪啊,所有的防御统统亮起红灯接连失灵,城墙纷纷碎裂,最后碎得连渣都不剩了。狼狈不狼狈,嗯?
回想在这家伙面前说过的许多“豪言壮语”,如今都像是逞强的虚张声势,虚妄的大话。他的感觉却又委实奇妙,明明该无地自容的,却一瞬间觉得敞亮了,踏实了。
这也更加深刻地印证了,他没有看错人,这家伙果然是最优秀的,胸襟和器宇都是一流的,再过上几年待他彻底成熟起来,一定迷死人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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