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读书还真是管用。
叶晓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那把教导主任都吓跑的事儿。
动作熟练地又掏出一支烟,点燃,白锋目瞪口呆。
“班长你这个点儿还在学校是去判卷子了吧?”
叶晓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学生能判卷子了?”
想想自己那张比脸还白的卷子白锋就心虚,“你要是判卷子的该多好啊!”
那表情让人想笑,叶晓发现自己脸有点僵。
又一根,叶晓整理一下大衣准备走了。白锋还在发呆,想怎么应付补考,感觉比怎么泡妞难了数百倍。
“等会儿你站住!”叶晓有点累,肚子也饿了。
“大班长,你帮帮我呗!我可不能留级。”
“你为什么不能留级?”叶晓哭笑不得。
我操他怎么总喜欢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白锋的脑子今天严重超负荷运转。
“我肯定不能留级啊!”疯子还有小聪明的,“我留级,谁罩着你来厕所抽烟啊!”
饿是饿,好在烟瘾是解了,可以后呢?在学校里能解瘾的地方,也就这里了。这家伙留级势必会被严加看管,他不在了,哪儿找这么清净地地方放松?到那时候,谁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补考,也不是什么难事。叶晓环视了一下这个厕所,一排便池,四个隔间,还有洗手池,窗子,独有的烟味和骚气刺激他的鼻腔。
好吧,他妥协了。半年而已,谈不上喜欢,可他真的需要这个地方能让自己放松。虽然他很不习惯被什么东西拴住,但也没办法。
“等补考安排出来了,我给你说说吧!”
这是目前为止叶晓对白锋说的唯一一句陈述句。
☆、三
过了一个年,还是高一,教导主任依然是那个秃头。疯了一个假期,白锋睡眠不足,肌肉酸痛。主席台的大喇叭严重老化,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新的学期从一个不明所以的开学典礼开始。
散场的时候,各班带队回教室,有些班级干脆就地解散。七八班是实验班,班主任不管,也自然走成一队回教室。叶晓正在神游,假期归来的人都睡眠不足。后头吵吵闹闹的涌过来一群人,叶晓感觉背上重了些。
“班长,中午一起去吃饭吧!”
跟他同处一室一个学期,这做派这烟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挣脱了一下,叶晓快步走开,头也不回。白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吼出一个字儿,身边的小弟们好久没见他生这么大气,主席台收拾话筒的学生都被这动静震到了,
“操!”
白锋到三楼兜了一圈儿,五班有个妹子就贴上来。他搂着妹子经过八班,往教室里瞥了两眼,没看到人,也不知道他坐哪儿。
叶晓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帮班主任整理寒假实践报告。刚开学,事情多,一直忙到中午饭时间。不由自主地就走向操场的角落,需要一个能够晒到太阳,又不会被风吹到的地方。
还没进去就听到久违的动静,大冷天的就不能消停两天?叶晓快步进去看也不看,站到窗子下面抽烟。
五班的妹子叫的销魂,白锋却觉刺耳,狠狠打了一下屁股。听到有人闯进来,白锋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是谁。又是那个背影,沉默地背影,他看了一学期。
叶晓站在阳光里抽烟,白锋眯着眼睛,头发被晒得发棕色,脖子上的又白又细绒毛都看得清。还有露在校服外的白衬衫领子,衬衫下面是什么?想到这个,白锋感到因为妹子□□而软掉的兄弟硬了起来。
眼前有个妹子正欲死,白锋的眼睛却离不开阳光下的背影,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看到了高|潮。
筋疲力尽地坐在台阶上,白锋披着校服抽着事烟。妹子再一次被他赶了出去,叶晓无声的叹了口气。
“成绩单发了,你哪门没过?”
成绩单?白锋脑袋短路,哦对,他要帮我补考。
“就语文,”他挠挠头,“我一个字儿没写。”
“就一门不会留级。”叶晓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起脚要走。
“叶晓。”白锋第一次叫他名字,很久以前就想叫了。看着一个男人高|潮,他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伸出手去还没摸到,有个不识相的闯了进来。
五班的妹子哭着出来,显然完事儿了,可白锋还没出来。外头的小弟进去查看,迎来了叶晓冰冷的视线。紧接着是白锋的怒吼。
语文很难补习的,它没有理科的规律,又那么精确。谈不上满腹经纶,但语文也算是叶晓的强项,文章是常年的范文,在年级里被传看。
白锋当然不知道这些,他眼里只有眼前这个人。
“你把期末的卷子做做看,能写多少写多少,明天拿过来,我帮你看看。”
期末的卷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叶晓也已经走了,可疯子依然坐在台阶上发愣。他突然想起什么,走到窗子下面,走进阳光里。
啊,是万宝路的味道,薄荷味儿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四
三班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是个闲云野鹤型的中年男人。话不多,也不怎么管他们,偶尔上课会犯一下文艺青年。白锋语文不及格他也不着急,因为是交白卷。可补考高分通过就奇了,只怪自己太懒,补考题和期末题没太大差别,让他钻了空子。原来这个害群之马其实是个有心人,以前小看了他。
正想着,就见那匹野马飞奔下楼梯,手里攥着一张卷子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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