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隐在唇齿间的淡淡菸味所引诱,於是那还有一点东西,可以让他催眠自己。
林信,你还抽七星吗?
你不知道,那已经变成我想你的唯一线索。
干。
他坐在床边,懊恼的爬著头发,酒醒了大半。
那个女人睡在床上,外头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爬进来,照得她美丽的睡颜异常的陌生。
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运转,只好机械般的站起来,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回身上。
「不一起吃饭吗?」
他僵硬转过头,那个女人靠著床头看著他,脸色苍白的微笑。
义大利餐馆,两人沉默的用餐。
因为宿醉,戴品非还有点头痛,吃著这样油腻的食物,更觉食不下咽。
「你和她还有可能吗?」忽然侯筱洁问,脸上维持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戴品非知道她在问什麽,沉默著,然後说:
「我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人。」
於是侯筱洁就没有再说话了。
走出餐馆的时候,她忽然勾住他的手,戴品非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拿起相机对他们拍照,他正想过去逼那人删除照片,却被侯筱洁拉住了。整理合集
「让他们拍吧,」她说,她的表情隐在帽檐下,他看不清楚,「这样我们就一笔勾消了。」
这是什麽意思?
戴品非不知道。
几天之後,那本以他们为封面的八卦周刊和一叠文件一起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随意一翻,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林信,总算给林北找到你了。
戴品非按著资料上的地址找去,林信不在,妈的扑空,还好他有恒心,再接再厉,开车往他上班的地方去。
手心不停出汗,滑得他有些抓不穏方向盘,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气。
他卷高袖子,台北的路标怎麽这麽乱,干,这样林北是要怎麽找?
中午时间,路上有些塞车,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对照地图,一边大骂脏话,後面有人按他喇叭,他不耐烦的回头,忽然眼角一抹影子经过。
林信?
他以为自己看错,脖子一百八十度大扭转,一直盯著那个熟悉身影走进一家便利商店。
身後的喇叭还在响,他却不管了,妈的。
他随便将车往路边一停,车钥匙差点就要忘记拔,动作迅速无比的跳下车。
逮到你了,你这个小王八蛋。
久别重逢以後,难免少不了床上激烈翻滚运动。
他很聪明的趁林信洗澡的时候将他的所有东西搜括一空,干,这下林北看你怎麽甩掉我。
林信,我看你是再也甩不掉我。
果然晚上林信回来,连抗拒的馀力也没有,又被拆吃入腹。
经此大补,戴品非心情愉悦指数回复百分之九十,潇洒神采重又复现。
只是难免存在一些疙瘩,在他和林信之间。
「你为什麽不来?」
夜晚,躺在床上,他有些咬牙,林信却还装傻:
「……什麽?」
他气愤起来,骂了林信一顿,但是这个混蛋像是没神经一样,居然这样还能睡著。
妈的。
戴品非瞪著他侧转的背,瞪著瞪著,心里却柔软起来,忍不住的翻过去轻轻抱著他。
他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明明是这麽欠揍的一个人,却怎麽也不想放开,他想他八成有病。
「你到底知不知道林北找你多久了?」他轻轻的骂:「干,反正你就不想再见到我。」
话说到这里,也有一点酸,他忍不住又骂了一声干。
「林北真的被你整死了。」他最後说。
他和侯筱洁的事情却还没有落幕。
报纸上对他作了一系列的追踪报导,分析他们恋爱的可能原因,还采访彼此友人的看法,每次他看见林信在看报纸,心头都忍不住一跳。
作贼心虚,妈的。
戴品非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懊悔,已经忍了三年多了,在最後竟然还是没忍住,真是寂寞打败一切,干。
那天他刚醒来,身边的床位已经冷了,他有点不爽的皱著眉头,来到客厅,林信刚好在看侯筱洁的新闻。
他拿起桌上遥控器,瞬间转台,还是卡通阖家观赏。
「遥控器还我。」林信朝他伸出手。
「你比较适合看这个。」他说。
林信骂了一声,两个人就这样閒扯著,忽然林信问:「你们几垒了?」
戴品非点菸的手猛然一震,他转过眼睛,还好林信看著卡通,没有发现。
「妈的,」他咬菸笑著掩饰:「看你一脸清纯,没想到思想这麽下流。」
林信却说::「你一定该做的都做了。」
这句话像是什麽一下钻进他心里,他很难受,憋得有点受不了,那个瞬间他差点就要和林信说了,但是林信转过头。
他那双漂亮而倔强的眼睛笑笑的盯著他,这麽近的距离,他噎了噎,怎麽也说不出来,只好转过语气说:「干,林北很纯情的。」
林信嗤笑一声,不像怀疑的样子,他却感觉胸口硬生生的卡著一根刺,他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说谎,可是他的确感受到罪恶。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说。
他知道只要他一说出口,他和林信之间,就算毁了。
他知道林信可以轻易的放开他,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开林信,妈的,真他妈的不公平。
只是就算这样,只要能够留住林信,他什麽都愿意去作。
那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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