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初寒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两个人就开始厮打。
这些过程都是我在卧室听到的,约莫十几分钟后,严黎明跟初寒撕扯着进了卧室。
初寒被他推倒在我怀里,还不及翻过身来,“哧啦”一声,严黎明上来就撕破了初寒的t恤。
初寒急得脸都白了,即使光着身体被严黎明压在身下,也毫不气馁的拼命挣扎。
不过据说严黎明是混黑道的,他惯于杀人打枪的双手和力道,不是初寒这个除了拍戏很少运动的宅男能抗衡的,初寒很快就被严黎明用破布绑紧了双手翻过身,我看见的是他眼底的漆黑绝望。
我真的感觉到心疼和浑身无力的愤恨。
严黎明站在床下,对着初寒的后面慢条斯理的拉开裤裆,掏出他恶心的东西就要往初寒身上趴,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他具体的动作,但是我看见了初寒的眼泪。
那滴泪沿着初寒的左眼角溢出,沿着他轮廓清俊的脸侧一路蜿蜒,最后“呲啦”一声像硫酸一样滴到了我身上。
我疼的忍不住嚎叫出声,令我震惊的是,我竟然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嗷嗷嗷嗷——”
我觉得身体很热,热到身上开始冒出大股的白烟,严黎明那个欺软怕硬的孬种吓得裤子都顾不上提就滚到了一边,哆嗦着往我这边看,初寒却窝在我怀里动都不动
——呃,莫非是吓傻了?
漫长和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再睁开眼,发现天花板离我更远了。
初寒两腿跨在我的腰上俯瞰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连严黎明还在他身边都忘记了。
不过——等一下——腰?我有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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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诡异的安静了很久。
严黎明突然反应过来,冲着我——不,冲着初寒就扑了过来,跨坐在我腰上的初寒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压得翻倒在地,他俩的身体撞击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到地上才发现左边打滑的厉害,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我的左手和右腿都是海盗似的断木结构,再说白了就是两截床腿,上面还雕着我熟悉的花纹。
我之前没看到自己全身所以不知道,而严黎明看的清楚,所以以为我暂时对他没有威胁性,居然不顾我在场、更不顾之前我化身变形金刚的那一幕,拖着拼命挣扎的初寒往外拽他。
他肯定是想把初寒从这里带走。
意识到这一点,我手忙脚乱的活动起笨重的身体。
在终于看清身体的状况和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后,迅速调整躺卧的姿势,用右手为支点撑起上身,左腿屈起一使劲就站起来。
大概是动作太急太猛,我脑袋有点晕,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头晕还是眼花了,往前抢了一步把左手狠狠戳到严黎明的脊梁上,体重倾注到完好的左脚保持重心,右手臂伸到前头勒住他的脖子,“嘶——嘶嘶——嘶呀——(你把初寒给我放开)!”
声音出口的瞬间,我脑子彻底懵了,我居然说不出话!
后来再想起这天的事情我忍不住想到,要不是当时我潜意识里认准不能轻易放开严黎明,我想我惊愣之下可能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过幸好,尽管我这时蠢的要命,我还是死死地掐住严黎明,没放开他分毫。
严黎明被我的突袭吓傻了,虽然他是个混黑多年的家伙,但越是丧心病狂的人越容易相信灵异鬼神的说法,我堪称诡异的出场方式和蛇吐信似的发音吓得他浑身打冷战,竟然都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初寒半裸着躺在严黎明身下,笑的又冷又狠,我却看得着迷,“严黎明,这是我从泰国请的‘傀儡木人’,你敢不敢试试你再对我出手他会对你做什么?”
初寒的话一说完,我明显就能感觉到严黎明的体温变低了,他在我的钳制下恐惧的挣扎,嘴里发出野兽濒死的凄厉哀嚎。
初寒越过他的肩膀与我视线相合,低声说道:“放开他。”
我手一松,严黎明就狼狈的直窜出去,头都不回的逃走了。
我屈膝蹲在初寒身边,右腿那根木棍斜着戳在地上不住打滑,想要跟刚才那样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却根本行不通了。
初寒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有点心虚的冲他咧咧嘴,“嘶——嘶——哈嘶嘶嘶嘶嘶——(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
初寒翻过身,声音平静的说道:“给我解开布条。”
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忙不迭的用右手去解开初寒的手,偶尔指尖碰触到他温润的肌肤,心里就是一阵乱跳。
初寒解开束缚后很快就坐起来,他转身回头,平静的望着我,“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我本能的张嘴想回答他,发出的还是“嘶嘶”的气音,于是只得狼狈的点头作答。
初寒的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你……你原来就是我睡的那张床?”
我继续点头。
“你是床的时候,也看得见我听得见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点头,我不想骗初寒,不管是出于何种动机跟目的。
初寒的脸好像有点红,“那你到底是人是床还是妖魔鬼怪?”
我回答的有点混乱,先是点头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到最后我的头发都被乱糟糟的甩到了身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初寒抬手捋着我垂落在胸口的淡金色的发丝,耐心的又问一遍,“你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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