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的回来……这朝中的事,本也不是哀家一个女人家操心的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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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能这么想最好。”皇叔也叹了一声,“这事,怪不得他俩,情之一事,总是说不清的。”
太后斜了他一眼,“皇叔你也考虑考虑自己吧,你都快四十了,府里连个女主人都没有……”
“咳咳,”龙庚干咳两声,“这便不需皇嫂操心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龙种,性子不比普通人,哀家一个女人家管不了,只求着我的皇儿能早点,平平安安的回来……”
“皇嫂请放宽心,皇上乃真龙天子,自然是吉人天相的。”
“吉人天相?”太后冷哼一声,“都是骗人的,哀家不信。什么时候衍儿好好的站在哀家面前了,好好叫一声额娘,哀家才信……”
太后闭目叹息半晌,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皇叔,你没成亲,衍儿要是真跟墨相……那个什么了,以后的江山谁来继承?”
“这个……”龙庚又咳了两声,“皇上应该心里有数。”
墨逸轩到西北时,见城外甚是萧索,有浓浓血腥气经久不散,心里一痛。
这里,曾经历过怎样的战争……
果然不出他所料,经过大役后,前线粮草告急。现下殷军将领失踪不明,底下人心惶惶,华国趁势攻了几次,殷军打起来失了底气,隐隐有败退迹象,粮草,便也跟不上了。
他叹息一声,寻了个路过的人问,“断魂谷在何处?”
那人给他遥遥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往这边行几里便是。但是听说那边在打仗,您要是不赶时间就晚点去吧,不然会危……”
那人还没说完,就见问路的人脸色一变,连声谢都忘记了说,直接策马往那边走,叹息一声,
“莫不是又是寻尸的吧,有亲人死在战场,马革裹尸说的好听,真正多么惨淡谁知道啊……”
墨逸轩自然着急,那个地方是龙衍失踪的地方。
他不知道龙衍现在在做什么,想的又是什么计谋,到底哪里安全他也不知道,他只能朝着他最后一次在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断魂谷是华国和大殷交界处一个地势很险的地方,如果真有什么事……
他心跳的很快,某种不好的直觉渐渐泛上来。
他这一路走的并不慢,有担心,也有更多的自信。他信着龙衍,那个总是一脸懒洋洋笑容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事。
他的确又一次收到了龙衍的信,推断日子的话,应该是他一回京,他的消息龙衍就知道了,然后给派人给他送了信。不是以往胡闹的语气,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刻意,而是很平静的说,他却是受了点伤,但不重。
所以他才没太担心。
龙衍这个人很爱开玩笑,真的。他好的时候会说不好,不好的时候又会说好,搞来搞去他都不知道信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照着他的恶劣性子,如果好的话一定会说不好,不好的话一定会说好,他能拒实以告说受了伤,没有玩笑的语气,是他没有受伤吧……是想看他担心的样子才这么说的吧……
最不济,他也是真受了轻伤……因为如果他受了重伤,他一定会写的完全没受伤……
那么,现在隐隐的担忧是怎么回事?
策马疾速狂奔,在拐了好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他看到了对阵厮杀的将士,是他大殷的精兵,和华国的军队。
猎猎风中,将旗飘扬。
血染的衣袍,震天的喊杀声。
兵器交错,寒光如练。
浓浓的血腥气,含着悲伤苍凉的味道。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将对方送入地狱的恨。
而这一切,墨逸轩都没听到没看到,他只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站场的彼端,风吹起他的发梢衣角,他亦长身玉立。
他拿了一把扇子,扇面上墨逸轩亲手绘的某个人的画像,稳稳站在那里,像一面旗帜。
心有灵犀般,他头一转,朝着墨逸轩的方向看过来。
仿佛隔了万水千山,又仿佛全天下只剩他二人,一瞬间墨逸轩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眼里只有他一人。胸口噔的一声,他明白,他真的,很想念他。
下一瞬,那个人笑了。
他唇角弯出的慵懒弧度一如既往,他眉稍轻挑神采飞扬,他淡色的瞳眸里漫上浅浅笑意,含蓄而隽永。
墨逸轩看他嘴唇微动,像是在对他说,你来了。
那笃定的神情,好像早料到,他一定会来。
墨逸轩抑不住内心激腾,策马杀过去。长长的银鞭飞舞,卷走所有企图阻止他的人,他精神奕奕的朝他奔过去。
如果……如果这里没有人该多好。
那样他就可以抱抱他。
墨逸轩脸上的笑容大大的,第一次,他这么强烈的,想抱一个人。
79死别
人的一生,不满意之事十之**。
墨逸轩想到过他和龙衍的路并不好走,但他相信只要有信心,只要他们坚持了,就可以走过去,一定走的过去。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他从奔驰的马上跃下,龙衍向他伸出了手,他愉悦的搭上。
龙衍握住他的手,温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脚有些软,踉跄间有些不稳,龙衍随手一拉,他晃了两步,撞进他的怀里。
鼻尖抵着他的胸膛,他嗅到一股沁凉的冷香,一瞬间耳根发烫,响彻三军的鼓声还及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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