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问他:“好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傅弘书瞥他一眼,“你叫聂扬帆整间房子就喷点鲁米诺,找找第一现场。”
白诚凛觉得自家男人总是冷酷得像个杀人凶手,“好吧。”
之后试剂喷洒显示,第一现场应该是在童若卿的房间,满地的血渍,只是被人擦掉了。
聂扬帆看着报告哀叹:“这是熟人吧……不然也不会把尸体藏在地下室。”
白诚凛拿过报告看了看:“暂锁定三个嫌疑人,凌森、童若卿的母亲,还有……童若馨。”
聂扬帆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嗯。”
“聂队。”小赵推开办公室的门,“凌森的母亲又来了。”
聂扬帆无奈地走出去,他看见凌母又是倔强地坐在那里,她一直在要求警察局释放她的儿子,然而现在那是更不可能放了。
看见她黑黑白白的头发,聂扬帆忽然想起来宁奕来,觉得命运真是不公平,即便这个女人离开了宁奕和丈夫,她还是过得如此艰辛。
“伯母你好。”聂扬帆打起精神上前打招呼。
第三十二颗子弹
凌母抬眼见是聂扬帆,眼中满是惶恐和拘谨,她连忙站起来想开口,结果一下子又被聂扬帆摁了回去。
“别紧张,伯母,您坐。”
凌母担忧地问:“警官,我儿子到底能不能保释啊?他真的没有杀人,我敢用自己的命担保。”
聂扬帆叹了口气,看着她:“伯母,本来这案子过几日就能结了,不过刚刚又出了个事儿,你儿子怕是不能出来了。”
一听这话,凌母反应激动地站起来,“什么事?”
聂扬帆用余光觑了一眼旁边的小赵,示意他回避一下,等小赵心领神会地走开后,他才道:“我问你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这关系到你儿子能不能出来。”
“你问吧。”
“你儿子和童若馨交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好像我儿子主动告诉我的,就在高考之后,他还把那个女生领回家过。”凌母回忆道。
“这么早就领回家?你不吃惊?”按照中国普通父母的心理,这个时候就把女朋友领回家未免太早吧?
凌母摇摇头:“我当然震惊,事后还好好地问了问小森,他说他认定了那个女生,我说他还太年轻,不懂得世故,感情这种事没定数的。”
聂扬帆没料到凌森是个冲动激情派少年,童若馨出事后他也没表现得多么崩溃啊,“那你了解童若馨家里的情况么?”
“了解一点,她好像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小森说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说那你分得清她们俩么,他说那是当然。”
聂扬帆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对双生的姐妹花就在前后两天相继凋零,实在令人欷歔啊。
凌母情绪有些低落,接着道:“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家里的条件好像不错,小森算是高攀了,我也担心她妈妈瞧不上我儿子,毕竟我们家过得很一般。”
“伯母,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人和人都一样,又不是钱多的就比钱少的高人一等,你说是吧?”聂扬帆轻声安慰她,但是心里却想,人家嫌弃你家没钱倒是其次,关键是嫌弃你是个单身女人啊。
忽然,聂扬帆想通了,童母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格外抵触单亲,她自己也知道独自抚养孩子的辛苦,何况还是两个,确实不容易。
然而转念之间,聂扬帆又想起了宁奕,他从小到大只有父亲在身边,而这个父亲好似也没有一般,从未尽到抚养的责任,可以说比起单亲家庭,更惨的是宁奕这样的,越是心疼宁奕的遭遇,聂扬帆越是不平,他忽然很想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伯母,你能说说自己家里的情况么?”
凌母茫然道:“我家的情况?”
“就是关于你和你丈夫的事,还有凌森以前的事,你随便说说。”
“我,我丈夫很早就死了,他扔下五岁的小森和我,得癌症去世了。我一个人带着小森过日子,很艰苦,幸好小森争气,考进了z大,所以他带女朋友回来,我还是很开心的……小森从小就很懂事,也不问我要什么东西,真的,我真是欠他太多,永远弥补不了……”凌母说着眼眶就湿了,她隐忍着拿袖子抹了抹泪痕,继续道,“我在一家日用品厂里做女工,三班制,日夜颠倒,小森常常做好饭送来给我吃,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我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聂扬帆静静地听她叙述,心里却道,你们母子过得确实不容易,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也考进了z大,他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上的啊,快要高考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打工,你知不知道呢……
凌母讲完,还在轻轻地抽泣,聂扬帆就不说话,坐在她的身边,外面的天快要黑透了,从夜色中穿出一个人影来,身形羸弱,面色皙白,一双淡茶色的眼犹如两盏明灯,在夜里闪烁。
“你怎么来了?”
聂扬帆一看清来人,赶紧站了起来。
宁奕一时间没注意那个坐着的女人是谁,他眼里只容纳了聂扬帆,“我给你送晚饭来了,聂大哥。”
他提了提手中的保温瓶。
聂扬帆心里顿时愉悦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装装正经,轻咳了一声,“不用这么麻烦,以后我要吃会打你电话的。”
“我想你肯定不会打电话的,所以我来直接来了。”宁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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