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儿都想上位。姜羡倪的脸上满是嘲讽,“就在这样紧张的外部环境下,他们竟然还斗得不亦乐乎。合力把姜焕春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后,他们开始相互攻击,最后是三叔得了权。”
“只是可惜,三叔连家主的凳子还没坐热乎,姓姜的一个一个都没跑掉,就这么丢了命。”
“死亡多公平呀,管你是有钱没钱,有权没权。死了,都是一样的。”
姜羡倪情绪看似稳定,姜鸿渐却怕他出了什么差错,他看着姜羡倪透着灰败的脸色,拉着他径直去了吉羽峰。
“你先在这里住下。”姜鸿渐把他按在床让,他一只手抚过姜羡倪的双眼,“睡一会吧。”
姜羡倪睁着一双眼睛,心有戚戚地道:“睡不着。”
姜鸿渐手上一动,室内就弥漫开一种非常好闻又清淡的味道。他合上姜羡倪双眼,拍了拍姜羡倪紧绷的肌肉。等着姜羡倪的呼吸变得和缓绵长,姜鸿渐轻手轻脚地和许壹退出了房间。
他俩坐在平日里姜鸿渐钓鱼的平台上,许壹埋头就能看见姜鸿渐左手的小指靠着自己的右手小指,他动了动,勾住了姜鸿渐的小拇指,“你没事吧?”
“还好。”姜鸿渐声调有些怪异,“你说我是不是太冷清?姜家被灭了我居然既不心痛也没有什么仇恨之情,有的只是满心的怅然罢了。”
“感情都需要相处的,你自小就长在青山宗,能对姜家有什么感情?”
“是啊,如果有人动了青山宗,那我就真的要恨死那人了吧。”姜鸿渐轻笑一声,“我以前一直在想,姜家就像是那句话所说的:欲将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这灭亡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许壹侧着倒下去,横躺在姜鸿渐的大腿上,和他垂下的目光相交,“那我们要去东陆看看吗?你想报仇吗?”
“报仇……”姜鸿渐的声音很遥远,“我也不知道,我该去报仇吗?”
许壹哑了,他没办法笼统地告诉姜鸿渐他应该去报仇或者不应该,所以他只是说:“姜家的山谷都被烧了,或许线索都断了吧。”
姜鸿渐温柔地摸摸许壹的额头,“不管断没断,不管抱不报仇,我起码得先把究竟谁是幕后凶手抓出来。”
“那我们启程去东陆?”
姜鸿渐犹豫了,不是犹豫去不去东陆,而是犹豫带不带许壹去,“你先回去吧,我和师父商量一下。”他看着许壹略显不虞的表情,道:“放心吧,不会背着你偷偷去的。”
许壹靠过去安慰性地亲了亲姜鸿渐就回了问道峰,大致将事情跟明澄剑君说了。明澄剑君看着自己小徒弟一脸坚定要跟着姜鸿渐回东陆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没法拦住许壹,只好再在许壹身上放了几道剑气作为防身。
“多谢师父了。”许壹心里一热,“师父别担心。”
“能不担心吗?你们俩去了那边千万要理智,”明澄剑君没好气地道,随后又缓和许多,“姜鸿渐是个极懂分寸的人,只要你别逞英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在您眼里就这么冲动?”许壹无奈,“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你自己知道就好。”明澄剑君不耐地摆手,“行了,滚吧。”
“那我告退啦。”许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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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壹在问道峰等了姜鸿渐五天,五天之后姜鸿渐才施施然地过来找他。可是看到姜鸿渐是独身一人,许壹有些奇怪:“姜羡倪没跟着你?”
“伤心地就别让他再去了。”姜鸿渐道,“具体的事情我都问了一遍了,其他的去了菰城再和周慕庭商量吧。”
还有一点姜鸿渐没说,那就是他自己现在是元婴了,姜羡倪却是修为没什么长进,搞得他不敢带着姜羡倪乱跑。
姜鸿渐和许壹这一次同样是通过传送阵去了菰城。一到菰城他没有再别处浪费时间,直径去了周慕庭之前留的地址。驻守的周家弟子看见令牌通快地就领着姜鸿渐进了屋,周慕庭和顾桥正在下棋,看见他俩顾桥把手上的黑子放下,招呼道:“过来啦?”
“嗯,”姜鸿渐应声,“这次姜羡倪的事多谢你们了,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修士的话言出必应,姜鸿渐这么说了,自然是认真的。
周慕庭目光在姜鸿渐浑身上下一扫,“你看起来没有受太大影响。”
“毕竟和家里不亲。”姜鸿渐拉着许壹坐在垫着缎面软垫的石凳上,“你这边有什么眉目吗?”
“没有,”周慕庭道,“你要说谁盼着姜家倒霉,我敢说东陆大部分,或者说几乎所有想上位的家族都盼着姜家倒霉。如果问哪家曾经对姜家出过手,我还是敢说大部分东陆的家族都搞过小动作,我们家搞过,涂圣星家也搞过,就你那个朋友,段青曼家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照你这么说还全有嫌疑了?”姜鸿渐冷声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事,不好查。”周慕庭指了指棋盘,“姜家就像是这被困住的一个子儿,动哪步都可以吃,这样要怎么去分辨真凶?”
姜鸿渐盯着棋盘,随意走了一步,“这么走就活了。这事我和许壹去谷里看看再说吧。”
说罢姜鸿渐就带着许壹离开了,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去姜府所在的山谷,而是在周围的茶楼坐了坐,等到日薄西山,街上的人少了,这才慢悠悠地晃到了姜府。
姜府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焦土。门口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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