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的眼光更迷离了,有波浪荡漾在里面,“哥……哥!”他下意识咬着嘴唇,两手拼命攀住黄煜斐的肩背,腿也卡在人腰上,生怕自己太爽了一个抽搐,直接从人怀里掉下去似的。
“没事的,我抱得好,放松。”黄煜斐安慰着他,又去亲他,身下也开始顶弄了,磨蹭着xiǎo_xué时快时慢地吞吐。李枳被他吻着,闷闷地“嗯嗯”直叫,嘴唇一放开,这叫声就流水似的溢出来,“慢点,啊,撑得慌,慢!”他抱怨道,声音打着颤儿,黄煜斐在他唇边听着,果真放慢些节奏,心想,叫得真好听啊。
就这么研磨了一会儿,李枳始终被托得稳稳当当,也舒服得快要哭出来,脑子一团浆糊,糊的全是战栗的快感,以及刚才黄煜斐的吻。他琢磨着,前面没硬,这快感,果真全来源于屁股上的那个洞……心里越发地羞闷,思维也乱糟糟,所以干脆不想了,贴上去含着黄煜斐的嘴唇,来回地吮。
很快,身体里那种酥麻的、抓心挠肝的感觉就堆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有些怕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样,同时又惦念黄煜斐抱了自己这么久,胳膊该麻了吧,于是要求道:“哥,你放我下来!”
他说得猴急,黄煜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马把李枳放地上了,谁知这人只是花十几秒站稳,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我看夜景,你……从后面来。”
这种笨拙的托辞,黄煜斐固然看得明白,怕我累吗?确实有一点啦。他美滋滋地想着,挺腰再次进入身前的人,那穴口没来得及合紧,这一挺,就是贯穿。李枳“嘶嘶”地抽着气,扶在窗子上的手也不自觉抽动一下,下意识想抠住坚硬的玻璃,却又被身后那人握在手掌中摩挲,十指交缠,那样踏实温存。天知道幻彩咏香江到底结没结束,他又究竟看进去多少,反正这么高的楼层,除了黄煜斐,也没人看得见他。
忽然,有种怪异的想法击中李枳,或者说从他穿上旗袍开始这念头就存在,只不过现在才显形。“外,外甥女可爱吗,”他跳脱地问,朝后侧身,扒着黄煜斐的肩颈,贴在人家脸上一个劲蹭,“哥,你想不想要个小孩儿?可是,可是,”他又委屈了,瘪起嘴来,体内的持续冲击也使他快要话不成句,“我生不了孩子……我穿了女装,还是男的……”
“小橘在讲什么傻话,我不想要孩子,不想要,你以后真的要少喝酒少胡思乱想,”黄煜斐掰过他的脸蛋,去堵他不安分的嘴唇,探进去深深地吻,吻得意犹未尽,又道,“但是,你这里,”他竟匀出只手去拨弄两人交媾的地方,按着那窄缝,把李枳弄得一抖一抖,“这里要乖乖吃进去我的。”
“吃进去了,也生不了,小孩。”李枳的纠结十分固执。
“嗳,不要提什么小孩子啦,小孩很烦的。”黄煜斐有点想笑,却又有点挫败,李枳的不专心使他不甘心,动作加重了许多,频率也快了,探手揉捏那人小小的、略微发肿的rǔ_tóu,两边一块来,他只想让李枳因为自己而说不出话,只会哼哼。
然而有那旗袍阻着,太贴身,也太碍事,黄煜斐脑子一热,干脆顺着侧衩直接撕开。柔韧的纤维齐刷刷断开,好大一声,李枳吓得“哇”地大叫。黄煜斐却舒坦了,那人方才被束缚着的,纤直的腰身,细白的肌肤,全露出来,他无所顾忌地抚摸他,在他身后操弄他,很快就让李枳除了呻吟发不出别的音节,更别提关于生孩子找罪受的闲聊了。
李枳呜呜乱叫,确实陷入了迷茫,甚至他脑海中都是白蒙蒙一片。他喝多了酒,他当然无法勃起,他也是第一次在酒醉的时候正儿八经地做爱。可是那人楔在他体内,撤出又进来,不停磨,太猛了,“啪嗒啪嗒”的撞击声也太响,提示着他自己到底有下流。波浪般的快感还是如往常每次那般冲涌着李枳,一刻不停地堆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使他又好奇又担忧地琢磨着,待会儿,就能到头吗?那会是什么感觉,又到底会不会shè_jīng?
但他也没能琢磨太久——毫无预兆地,有道闪电劈中他,那简直比闪电还震人!他只觉得很痒,伴着从骨盆蔓延到性器的那种,刺痛的、甜蜜的快感,他哎呀一声哭出来,浑身肌肉都紧缩了,仿佛此生都无法松弛,下面也淋淋漓漓地往外泄。
没错,外泄了,这股液体,又多,又稀薄,从软趴趴的性器里,从那端口,汩汩地冒出,打湿了旗袍下摆,也打湿了黄煜斐不住摸他的手。这太不一样了!不是shè_jīng——当李枳从那空白的高潮中抽回思绪,恍惚着明白过来这一点时,哭得更狠了,简直要死过去,眼下香江的夜景那样绚丽,此刻也趋近模糊。
“靠,我尿,尿,” 地上有滩水,不要脸的水,实在看不下去了,李枳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流,再烈的高潮也顶多抽会儿筋,可他现在是个被操尿的人,尿在地板上、玻璃窗上、人家手上,他是个懦弱的、脏乎乎的醉鬼!可他竟然,也的确,是那么舒服!带着这一屈辱的认知,李枳惶急地反手探去,死死抓住黄煜斐的袖口,指甲抵住那冰凉凉的碧玺袖扣,抽噎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不是……我,我怎么,哥,我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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