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倒也干脆,见他说‘进来’,眼尾一挑,直接上了白珩的轿子。白珩见他上来坐好了,轻抬了抬手,示意起轿
“怎的?竟学会当街拦轿子了,不知羞”,白珩斜坐着,身子微往后倾,笑看着他
张睿此时脸上红晕未消,也不管白珩说了什么,径直道,“你是不是喜欢曹宇的老婆?”
白珩听这话,‘噗’的笑出声,“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张睿下巴一扬,小鼻子哼哼道,“你就是只狐狸,见谁不是笑吟吟的,可独这曹宇,你何曾给过人好脸色。哪次见到,你不是冷眼相向,我就纳闷了,到底多大的仇。不巧近日得知,他夫人闺名小暖。我记得三年前,你带我去蹊山看未名花,那祈福树上有张旧布条,依稀可见‘小暖’二字,现在想来那上面的字分明是你的。这个,你可赖不掉”
白珩听言,身子倾过去,舌尖轻舔下唇,一双桃花眸似浸了陈年的旧酒,“小睿,我喜欢他老婆,又如何呢?”
“你……你这样是不对的。她……她都嫁人了……”,张睿没料得白珩如此,急的脸烧的通红
白珩笑着,伸手给他降温,轻声道,“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别参合”
张睿拍开他的手,道,“谁想参合了。横竖不过是煮粥,清的浊的放进去,底下火一烧,咕咕嘟嘟,全成了浆糊”
“知道就好,只怕皇上要拉你进去,到那时,你不想参合也得参合。不如,明儿我就去翰林院给你告假,索性这事完了,再来”,白珩道
这话说的,正中张睿的心,瞧着狐狸,顿觉可爱不少。他可不想被问,‘张卿,你怎么看?’,陛下,您说我能怎么看,横着看,竖着看,还是躺在锅里看?每次被翻牌子,张睿总有种皇帝想让他死的错觉
“那你也小心点”,张睿虽心中感激,可有些话,终是说不出口,“别……等我出来看时,你被人掺锅里煮了,到时候,成了浆糊,我拿什么捞你去”
“混说!”白珩笑着,在他脑瓜儿上狠敲了下,“你都说我是狐狸了,怎么说,我也该是在下面烧火的。他们可不像你,见到我这狐狸巴不得躲远了,唯你当街拦我的轿子,不害臊”
张睿揉着脑袋,听他这话,心下虽受用,嘴上却不让,“狐狸?那达官贵人身上的狐狸皮,哪来的?这事你要是敢意气用事,我就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
“扒吧扒吧”,白珩笑说着,就要宽衣解带,“别说狐狸皮,整只狐狸都是你的”
这下,倒把张睿愣住了,瞅着白珩半响说不出话,瞧着白珩褪了外衣,手又探向裤带,张睿很合时宜且很有必要地问了句,“你干什么?”
“热,松了衣服,凉快”,白珩一本正经地看着张睿,“话说小睿,以为我要干什么?”
张睿不语,朝白珩莞尔一笑,内里万马奔腾,你大爷的!你家乘凉,脱裤子?!
白珩裤带刚解开,轿子就落了地。只听前面一个轿夫道,“大人,到了”
那轿夫说着,手已探进来,就要去掀轿帘。白珩此时,褪了外袍,松了裤带,张睿脸上尚有残红,简直让人想入非非,直感有伤风化
“咳咳……”,白珩及时清咳数声,轿夫会了意,忙撤出手
“这会儿,还热吗?”张睿见他竟也知羞,笑着怄他
白珩倒真不介意这有伤风化的名头儿,只是怕带累了他。见张睿怄他,只把眼尾一挑,边整衣服边悠悠道,“都说了整只狐狸都是你的,被人白看了去,你多吃亏……”
张睿听了,脸不红心不跳,点了点头,回味儿似的,“这话说的极是,我就该学那鸨儿,明码标价,才不负了您的花容月貌”
“那也好”,白珩坐在那儿笑得前俯后仰,“到时候你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能想起我,岂不快哉!”
“做梦去吧!”张睿见他整好了衣衫,丢下这句话,撩起帘子,刚要出去,只见一年轻妇人朝这疾步走来,后面跟了群白府仆人,大喊,“曹夫人,我家大人不方便!”
张睿见状回眸一笑,“大人的心头好来了~”说完,他便出了轿子,也不管白珩看不看的到,只对着轿子拱了拱手,“恕下官失陪了”
此情此景,白珩也不便留他,微笑了笑,挑开帘子,哪还见他的影儿,早拐进巷子里了
故人相见,当如何?不过是新醅掺旧酒,人未醉了先上头
顾小暖见白珩从轿里出来,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白珩刚说了句,“走吧,进去说”,那泪珠子就不要钱的往下掉,搞得白珩怪心疼,掏出帕子,给她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整得自己眼角都泛了红
“……珩哥……我……我……”,顾小暖满面泪痕,张了张嘴,望着白珩,再说不出话
白珩望着她笑了笑,“我们做个游戏吧”,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福袋,慢慢道,“还和以前一样,你猜对了这里面的红豆,在哪只手里,珩哥哥就帮你解了烦心事”
白珩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顾小暖哭得更凶了,张睿要是在这,一向只许州官放火的他准冷哼一声,再刻薄的加句,“矫情!”
白珩想着他促狭的小模样,竟有几分可爱,藏好了红豆,就立即拿出手,让顾小暖挑
顾小暖瞧那轻握的拳头,一时竟恍如昨昔……
暖儿,咱们来玩游戏吧……你猜对了,我就给你扎花灯
咦~这是什么?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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