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谓!老头子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把他骗得这么掏心掏肺的。”
“阿渊是我弟弟。而作为族长,他这些年做得很好。”凌之羡的声音已经冷得让人发颤。
“呵呵,‘弟弟’?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是让我吃惊。”
“我之前为什么走,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并不适合当族长,阿渊才是。”
凌建山眼里露出一丝怜悯,说道:“之羡,老头子我实在不懂你有什么好逃的。生在你骨子里的东西,无论你怎么想改都是剔不掉的,你觉得你这些年有变过吗?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年的你,一点没变。”满意看到对方眼中的挣扎,凌建山又不紧不慢加了一句“听说你用了‘那边’的地下室?”
虽是疑问句但凌建山心里门儿清,看凌之羡对此不愿多说也不在意,又继续说起凌渊来,“阿渊是个好孩子,但他做族长太妇人之仁,也太多情。”
凌之羡皱眉,却听凌建山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买了栋房子养男人吗?好几年了吧,就是不肯结婚。哼,这要是被那群好事的家伙知道,早借机掀翻了天。要不是他这些年有点成就,你以为他能安稳坐着那个位置?”
凌建山摩挲了下手上的乌木手杖,徐徐说道,“而且,他身体一直不大好,这回受伤恐怕日后也是会留下些旧痛,凌远集团里的事情可不少,如果你真想做个好哥哥,可要好好为他着想。”
凌之羡敛眼掩住眼中神色,心里明白凌建山有心想借机让自己重回族长位,如果自己不同意,那么为了凌渊自己也不能再离开凌家,而是要留在集团里协助。老狐狸,打得满手好算盘!
“我会留下帮阿渊,但首先我要拿到他的那份‘遗嘱’”凌之羡并不犹豫。
凌建山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态度也放缓不少,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之前凌渊给他保管的文件,扔到凌之羡面前。后者瞄了一眼,拿起就要离开。
凌建山也不阻拦,只在他身后又说道:“之羡啊,你也别怪你爷爷当年心狠,镇山他对你是爱才心切,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那女孩儿也早就安息,你再记恨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看着眼前,好好查清这次要害你们兄弟俩的人才是首要。”
凌之羡略一停顿,之后头也不回离开。
书房里,只余凌建山一声叹息。
41(上)、
就像之前说的,要找一个有具体体貌特征和名字的人对于蒋月生来说并不难,但这也只限定于一般人。那个叫长清的男人十分擅长反追踪,整整两个星期,蒋月生几乎翻遍了本市,除了和地下室那个男人碰面那天,在某个路口的监控中留下的一抹背影,其它均无所获。蒋月生很是有挫败感,他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寻到人的希望就越渺茫。
凌之羡也有他的推测:假设之前几起事件都是为了逐一对付凌渊身边的得力助手,使他失了威信和行动力,目的是想迫使凌渊下台,那这人就肯定是族内人员——毕竟如果是外敌,没人会这么浪费时间,而这个长清很有可能是族里某个人的亲信。凌之羡这两周便一直在调查族人中,是否有这个人的存在。由于必须尽量低调查探,不能打草惊蛇,因此进度也是十分缓慢。
两周的时间在忙碌中一闪而过,这天凌之羡在书房里刚签完赵森送来的文件下楼,就听到何管家激动的声音,是在和谁电话。旁边地上,小白正在打滚着玩儿。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何管家挂了电话,转头看见凌之羡,脸上笑得满是褶子说道,“大少爷,医院说二少爷明天可以出院了!”
凌之羡闻言却并不见多欢喜,问:“有好好检查过了吗?”
何管家连忙点头,“都查过了,说恢复得很好。”
凌之羡点头,“那就好,何伯你明天去接他吧。”
何管家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呢?先是二少爷醒来不肯见任何人,大少爷也不紧张,现在知道他醒了居然还不愿意去接,这二位不会是吵架了吧?可是二少爷刚为了大少爷挡了子弹啊!
何管家欲言又止,凌之羡却并不在意,径直上楼去了,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小尾巴”。
第二天在医院,凌渊似乎并不意外凌之羡的没到场,这让何管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一路上不自觉叹了好几口气。
回到凌宅,凌渊进门脱下外套,终于问道:“大哥呢?”。
一旁的佣人答说在书房。何管家适时插话,“大少爷最近都忙得厉害。”不是故意不理二少爷你的。
凌渊“嗯”了一声,接着往楼上书房走去,上楼前他吩咐说,“今天没叫你们,就都别上楼。”何管家和佣人们自然应下。
凌渊敲门进书房时,凌之羡正在窗边看书。
“哥哥……”长久没见到凌之羡,凌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渴望与依赖。
凌之羡放下书抬头,逆光中凌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过来。”冷硬的声音传来,凌渊心头一跳,还在生气吗?他绕过书桌走近凌之羡。
刚到凌之羡身前,“啪”一声,凌渊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而凌之羡面上,是一片寒霜。
凌渊感到脸上一阵火辣,却不敢伸手去摸,他低着眼不吭声,默默重新站好。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嗯。”
“知道错了吗?”
“不……”于是另一侧脸颊也是一阵火辣,凌渊有力咬着唇。小时候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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