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辰在地上蹲太久腿都麻了,他捂着嘴仓皇地站起来,眼前一片发花,脑子里乱得像煮着一锅扑腾扑腾的沸水,已经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只隐约知道自己应该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赶紧离开。
许曳好像察觉出他要走,坐起来拉他,不小心把护腕拽了下来。宁觉辰僵住了,自心底涌起一阵理亏和羞愧,几乎不敢看许曳。可是他抽不开手,许曳紧紧抓着他,小心地摸着他手腕上的旧疤:“这里有只蝴蝶。”
宁觉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块位置的伤疤是他爸用烟头烫的,他一直觉得很丑很吓人,从来没注意过是什么样子什么形状。可是许曳现在用手指描着轮廓告诉他,这个不丑,这是蝴蝶。
宁觉辰又蹲下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说:“曳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许曳探过手点了点他脖子后面的小黑痣,迷迷糊糊地说:“辰辰。”于是宁觉辰最后的坚持也在这两个字里瞬间熔断了。
后来那些年里许曳高兴起来给过宁觉辰钱也给过他卡。宁觉辰不肯拿,他说曳哥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许曳说那不要你就扔了呗。宁觉辰就不说话了。他拿这些钱去做了医美,把身上的疤都抹平了,——唯独没有动手腕上这个。
宁觉辰抬起一只膝盖跪到沙发边上,屏住呼吸缓缓俯下身,几乎是颤栗着将自己滚烫的嘴唇无比郑重地压在了许曳唇上。像导火索一路烧到了尽头,自尊裹挟着羞耻和愧疚一起炸得干干净净,仅存的一丝理智也随之全然瓦解。
他又想起候鸟和安全岛,——他想也许候鸟并不是力竭坠落的,是真的看见了深埋在海底的岛屿,于是燃起了飞蛾扑火般的决心。宁觉辰心跳快得发疼,他大着胆子用舌尖轻轻去碰许曳干燥的下唇,像那只胆小的玳瑁伸着舌头哒哒哒舔水似的。
许曳被他弄烦了,捞着他的后背,腰上用力一拧,两个人瞬间交换了位置。许曳的膝盖用力挤进宁觉辰的双腿之间,在他那里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宁觉辰猝不及防地泄出一声流媚的低吟,立刻死死咬住嘴唇。
许曳却好像下定决心要撬开宁觉辰的唇齿,他整个人压在宁觉辰身上,一只手托着他的脑后低头深吻,一只手把他的裤子狠狠拽下来,隔着里面的白色棉质内裤握了上去。宁觉辰猛地抽动了一下,惊惶失措地瞪大眼睛,眼神里渐渐现出缠绵入骨的喁望和渴求。
他伸手攀住许曳的后背,追上去吻他嘴角,热切地将自己送进许曳滚烫的掌心里。许曳隔着一层布料不疾不徐地揉搓把玩,始终不再进一步。
宁觉辰浑身上下又酥又软,所有触感都因为药效放大了无数倍,许曳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带来过电般的淋漓快意,让他无法抑制地一再呜咽出声。宁觉辰意乱情迷的撇开双腿,抬起腰献媚似的紧紧贴在许曳的腿根上来回蹭动。
许曳见他表情实在可怜,眼里潋着水光,终于开恩一般将炙热的手探了进去。宁觉辰急促喘息着迎上去,随着许曳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动作难耐地摇晃,很快就颤抖着弓身射在了许曳手心里。
宁觉辰眼前一阵发白,失神地望着许曳的方向。他还没来得及从这份陌生又澎湃的快感里回过神来,许曳的手已经往后滑,抵在了他的穴口上,就着宁觉辰刚刚释放出的黏湿浊液将食指狠狠捣了进去。
体内忽然嵌入异物的恐慌和痛感让宁觉辰嘶声惊叫了出来,xiǎo_xué也跟着一阵紧张地收缩,密密裹住许曳的指节。许曳完全没给他适应的时间,紧接着就把第二个第三个手指也送了进去。
体液的润滑效果十分有限,很快就不起作用,许曳的手指生涩野蛮又毫无章法地在宁觉辰体内捅弄搅动。宁觉辰一头一脸的冷汗混着泪水一起涔涔流下来,疼得簌簌发抖,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慢点!曳哥……好……疼……”
许曳醉得彻底,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兀自解了裤子将已经硬得发烫的分身挤进宁觉辰的臀瓣中间。宁觉辰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沙发都在晃,他并起膝盖撑着上半身往后逃,被许曳抓着脚踝一把扯了回来。
宁觉辰的脚踝又白又瘦,许曳觉得自己再用点力就要把那儿拧断了,于是改做抓着小腿,掰开后往胸前压下去。宁觉辰几乎被他整个对折,窄小的穴口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不知羞耻地荒淫开合着。许曳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握着自己胀痛的分身迫不及待地全力顶了进去。
进入的过程十分艰难,潦草扩张过的甬道又涩又窄,许曳有些烦躁地抬起宁觉辰的腰,用蛮力往里面挺进。宁觉辰只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活生生撕开,生理泪水疯狂往外涌,眼前模糊一片,很快就看不清许曳的脸了。
许曳自己也不好受,宁觉辰里面太紧了,夹得他发疼。最后许曳终于将自己整根东西送了进去,一低头看到身下的人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心里有点发慌。
许曳摸了摸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觉岚,痛就不做了……”“陆觉岚”闻言猛地一僵,然后突然失控一样拼命摇头,他的胳膊还紧紧压在眼睛上,沾了一手臂的眼泪。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快感可言,反倒如同一场漫长的酷刑。宁觉辰一开始还是能感觉到疼的,而在听到许曳那句“觉岚”以后痛感却好像突然失灵了,不仅是痛感,是所有感觉一齐消失了,周遭的一切全都扭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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