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他让人做了念念和旻儿最爱吃的菜,菜还未好,便让人拿了糕点给他们二人吃。
见他俩实在饿,就没难为他俩让他们去沐浴,只是让他俩净手吃东西,看着旻儿和念念狼吞虎咽的样子,许霁川心疼了,这在外风餐露宿地,俩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陛下今日公文处理的早,很早就回了许府,是的,陛下以皇宫的宫墙还未修补好,已经在许府赖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许霁川一脸慈祥(……)和两个乞丐一起吃饭,而且那乞丐坐的还是他平时坐的位子,陛下当场脸色就不好了,他叫了声:“花奴儿。”
这一声喊出来,花奴儿还未应,那乞丐却激动了,大喊道:“皇兄!”这是他找了两年的太子哥哥啊!
陛下听出了那乞丐的声音,竟然是旻儿!这几年不见,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旻儿一看见皇兄,两三步就要扑上来。
陛下大惊失色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过来。”
旻儿:“……”皇兄,你的嫌弃能不能不这么明显吗?
许霁川:“……”
最后,陛下忍住扬长而去的冲动,捏着鼻子坐在离两个小鬼最远的地方。
旻儿:“……”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但是许霁川从陛下的举动中看出了他对旻儿深深的感情,陛下打小就是个爱干净作天作地的事儿逼,以前在军队里为了打仗,他就捏着鼻子忍了下来,自从成了陛下之后,他这个毛病比以前更加丧心病狂,如今能容忍身上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的旻儿和念念和他共处一室,许霁川都要被他表现出来的孝悌之义感动了。
阿宴坐下之后,许霁川问道:“你吃过了吗?”
陛下道:“用了些晚膳,这会子有些饿了。”
旻儿道:“那正好,小夫子叫人做了一桌菜,陛下和我们一起吃一点吧。”
阿宴眉毛抽了抽,道:“你是要这幅尊容和朕一起吃饭吗?还不快去沐浴!!!”
旻儿委委屈屈地迈着小碎步去沐浴了,念念被陛下的王霸之气所震慑,跟着旻儿灰溜溜地去沐浴了。
他俩走了之后,陛下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许霁川拍了拍他的头,恨声道:“你就作吧!”
他的袖子带过一阵风,陛下鼻子微动闻到了酒味,于是便凑近花奴儿,小狗似地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然后糟心道:“身上一股子庸脂俗粉的怪味和酒臭,朕每日累死累活在前朝处理公文,你倒好,每日跟着一帮子京城纨绔去鬼混!哼!你也去洗澡!!!!”
许霁川:“……”七年之痒还没到,这就开始嫌弃,这样的爱侣现在分手还来的及吗?
陛下自然不知道他的腹诽,他在思考这京城的纨绔们整日里是不是太闲了,整日里没事做,就知道逛青楼!
三只乖乖沐浴之后,总算能和陛下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席间陛下问了旻儿和念念的遭遇,旻儿便将对许霁川说的话一一对陛下说了。
陛下道:“胡闹,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敢跑出去!还不带自己的身份玉牒,瞧瞧你这样儿,逃难的难民都比你看着体面,好在没出什么意外。既然你此番已经回来了,这段时间就住在东宫里吧,朕找几个好老师给你上课,过段时间就封你为太子,然后就领职入朝锻炼吧!”
旻儿一个头两个大,苦哈哈地说:“陛下,臣弟才疏学浅,恐无法胜任太子之位啊!”
阿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不想做太子,朕虽然伤心,但并不能勉强你……你现在已经弱冠了,早点成亲,生个儿子顶替你就行了,朕是很开明的。”陛下一副“我很大度”的表情。
旻儿心里苦,他知道太子这个坎他是绕不过去了。
陛下决定了太子人选之后,就转头看向念念,他笑着对念念温柔说:“两年没见念念,我们念念都瘦了,念念想念小燕子叔叔吗?”
许霁川不在那几年,陛下经常陪着念念,念念也很喜欢他,陛下既然问了,他就点点头。
陛下笑得更慈祥了,怎么看怎么像大尾巴狼,他道:“那念念愿不愿意和小燕子叔叔生活在一起?小燕子叔叔,念念,小叔叔一起去小燕子叔叔家生活,念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有一堆人陪着念念一起玩。”
陛下在皇宫里为国师建立了一间宫殿,就在他的寝宫隔壁,但是他明白,现在许家人都在汉州,许霁川必然不放心念念一个人住在许府,若是念念愿意跟着花奴儿去皇宫住着,那花奴儿从此就可以在宫里陪他了!
念念看了看小叔叔,见他没有反对之意,就顺从了自己的想法道:“小叔叔去哪儿,念念就去哪儿。”
陛下就当他答应了,道:“那就好,等收拾好了我们就搬过去。”
……
太宗陛下打得好算盘,他打算做上十五年皇帝之后就退位,将皇位传给旻儿,自己和国师一起逍遥快活去。却不想他这番立太子的言论将旻儿吓得不轻,旻儿夜里辗转难眠,连夜卷铺盖浪迹天涯去了。
旻儿经过一年多的流浪生涯,深深爱上了在外漂泊,可是念念却截然相反,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许府的小侯爷从此以后变成了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娇气小公子。
旻儿逃走了,太宗陛下早日立储的心思只好暂时搁置,继续过着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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