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岸然认真看了很多评论,最后捞起来了一个配图是一堆实心果汁的官微,看起来官微皮下是自己的粉丝。
他的回复也很简洁“去你家的综艺”。
官微妹子收到回复后,几乎要兴奋得晕过去,狠狠掐了自己几下,才意识到不是做梦,而这档综艺的制作人也立刻给张岸然的团队打去了电话,商量薪酬和期数。
张岸然放下了手机,转过头,却发现齐平拿了一个本子,正在记日记,随口问:“怎么想起来了记日记?”
“有些事情不想忘记。”
张岸然正想问是什么事情,又想到了齐平之前故意给他看到的日记本,便没了询问的冲动。
齐平倒是主动说了:“在记你今天对我说了什么情话。”
“哦。”张岸然的态度有点冷淡。
“那个日记本我后来烧了。”
“但你忘不了里面的内容,也忘不了他。”
张岸然这句话只是试探,但齐平没有反驳,便成了真。
张岸然有时也在想,上一世的他究竟有多好,才能让齐平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非圣人,也会嫉妒难堪。
或许这些日子的温情脉脉给了彼此的错觉,让人短暂地遗忘了这一深埋在心脏的刺。
过了一会儿,张岸然僵硬地换了话题,问:“晚上吃什么?”
齐平轻声答:“周嫣怀孕了。”
张岸然的脑仁嗡地一下,他很生气,气的不是那个他不熟悉的女人怀不怀孕,而是气这个故意拿这件事同他说的齐平。
他深呼吸了几次,压住了火,说:“那恭喜靳阳。”
“你不必太生气,上一世,周嫣也是这时候怀孕的,孩子也是靳阳的,”齐平抬起头,目光明明暗暗,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你还在拒绝我,你说,你这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第67章
张岸然简直被气笑了,他扯着齐平的衣领强迫对方看着他,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齐平,你看着我。”
齐平的眼眸中倒影着张岸然的倒影,像满满的全都是他,但张岸然却清楚地知晓,至少在他的此刻,他在他眼中,却并未入他心中。
齐平怔怔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岸然,过了片刻,像是终于回过神般,狼狈不堪地闭上了眼,他轻声说:“对不起。”
张岸然很想打齐平,但到最后却缓慢地松开了握住齐平衣领的手,他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手指按压着疼痛的太阳穴,问:“你想同我说什么?”
齐平默不作声,他像是没了力气,也跌落在沙发上,轻轻地喘着气。
“说话——”
“你想听什么?”齐平突兀地笑了起来,有种诡谲的温柔。
张岸然别过头,叹了口气,说:“讲吧,你和那个野男人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念念不忘,算着日子。”
齐平抿着嘴唇,常年处于管理者位置叫他很难有其他的小动作,他似乎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
“你是故意的,”张岸然的话语带着笃定,“你是故意叫我看到那本日记本,也是故意在我面前反复提及那个人,而刚刚,你也是故意告诉我周嫣的消息。”
齐平还是什么也不愿意说。
“说吧,都说出来吧,我无法原谅你,无法包容你,但我也无法离开你。”
齐平盯着张岸然看了一会儿,他终于愿意直面内心,说出那一段深埋在心里的过往,而张岸然听过后会有什么反应,他甘之如饴。
上一世,十七岁的张岸然并没有遇到齐平,但他同样遭遇了阿姨病重,也同样在“友人”的插手下,错过了捐款仪式。
没人知道十七岁的张岸然是怎么熬过那一段晦暗难明的时光,但结果是他放弃了学业,一路北上,当了一名群演。
他外形条件好,戏感也强,很快就遭遇了打压,娱乐圈的机会只有这么多,一个人冒头,意味着无数人失去了机会。
张岸然曾经被拖到小巷子里,套上麻袋被毒打一顿,他死命地护着自己的脸,不想因此而错过一个难得的面试机会——他的腿挨了好几下木棍,疼得站不起来,只能躺在狭长的巷子里,看着灰暗的天,他并不知道未来他会怎么样。
但当他恢复了一些力气,还是拖着腿,一瘸一拐地顺着巷子向外走,天色已然变暗,突兀出现的汽车大灯直射了他的眼,他反射性地抬起手遮挡光线,吃力地挪到了巷子的一边,好叫汽车走得更顺畅。
汽车却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一位助手,那位助手温和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张岸然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麻烦了”,他想试一试,能不能赶得上那场面试,不得不厚着脸皮接受他人的馈赠。
张岸然一瘸一拐地上了车,就看见一个青年窝在宽敞舒适的车载座椅,正在用手敲击着键盘。青年人没有自我介绍,张岸然便也没说话,那位助理上了副驾,轻声询问:“你要去哪里?”
张岸然报了面试的地址,又道了一声“谢”,青年人忙完了,停止了敲击键盘,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撇了他一眼,说:“我是齐平。”
“张岸然。”
齐平没再说话,只是继续低头忙自己的工作,车子平稳而迅速地到了目的地,临下车前,齐平叮嘱助手说:“给他一个我的名片。”
助手将齐平的名片递了过去,张岸然不明所以,但伸手接了,又听齐平说:“我是一个同性恋,你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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