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与田掌柜自然不能将生财的秘密告诉别人,所以张鹤的白皮茄子基本都是卖给了张家园子正店。
不过还是有人打听到了白皮茄子是张鹤种的,有些正店、脚店便前来找她批量购买,被她以“与别人约定了”为由拒绝了。
那些人多的是能使坏的手段,毕竟利益至上,谁会在乎种茄子的农夫是否违约了?只是张鹤的背后是他们惹不起的形势户,他们只能不甘地离去。
张鹤本打算固定种五亩茄子便罢了,可如今看来似乎还是有些供不应求。她琢磨着回去跟夏纪娘商量一番,毕竟在这方面夏纪娘比较了解。
从茄地回去后,张鹤先去打水将鞋边上的泥块洗掉,确保不会将泥土带回屋子后再回房。经过窗台时,一阵墨香从半撑着的窗棂中传出来,张鹤忽然停下脚步,从窗棂后钻了进去。
夏纪娘正坐在书桌前记着帐,眼角的余光忽然感觉到窗外有一道阴影,扭头看去却见张鹤半趴在窗台上,吓得她的心跳都停了一瞬。她瞪着张鹤:“二郎这是在做甚?”
“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张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并非她的本意,登时便紧张了起来。
夏纪娘也不是真的要责怪她,见她后悔愧疚的模样,也于心不忍,道:“趴在外头做甚,为何不从门口进来?”
张鹤眨了眨眼,真心道:“想看看你。”
夏纪娘的心跳似漏了一拍,她嗔道:“还不进来?!”
“哦。”张鹤从窗台退了出去,又从门口走了进去。
“二郎回来的正好。”夏纪娘拿起账本,递给了张鹤。
“有何不妥吗?”张鹤翻看账本,这上面记的第一笔帐便是田掌柜给她的第一笔买茄子的钱,接下来每一次交易,都会记录下来。
虽然夏纪娘的字说不上好看,但是还算端正工整,一眼看过去是账目分明、一目了然。
“我核算了你交给我的钱与卖给张家园子正店的银茄数目,发现钱似乎……”夏纪娘瞥了张鹤一眼,“多了。”
张鹤也十分困惑,道:“张家园子正店的人说要多两筐,我没说过吗?”
“你提过了,可钱依旧多了。”
张鹤抓了抓额头,道:“难不成他给多了?”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因数目大,所以给的都是交子,只有零头会给铜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默默地呼出系统看了一眼钱数,发现似乎少了几十文。
这下她确定这多出来的钱是打哪儿来的了,只因她担心在摘茄子时会弄丢那些铜钱,便将之放入了系统中;后来拿出来给夏纪娘的时候又看错了数,所以给多了。
夏纪娘瞧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迟迟给不出解释,便问道:“莫非是二郎不小心将自己私藏的钱也混在里面忘了拿出来?”
张鹤发怵:纪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下回可别再如此糊涂了。”夏纪娘笑道。
张鹤点点头,又听见夏纪娘道:“下回若再将自己私藏的钱混在里面,或许该考虑连同那些钱也拿出来记账了。”
张鹤除了点头,也别无他法。
“还有先前问你借了青苗的那两户人家将欠你的钱还了,你看一下数目对不对?”夏纪娘又道。
“应该对了。”张鹤道,当初她将那剩下的一些传统水稻的青苗卖给那两家,便没打算要收利息,而且时隔太久了,她便只记得大致的数目。
“……”夏纪娘无言,心中却暗暗下决定,不能再让她在账目上继续随性下去。
张鹤翻着账本,又心算了一遍目前的收益,忽然她雀跃道:“纪娘,我们是否有修牛棚的钱了?”
“鹿儿要交下个月的束脩;还有仓库的屋檐漏雨,那儿是要用作贮存粮食的,得先修葺;你找木匠打的谷匣也还未付全款;还有下个月收稻谷得雇人帮忙……这些钱算下来,也没有多少钱可用作修牛棚的了。”
张鹤再度被浇了一盆冷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夏纪娘道:“二郎也无需失望,只需想一想稻谷、大豆丰收之后,那又是一大笔进项,届时定能攒够钱修的。”
这么一说,张鹤又有了盼头,她想起自己找夏纪娘的目的:“纪娘,我们不是还有三十亩地空着嘛,我想来年多种一些大豆还有银茄如何?”
夏纪娘经过这些日子对张鹤的作物的观察,发现在这一方面无需她担心,便颔首:“二郎做主便好。”
话虽如此,她还是提醒了一下张鹤,为了防止同一块土地一直种一样的作物而导致害虫的增加,那百亩地需要轮作换茬。尤其是豆田,应该夹种一些麻子,麻能避虫。
张鹤这是第一次种大豆,怕浪费种子只种了五亩,而且也不懂夹种麻子的道理。不过好在种大豆的几亩地之前因为荒置了一年,所以深耕了几次,又反复翻土暴晒、扑杀虫卵等。靠着拐子李一家的打理,这五亩大豆长得还算顺利。
大豆的产量比稻谷还低,在现代发达的生产水平条件下也只能亩产一百五十公斤左右,搁在这时代的条件,能种出两石也算多了。但它与稻谷易贮存又能充饥,是备灾年的绝佳作物,即便产量低也多的是人种植。
“那来年种一畦稻谷、三十亩大豆、十亩银茄、几亩莱菔……”张鹤说着说着,便想到了酷暑的时候能解渴的西瓜。
此时倒是有西瓜的存在了,不过它名为寒瓜,却只有富贵人家才吃的起,种植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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