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对董绯来讲这三个时辰知道了许多重要的消息,而对陆凉来讲,却是时候该放出更多消息。
南市有两家赌坊闻名远外,一家名为源广,一家名为别昔。
别昔别昔,看起来有附庸风雅之嫌,然而仔细一想,踏进赌坊那一刻,往往就是一人命数改变的开始,说是别昔,也是不过。
陆凉坐在源广二楼,小厮给他端来茶水,毕恭毕敬在一旁候命。
一身茜素红的成衣掀开帘子,走到陆凉身边跪下。
陆凉叹口气,“我虽然救了你们姐弟,但是我也说过你不用自居仆人之位。我只是请你帮忙。”
“公子于成衣之恩重于泰山,成衣不可不报。”成衣又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公子,郦广已经被丞相派人扔到了城郊。另外,成衣在找当年那些证据的时候,在丞相府上发现了一幅画。成衣刚开始以为是裕和公主,打开看后,只是一位与公主像的女子,左眼角,有颗痣。”
左眼角有颗痣,又同梁渠生的像……
陆凉想起了养父曾经对自己说过,当今四公主,生的越来越像当年的靖平公主。
靖平公主去世的早,陆凉并没有见过,而若是这样,那这件事不用他去安排,董绯就必然被牵扯进来了。
“成衣,你去调查一下当年的驸马是如何死的。”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应该是没有刀了,嗯。应该。
第20章 第 20 章
2018/2/11
“另外,你找两个可靠的人去黎稷山守着,找到长孙屏,提醒他是谁一手摧垮了长孙府,还有他父母真正的死因。他做久了花花公子,在这方面可能想不到那么远,需要我们引导。”
“是。”
成衣磕头行记,很快下了楼,提着几袋盐消失在了街角。
看来屈玉家也没盐吃了。
为什么要说也?
陆凉又喝了一杯茶,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小厮招了招手。
由于站了一排小厮,大家都有些犹豫,却个个跃跃欲试,目光炯炯,期待坊主能委以重任。
“你们都过来。”
小厮们整整齐齐在陆凉面前站成一排,等着吩咐。
“你将这种茶叶装一盒,送到宗府。记得说,是送给老师的。”
“你去买五袋盐,替我用篮子装起来放在桌子上,快去快回。”
“剩下的几个,去账上拨一万两银子,到别昔去赌,,只能输,不能赢。”
众小厮:“???”
看着坊主提着篮子慢悠悠出了楼,马车都不要他们叫走了的背影,众小厮面面相觑,最后唏嘘一阵,除了被派去赌博的几位,都各归各位。
管账的少年将手中的白玉算盘打的啪嗒一响,抿唇一笑,随后又不由得苦恼,坊主若再这样宠着那位,他就算再精于此道,也会没钱给姐姐买新衣的。
董绯那边羞答答跑回去,又撞见了时清。时清自己跑去买了个茶缸子,正坐在院子里灌茶。
董绯正尴尬着,招呼都不打,就想略过他回后院,却被他叫住。
“红红,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董绯紧张的站住脚。
“是不是忘了买盐回来!”
“……”
好像真的是耶。董绯心虚地摸了摸耳朵,觉得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叔的话放在眼里过,唉,男大不中留……”
董绯:??
“还好陆凉回来的早,也已经买好了,这小子比你细心多了……要真是……倒也不错……”
董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好好收拾了院子。对董绯来说十分难得的是居然每天都可以看到时清,这真的很不容易。
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从自己出事以来,时清除了打理十分紧要的事,其他时间似乎都在自己身边,话也比以前密了不少。
偶尔吃完饭还要灌几口酒,喝完酒后,听自己和陆凉说话,也会静静看着自己,但是目光却飘得很远的样子。
莫非是提前到了更年期?还是单身太久精神世界太过于空虚。
想到这里,他忽然打开思维的束缚,想起来时清为了抚养他,耽误了娶妻生子的好时机,与他同龄的人孩子都快成家立业,而他却仍是孤零零一个人,实在心中有愧。
又想,时清虽然是棵老树,但是好歹长得像把嫩水葱,别说三四十的大娘,就连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瞧着都得脸红,这事儿真是很有搞头。
过几天反正要去见见皇帝舅舅给梁渠求情,倒不如趁机让热衷说媒的舅舅给时清也寻一位好亲事,至于聘礼,从来不是问题。
甚好甚好。
想着想着,董绯便出神笑了起来。
时清喝着酒觉得突然背后生出寒意,很是莫名其妙,便自己去添加衣物,倒是陆凉看着董绯替别人操心婚事的样子忍俊不禁。
他们的婚事……恐怕得拖很久了。
董绯本来算七天之后,在每月一次的探亲时去给梁渠求情,谁知道就在第三天傍晚,他就被一道急召召进了皇宫,说是月支使臣提前到达了金陵,晚上便是宴会。
这次宴会陆凉不能陪同梁渠一起,但是作为董绯的好友,加上宣成帝本就对他非常赏识,就一起请来了宴会。
二人议论许久,互相妥协之后,穿了同样色调的浅紫宫服,不过董绯的花纹更加繁复精致,看上去端庄大方。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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