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抿了抿嘴,望向他。
雁回接着说:“你又不值钱。”
“操你妈,你以为你值钱?你想卖还得倒贴呢。”
“好,我倒贴。”雁回伸手抓住枕头边,从脸边撤开,那双眼睛完全露了出来凝视着池烈,“你开个价吧,把我领走。”
四目交接的刹那,池烈心脏怦怦直跳,原本冰凉的手掌很快又热了起来。他错过了敷衍回答雁回的最佳时机,屋子里陷入沉默的氛围,无论他接下来再说什么都像是深思熟虑的答案。
“我不稀罕。”他别开脸,声音微弱地流出唇缝,明显底气不足。
雁回静静地盯了他几秒,随后悄悄叹了口气,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凑到池烈唇边问:“那你想要什么别的吗?”
池烈对他视而不见,“没有。”
雁回的呼吸划过了自己的脸颊,痒痒的。
“可我还想,再教你些别的……”雁回把视线集中到池烈的耳朵上,那就像是他的信号灯,每次都引导着他接下来的动作,“言传身教的,那种。”
池烈脑子里有一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他早就预料到雁回有一天会提出这种要求,也早就猜到这是雁回接近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池烈高估了自己抗拒诱惑的能力。雁回悄悄在自己心里藏了颗苹果,而他却化身为那条蛇,不停地、不停地引诱自己去偷食。
雁回一边浅浅地吻他的脸,一边柔声问:“你怕了?你要是不愿——”
池烈喉结上下滚动,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怕的,一点都不。他也已经满十八岁了,成年人的相处是各取所需,他多少都能明白。正如雁回对自己另有所图一样,他对雁回也只不过是为了寻求刺激,仅此而已。
——承认这一点,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多虑的。
雁回怔了怔,然后笑起来:“我可真是走后门的哦。”
池烈都忘了自己很早以前这么骂过他了,没想到这小心眼的狗东西记性这么好。
“你走不走后门关我什么事?”池烈既然想清楚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就不必再多在乎本能yù_wàng以外的东西,“你以为老子会愿意被你压着?”
雁回的手顺着池烈的腰线,慢慢地探入进他的睡衣边缘,“嗯,可你知道怎么压别人吗?”
“这他妈都有什么难的!”合着在这儿瞧不起他呢,“不就是直接捅进去吗!”
“怎么捅?”雁回的手掌伸进了他的内裤里,手指沿臀缝向下按揉着,“像这样?”
池烈心里一凉,生怕雁回下一秒就直接把手指插进自己的私处,此时动也不动地盯着雁回的脸,想瞪也提不起力气。
然而雁回只是在边缘处来回打转,让池烈怕痒地挺了下身子,接着他再顺势把人按进了自己怀里。
“不用紧张,”雁回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背,手指继续在敏感的穴口上按揉,“老师会让你爽的。”
“少他妈废话。”池烈咬牙切齿,“有本事你现在趴在这让我——”
还没说完,话语就凝结成了一声急促的喘息。池烈倚在雁回的胸膛上不由得睁大眼,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雁回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接着说,我听着呢。”
“出、出去……”池烈声音减弱了半分。雁回刚才找准时机将手指探入了一点点,但即使是一个关节的长度也已经让他浑身处于警备状态,好在这样的程度是人体本来就能承受的,不至于因异物感过于难受。
雁回俯下头亲吻他的鼻梁与眼周,在池烈注意力涣散的时候又将那根手指向里继续探入他试探性地压了一下,怀里的人立刻条件反射缩起了身子。
不等池烈开口驱赶自己,雁回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倒在床上。手指朝着甬道里某个方向搓揉起来,令池烈下意识发出了两声呜咽。他扶着少年纤瘦的腰,哄劝着将他双腿慢慢抬高,裤子脱下,好让那根手指完全进入。
池烈艰难地呼吸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地方能轻易地带给他快要高潮的舒爽,那份感觉虽然不强烈,但是稳定持久,在雁回轻柔又有规律的挤压下,身体由内及外产生了灼热感,聚集在小腹周围。
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现在十分想抚摸自己的yīn_jīng让它射出,然而雁回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腾出的那只手一直覆盖在他的大腿内侧,掌心偶尔不经意地蹭到勃起的性器,却从不停留下来帮他释放。就算池烈伸过手,也被他不动声色地拨开了。
雁回按压到了足够程度后,手指开始在里面慢慢地抽送起来,动作轻柔的同时也会稍加用力地搔刮敏感的地带。他看到池烈紧锁眉头,眼里像是有雾一样迷茫,于是欺身压下去,温柔啄咬少年红润的嘴角。
池烈觉得自己五感六觉此时全他妈被打开了一样,雁回的脸一凑近,呼吸里全部都是熟悉的香味,像是融化的雪松那般沉稳安定。
他稍稍侧过视线,看到了雁回那双天生风情的眼睛,睫毛几乎要蹭上自己,瞳仁漆黑得像是夜晚中最神秘的湖。但是这人只要稍稍一笑,水面就一层一层漾出涟漪,撩拨得他心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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