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重,自然如珠如宝的看待。一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又管自己哭诉,当即就领着宗镞去找高贵妃告状。
就这还不算完,又择道来了东宫,非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如今正在继德堂太子妃那儿坐着呢,非要等着盘儿把罪魁祸首领出来说个一二三。
婉婤见大弟这么说,翻了他一眼:“你别告诉娘,娘不就不知道了。我当然是在教他,年纪这么小还成天喜欢四处乱跑,以后少不了跟上书房那些人打交道,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让我说按宗镞也真是的,打熟了就够丢脸了,还告状告得满宫皆知。”
好吧,这还叫什么训弟,分明是弟弟打抱不平来着。
盘儿站在门外,听得一肚子火。
半夏和宗钺身边的奴才还想进去给小主子们通风报信,被她瞪了一眼,都扎着头不做声了。
“你也是,你就没看着他些?你把人带去了,你不看着。”婉婤埋怨道。
宗钺一脸冤枉:“这回我可没带他,是他自己偷偷跑去的。上回带他也是他实在烦人,缠着我磨了好几天,我心想他可怜……”
“可怜?他哪儿可怜了?”婉婤嫌弃道。
一姐一兄都一脸嫌弃地看着宗钤,这小子倒是不自觉,一点都没觉得害臊什么的,大抵是饿了,自己爬到椅子上去桌上拿糕点吃,还不忘喝两口茶解解腻。
真是愁人!
婉婤和宗钺同时这么想着,可二弟是娘生的,又跟他们是一母同胞,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吃吃吃,你倒是不害怕。我跟你说,等会我带你去找娘请罪,你记得装可怜些,多哭两声,说是宗镞先打你的,你才还手,到时候我和宗钺在旁边帮你求求情,我再让人把父王请来,有父王在一旁,娘再怎么样也要顾忌着颜面,不会对你太凶。”婉婤苦口婆心地说。
外面的盘儿却气炸了。
就女儿所言,她平时没对着太子的时候,在孩子们眼里就是个凶巴巴的娘?
半夏的腿都软了,心里连连喊道,我的郡主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下别说替三公子求情了,谁替你求情啊。
她忙对一旁的德财使眼色,德财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半夏的口型,才知道半夏这是让他去请太子爷来。
德财摇头,半夏瞪他,两人一番你来我往,德财撑不住偷偷贴着墙边溜了。
这时,盘儿已经进去了。
手里操着一把戒尺,黑着脸走了进去。
“娘。”
顿时,婉婤就蔫了,宗钤也不梗着脖子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哭唧唧那是女人家才干的事’了,宗钺也一改方才闲适之态,忙站了起来。
“娘。”
看着面前排排站的三个孩子。
婉婤看似蔫了,实则还在偷眼看她,宗钺则忧心地看了看大姐和弟弟,只有宗钤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看得出是强撑出来的。
盘儿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不管怎么样,三个孩子之间的手足之情,还是令人赞道的。都还这么小,就知道要护着手足,虽然这护着的方法不太正确。
随着三个孩子渐渐长大,盘儿也想过怎样才能教好孩子们,毕竟这里是皇宫,一母同胞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数,幸亏在这方面几个孩子没让她怎么操心。
除了这个,其他地方让人操心的就太多了。
首先是婉婤,作为三个孩子中最大的,虽然她只比宗钺大了两个时辰不到,也是大姐。可这个当大姐的,却一点都没有当大姐的样子,从小就显露出极为霸道的一面,等长大了一点后,对娃娃珠串这些女孩子们都喜欢的东西不喜欢,反而喜欢舞刀弄剑。
也是太子给惯的,见女儿喜欢,便找了师傅来教她。宫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孩,个个都文静端庄,已经有大家闺秀的雏形了,她却像个野小子似的,别人跟着娘学描红学针线,她则是学鞭子学骑马。
这不,最近太子又弄了一匹温驯的小母马送给她,可把她给高兴坏了,散了学先要去马场上跑两圈再回来,成天风风火火的,别的女孩子都养得白白嫩嫩,唯独她被晒得比男孩还黑。
至于钤儿,那就不用说,反正三个孩子里,盘儿最头疼的就是他。又闷又犟一根筋,成天闯祸不断...,她活了两辈子,脸全丢在这个孩子身上。
盘儿想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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