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里苏家人就起早贪黑的出门,反正那边的永顺伯府大,随便折腾点什么,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而这一边,二夫人在第一天受挫而归后,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第二天又上门来了。
可苏家人还是不在。
她就不服气上了,难道连着三天都不在,次日再来,谁知还是不在。
问门房,门房...说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刚进京,一些衣裳用物都不是很齐备,所以这几天都在外头采买。让二夫人又是一通鄙夷,破落户就是破落户,真正的富贵人家买什么东西还用出门,让下人去打声招呼,自有人上门来。
可鄙夷完,她想见的人还是没见到,最后还是翡翠在一旁插了句嘴,夫人是不是给苏家提前递个拜帖,这样一来他们就没理由出门避着不见了。
二夫人这才想起还有拜帖一说,也是她打心底就没瞧得起苏家,觉得递拜帖就是抬举他们了。在她的想法里,她上门了苏家人就应该在那儿等着,可惜现实完全不如她预想的那样。
没办法,二夫人只能让人准备拜帖。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再亲自上门,而是让人递了拜帖,打算定下见面的时间,再亲自上门。
谁知道派去的人回来却说,苏府那边说最近暂时没空见客,因为要忙着挪府搬家。
搬家?
二夫人被气得不轻,但也没办法了,她上门人家不见,递拜帖人家搬家。
本来她对上门道歉这事,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没办法了,她就去找老夫人。将事情大概说了说,老夫人陷入沉默中。
半天才说了句,“这苏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可不是不好对付,这群人出身底下,自然不讲究脸面什么的,反正你挑理也没用,人家就是不要那份体面,你能怎么办?
老夫人只能让二夫人回去,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而同时,朝堂上也不甚平静,越来越多的朝臣加入进来,或是本就忧心江山社稷,或是出于别种目的,总而言之立太子的风潮越来越大,渐渐激起了一股浪潮。
甚至连着几天,都在因为这件事而争吵着,弄得其他政务都无法当朝处理。
可宗琮依旧沉默着,朝臣们吵归他们吵,他却一直没有表态,直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尚书,当朝跪了下来,并取下官帽,叩着头哭道立太子乃国之根本,储君不立,国将不稳。
此人正是工部尚书闫本清,为人正直清廉,却因为上了年纪而显得有些腐朽僵化。要说他有什么私心,宗琮倒不信,他就是腐朽派的领军人物,将三纲五常奉为上。
这样的人对朝廷忠心归忠心,但有时候就是有那么点不识趣,每次宗琮若是做出点出格的事,这群人首先就跳出来了,告诉他陛下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会如何如何。如果宗琮还要坚持,他们就会哭□□皇帝,哭太上皇,再不济还有自脱官帽,当朝撞柱冒死进谏一出。
而这群人也恰恰是立太子的中坚人物,也是最难对付的一群。
因为他们其实是没有什么私欲的,就是觉得理应如此,新帝登基本该早立太子,而立太子自然除过中宫嫡出不做他想。
“闫大人,你先起来吧,你这般如此,难道是逼迫朕?”
“老臣不敢逼迫陛下,老臣不过是忧心江山忧心社稷,储君不立,国将不稳……”
宗琮站了起来:“放肆!难道我堂堂大周,竟会因为储君未立,就江山社稷皆不稳了?”
“老臣并没有此意,可近日朝中风向不恰恰是证明了此言,如今朝臣们哪有心思关心政务,关心百姓民生,反而都是拉帮结派为了立储一事争论不休。”
这恰恰也是这群人难对付的地方之一,不怕得罪人,这种明摆着是得罪人话都敢说。可试想,皇帝都不怕得罪了,难道还怕得罪大臣们?
所以这也是这群人能存活于朝堂上的原因,哪怕有时候再不受皇帝待见,皇帝也得忍着他们,不然朝堂上都是一片阿谀奉承之辈,谁敢对他说真话。
宗琮复又坐了下来,盘了盘腕上的珠串。
他没有说话,而是扫视着下面这一众大臣们,直...到有些人禁不住他目光中的重压,一一都垂下头去,才出声道:“闫大人所言,你们可是听明白了?”
“你们身为朝臣,食朝廷俸禄,当为朝廷效力,而不是该为一己之私置于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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