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被言白拉着手,满脸不高兴,嘟哝刚才那群人对自己的责骂:“我才不是什么狐狸精,我小青是条堂堂正正的蛇妖!”但当言白停下来时,她又来了精神,注意力重新回到之前的问题上:“现在能说了吧,情是什么?”
言白很头疼,他觉得这个问题还不如拿去问法海,相信那个解释佛经解释得头头是道的和尚肯定能清楚明白地让小青明白,一切都是泡沫,这些都不重要,小妖怪你有时间考虑情是什么还不如多多修炼。他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勉强的解释:“情者,人之天性也,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些也都是情。”
“喜怒哀惧爱恶欲……”小青喃喃重复,低下头想了想肯定道:“那姐姐对老实人就是喜。我对老实人也是喜。”
“不能这么说,你姐姐对许仙是爱。你的话,你爱许仙吗?”
“爱,爱又是什么?”
言白好心累,爱是什么,情是什么,这些问题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花了无数笔墨去写,去说,去解释,然而还是说不清,他又怎么能用几句话就说明白。他再次叹了口气,向小青承认:“我也不知道。”
小青瞪圆了眼:“你之前不是知道吗?”
言白诚恳道:“被你问了之后我自己也产生了自我怀疑。小青,情是什么,不是你问别人别人就能告诉你的,你要自己去体会。”
小青拧紧眉头,整张脸都皱起来:“可是姐姐不让我找许仙体会。”
说到这个,言白顿时有了个想法便道:“你姐姐和许仙之间是爱情,我和你姐姐是友情,对你也是友情,而你和你姐姐之前是亲情。情也是分很多种的,每种感情都不同,这其中爱情最自私,只能是在两个人之间,容不得别人插足。”
小青皱眉思考了半天,最后啊啊大叫放弃了:“做人太麻烦了!又要学两条腿走路,又要学情,情还这么麻烦!还不如做妖怪呢!”
言白笑了笑,像是在附和她又像是在反问自己:“是啊,做人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要做人。”
小青握了握拳头,还是不肯放弃:“既然姐姐能做到,我也能!我这就去找个人,体会一下什么是情!”说着她就挣脱了言白的手,转身就跑。言白还来不及喊住她,就见她又跑了回来:“前辈,不如就我们两吧!正好你现在也不知道了,我们互相学习。”
言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无法想象自己对眼前这条小青蛇含情脉脉说情话的样子,也想象不出将来小青抱着肚子害羞地跟他商量:“相公,我怀了你的蛋,这次你是想生十个蛋呢,还是想生二十个蛋?”
被自己想出的场景雷的浑身一麻,言白放弃让小青不要祸害别人的想法,义正言辞地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袖子:“不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之后不管小青怎么说,他都咬死这个答案不松口,最后小青只好气呼呼离开,言白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间他心念一动,轻点石桥扶栏,一跃站上旁边吊脚楼的屋顶。他刚才屋顶上站稳,就看到不远处几个河道外的江堤破了,波涛汹涌的钱塘江一下就从缺口处涌了出来,浩浩荡荡掀起十几米的巨浪,一下就把最靠近江堤的一排房屋全淹没了。是前段时间接连不断的暴雨造成的,再加上江堤年久失修,隐患一下就爆发出来,顿时聚集在镇中心的百姓全都慌了神,纷纷四散着挤来挤去有的要赶回家救出自己尚在襁褓间的孩子,有的想赶紧逃到镇子外面去,他们挤成一团,惊慌失措,眼见着就要在被洪水淹没前先被其他人踩死。
人群中央端坐的法海一下站起身,他一掀僧袍提起一跃纵身而起,身轻如燕脚尖轻点就站到了言白身边。他望着破损的江堤皱紧眉头,在轰隆隆的水声和百姓们的哭喊声中冲言白喊道:“必须尽快治水!”说完不等他反应,便席地坐下,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佛珠摘下捻在指尖念动佛号,言白见这边的洪水在他的退治下被平息,便跃到另一边控制下方的江水朝镇子外面流去。
同样察觉这场洪灾的白蛇和小青紧跟着赶来,她们冲言白笑了笑,联手作法,将剩下的洪水全都逼回江中。在四人联手下,突如其来的洪水消失得速度和它出现时一样快,甚至在百姓掏出木盆木桶前,水面就迅速下降到了原来的位置。白蛇和小青收起法力,来到言白身边望着那边的白衣和尚不解问道:“你怎么和那个和尚站起一起。”
尤其是白素贞,她忧心忡忡劝诫言白:“你之前还说我,结果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个和尚不好惹,你小心别把自己搭了进去。”
言白面无表情:“我和他跟你和许仙不同,至少我不会和他结婚也不会为他生孩子。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青打断:“好哇!你们两个!”她指着言白和白素贞喊道:“姐姐你不让我试试和尚,为什么前辈他就可以?”
言白瞬间猜到在自己之前,小青想学习情的对象是谁,竟然是那个法海。
白素贞张张嘴,她的解释还没说出口又被小青打断:“算了算了,我知道姐姐你又要说我道行浅,不能和你们两比。哼!我以后好好修炼,你们会的我要会,你们不会的我也要做到!”她说着,就跳下了房顶跑开了。白素贞尴尬地朝言白笑了笑:“小青被我惯坏了。”
言白摇头:“她的问题暂且不说,你和许仙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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