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是的,我们在苏格兰东岸认识的,quot;这回小费迪南德的脸彻底红了,quot;我怎么好意思穿成这样去看她,上帝,我倒真不希望她;
quot;好吧,我能理解。说起来,我头一次订婚时,每次去见姑娘之前都要把西装烫了又烫。quot;
quot;我真不明白我父亲为什么总打发我去铲雪?我本来可以......quot;
quot;噢,他只是觉得那里人手不够,又需要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干活而已。好吧,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明了。我猜,是那位姑娘干的。你是在窗外看到的,对不对?你从铲雪的地方走到落地窗那里,你用不着否认,外面只有你的脚印。窗边留下的脚印还有点深,你一定在那里站的时间不短。从角度上说,你正好能看到放雕花花瓶的地方。特别是,当维尔斯夫人发现丢手链之后,大有责怪那位姑娘的意思。那么,你以为你是位骑士吗?quot;
quot;不,不,道格拉斯先生,就是我干的。quot;
quot;很好,你要是坚持这么说。我们姑且可以这样认为,那位姑娘偷了她可怜的养母的首饰,然后把它交给你,啧啧,里应外合,听上去真不坏。quot;
quot;你怎么能这样说,道格拉斯先生!quot;
quot;我认为这就是全部事实!那么等迪肯警长来,事情就这么处理,啧啧,你知道在布莱克本地区发生过一起类似案子最后的判决吗?男的判了二十年苦役,女的则判了十五年。quot;
quot;噢,不,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宁可上绞架!quot;
quot;我会对警长这么说的,这合情合理,证据确凿。quot;
quot;上帝!不!您怎么能这样做,道格拉斯先生!quot;
quot;很好,quot;道格拉斯先生再度取下雪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quot;那么给你两条路,要么,我们把警察找来,按我刚才说的将你和那位姑娘一块投进监狱,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实话,这样至少我们可以考虑免于起诉。quot;
quot;......quot;
quot;你要告诉我们真话,这样我跟德沃特公爵才能想办法编出像样的谎话来,解决这件事情,你能明白吗?很好,你脑子里只顾着要为那位姑娘承担罪名,那么你可怜的父亲呢,你为什么不考虑这个呢?而且,你给德沃特公爵也带来了麻烦,他很生气。好吧,当然你不在乎他,但是我很在乎。quot;
对面那位容易激动的年轻人沉默了半晌,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
quot;唉,道格拉斯先生,您不知道,如果没有她养母的允许,她想结婚的话,不仅没有一分钱的嫁妆,而且她养母还会剥夺她的继承权。我本来只是想看看苏珊娜而已,远远地也好。quot;
quot;可怜的姑娘,这比女佣的待遇还差!quot;
quot;是的,她连女佣人都不如......quot;
道格拉斯先生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下一刻他就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啦。小书房的门啪地一声被推开,老管家费迪南德老爷爷的洪亮嗓门像教堂敲开的钟。
quot;威廉!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混账!quot;
小费迪南德霍地站起身来,他倒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好嗓子。而事实证明,这种好嗓子不仅适应于引吭高歌,也同样适合吵架。只是可惜了四壁书架上的书,哗地一声震塌了一片,道格拉斯先生赶紧忙着心疼拣书。
愤怒的父亲和忤逆的儿子,活生生一场百年前的家庭lún_lǐ剧,但是当老管家顺手拣起壁炉旁的一根铁通条时,眼看道德lún_lǐ剧就要改演伊凡雷帝悲剧了,紧接着下一秒,公爵就带着佣人们跑了进来。这下好了,顿时乱得像周末伦敦帕托伯乐大街的跳蚤市场了。
好在公爵很快控制了局面,而且更明显地是,他很少见地发怒了。他的命令一字一句地传达下去,父子俩被分开看着,佣人们都退下去了,这世界才总算清静了。
道格拉斯先生将小书房的门关上时,才关切地问:
quot;您怎么样了?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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