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打开,确定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损,这才完全安下心。
他问:“其他呢?”
方子安耸肩:“老头只给了我这个,他让我跟你说,想要把剩下的拿走,就跟我们走。”
沈毅轮冷静思索一会儿,才继续说话:“去哪?”
方子安却不打算直接告诉他,而是委婉说:“你跟我们走,到地方后自然就知道了。”
沈毅轮径直走向自己卧室,经过陈子文时,侧脸:“这是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就是在谴责他们,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进入别人的卧室。
陈子文腿一迈,跨开几丈远:“抱歉。”
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
陈子文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他心情不好。”
“看的出来。”方子安把视线从紧闭的门上收回,落在陈子文身上。
四下无人,他一下子就肆无忌惮起来,挂到陈子文身上,“放心,他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最终结果肯定是会跟我们走。”
陈子文笑:“这么确定?”
“打赌?”
“好。”
俩人很快定下赌约,但是赌注还没定下。
方子安笑而不语:“赌注嘛,等回去后我们再想。”
哪有赌约不事先讲好赌注,陈子文不过是陪他玩玩,随口应下的,对于赌注什么,并不在意,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没过多久,沈毅轮就打开门。
虽一脸不情愿,还是同意了:“什么时候走?”
就在他开门的一刹那,听到动静的方子安一秒端立在陈子文身侧。
陈子文抬手掩唇偷笑,说:“如果没什么事,现在就出发。”
沈毅轮犹豫了下:“等我十分钟。”
“没问题。”
方子安悄悄在陈子文腰侧拧了一把,隔着衣服,绝对不疼:“你输了。”
陈子文完全是一副宠溺的态度:“嗯。”
方子安皱起五官,无奈:“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陈子文抬手,手掌轻轻覆在他头上:“乐意之至。”
这次,这俩人开的车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沈毅轮看着面前的重型装甲车,久久才回过神。
陈子文无奈解释:“外面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是这种级别,很难安全冲过丧尸群。”
方子安说:“上来吧,等你亲眼看到,就明白了。”
相比较某些地区的丧尸,这里的丧尸简直能用“人畜无害”四个字来形容。
外面的情况,远比沈毅轮想象的还要糟糕。
在车里,从陈子文和方子安的闲聊中,他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俩人根本没打算瞒着自己什么,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何易的私生子。
沈毅轮有些落寞,他并不想去见何易,一点都不想。
有专门的驾驶员轮流开车,他和陈子文等人,只需要在后面聊天,确保不会过于无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别看车子看起来笨重,行驶的速度倒是不慢。
空气的温度,没有随着长时间的密封环境而逐渐温暖起来,反而越来越低。
沈毅轮意识到什么,问俩人:“我们到底要去哪?”
方子安倒在陈子文的膝盖上,看上去是有些累了,昏昏欲睡。
陈子文一边低头梳理方子安的头发,一边说:“北方。”
难怪……现在这个时节,北部那些地方,估计已经开始下雪,难怪这么冷。
“给个确切地址,北方哪里?”
陈子文回答:“盐宁。”
想了想,他好心提醒,“那边很冷,等到了那边,记得多穿点衣服御寒。”
沈毅轮赶紧翻自己行李,发现没几件能够御得住盐宁那种干冷的温度。
一旁的陈子文又补充说:“那边那个黑色行李袋里面,有为你准备的衣服和毯被。”
沈毅轮看了看那袋里事先准备的衣物,瞬间淡定下来。
不早说,害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冻死。
他没去过像盐宁这样的北方城市,不知道冬天会冷到什么程度,但根据以前从网上看的评价来看,好像很可怕。
因为有陈子文在身边,方子安就真的睡过去了。
陈子文帮他盖了一层暖毯,不敢挪动自己腿,就让子安这么枕着睡。
沈毅轮已经多穿了一件衣服,他抹抹脸,问陈子文:“杜鹃他们呢?”
故意压低声音,显然是照顾到入睡的方子安,不想吵醒他。
陈子文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很久没联系了,你可以问下他,他应该知道。”
沈毅轮听出陈子文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不是现在在场的方子安,而是指那个想要自己来盐宁的人。
何易。
半晌,沈毅轮喃喃:“为什么要我来?”
已经放任不管二十年,为什么不干脆一直两不相见到死?
不,也许,自己还是会去见那人一面的。
最后一面,在何易的葬礼上。
陈子文显然是知道什么,却不好直接说,而是婉转告知:“杜鹃失败了。”
沈毅轮没反应过来:“她失败了什么?”
陈子文眨眨眼,意味深长:“只剩下你了。”
沈毅轮后知后觉,终于想起杜鹃与何易的交易,黯然了神色:“果然。”
果然没能将大哥救回来。
从一开始就完全明白,成功的几率是那么小,但真当得知失败的消息,分外黯然。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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