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怎样了?」
柾舔舔嘴唇,急着想将从安田那里听来的情报和自己的想法整理起来,却发现电话卡已经响起归零的警告声。
「对不起,等见面再告诉你好了。我的电话卡快用完了。」
『那六点我会打电话过!从外面楼梯上来,我会把锁打开。』
此时通话切断了。柾放下话筒,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望向窗外。从电话里退出的电话卡,被柾用力地折成两半。
act7
柾中途回家换衣服,所以抵达d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
客厅里有一个初次见到的少年,一个人正无聊地打着电玩,可是马上就接到指名出去了。
矢岛不在。皆美也不在。
「董事长啊,一直问柾什么时候才会来,都快被他烦死了。」
鸟居好象很闲,帮柾泡了一杯咖啡。速溶咖啡。
「董事长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来哪。你要小心点喔,那个人手脚很快的,这里的工读生几乎都被董事长玩过了。」
「那个……叫皆美的也是吗?」
「没错。可是,我讨厌那家伙。总觉得他很做作。我干嘛要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鸟居、鸟居』地随便乱叫?因为他是矢岛的这个,所以我才让他三分的。」
柾也附和着回答:
「我也不太喜欢他,总觉得他好象很瞧不起人。」
「对吧!?就是啊……」
可能是平日积怨颇深吧?鸟居开始抱怨个不停。
「我才来一年而已,可是那家伙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嚣张了。他说他十九岁,可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搞不好都已经超过二十了。他和董事长住在一起,简直就像个超爱管事的老婆。董事长好象有点想和他分手了。你想嘛,有谁会让真正喜欢的人去卖身呢?」
「啊……说的也是。」
「董事长啊,只要看到喜欢的男孩子就穷追不舍。他可能以把皆美当成摇钱树吧!」
「鸟居的观察好犀利哟!」
……从你的脸根本看不出来。
「是吗?还好啦!别看我这样子,我的志愿可是成为一个新闻记者呢!」
「真的吗?好厉害!新闻记者?」
……那你的志愿实在太高了。
「所以才会这么观察入微啊!我有个朋友是作家,可是鸟居的观察力真的比他好大多了。」
「作家?怎样的作家?」
「就算说名字你可能也不知道吧……是个自由记者,像采访记者那种的。」
「哦?……我啊,明年就大学毕业了。」
鸟居说了个和他的长相「速配」的三流大学名字。
「我觉得也差不多该想想就业的事了,可是作家这种工作,没有一点关系还是满困难的吧?」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哟!他说他曾经在报社工作过,或许会有什么门路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哪。可是——」
「……?」
「那个人是同性恋吗?」
「呃……我不太清楚耶。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啊,要是对方要求以身体为代价的话,那不就糟了?」
谁会要求你的身体啊!白痴!
「我、我想应该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
「哦?那样的话,为了日后的选择,就和他儿个面好了。那么,来,这是我的呼叫器号码。」
鸟居竟然还有名片。又不是女高中生!虽然这么想,柾还是挤出笑容,嘴里说着:「我一定会要他打给你的」,然后接过名片。
(我办到了!草!这可是要抓奖金的!)
柾立刻把粉红色的名片收进长裤后口袋。这样一来就没事了。柾心想指名的电话怎么还不快来的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起来。
「嗨!」
「啊,他来了喔!」
磨砂玻璃的另一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矢岛探出头来。
「嗨!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见不到面了呢!」
……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第二次。
矢岛笑容满面地来到一脸失望的柾面前。紫色的衫冉加上没有任何装饰的棉裤。……这是什么品味啊?
「你不常来呢!」
矢岛贴着柾的肩膀坐了下来。鸟居则消失到办公室里去了。
「因为我还有其它打工……」
「那种工作赶快辞了吧!在我们这里工作赚得比较多吧?」
「是……」
柾装作在擦拭手表表面的雾气,以确定时间。五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啊?拜托啊!草,在我呕吐出来之前快点打电话来吧!
矢岛简直像要咬上柾的耳朵似地凑近唇来。恶恶恶……鸡皮疙瘩。
「那么想要钱的话,我可以提供更好的机会,怎么样?」
「怎……怎样的机会?」
「当我的……爱人。」
……恶呕呕呕……!!
这种玩笑也太过火了。又酸又苦的液体从胃部涌了上来。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呢!」
「我有……有点头痛……」
「那样的话,我有不错的药。」
矢岛从vere的小型包口袋里取出白色的锭剂,将其中一颗放到柾的手心。
「这是阿司匹林,我平常吃的。」
「……谢谢。」
柾半自暴自弃地把药吞了进去。用温掉的咖啡把药冲进胃里之后,矢岛不知为何不怀好意地笑了。
「……怎么了?」
「不。话说回来,我刚才提的事,你要不要认真考虑看看?」
柾从想要压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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