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万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脑袋气得冒烟,差点想直接将这辆巡逻车开向旁边的悬崖。
前座的诶德曼摇摇脑袋,表示不赞同多诺万的做法,“现在车速都快超过180码了,轮胎爆掉肯定会导致翻车,太危险了。”
“哼,又没让你打他车的前轮胎。”多诺万反驳。
“我不知道费奇怎么会没有死,但他肯定与这几次苏格兰场警察的死有关——可就算这样,我们现在以什么身份朝他开枪?”埃德曼不满的转头盯着她,沉声问道,“曾经的同事?没有任何证据而去捉拿他的警察?”
多诺万冷哼一声,但很快就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埃德曼说的对,于公于私,他们确实没有向费奇开枪的理由。
汽车挡风玻璃前的雨刷不停的摇摆着,可视野还是一片模糊。暴雨哗啦啦的从天幕下降,将这整条蜿蜒曲折的公路都为之覆盖。
赛蒙在后座上拍了下多诺万的肩膀,安慰道:“先跟着他吧,看这小子会去哪儿。”
多诺万盯着前面极速奔驰的吉普车,冷声开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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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躲在车子里的探长先生看着骤然而下的暴雨,内心有点绝望。现在手机没电关机了,车子轮胎又彻底报废,离教堂也有好长一段距离……
他很后悔自己在来的路上没有好好听一下天气预报,这下好了,彻底没希望了。
毕竟——伦敦的暴雨天气一向不给人活路。
……
又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清楚自己再盲目的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雷斯垂德决定了下来,咬咬牙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然后向教堂方向跑去。
身上那件黑西装脱了下来,用手举着盖住了头顶,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湿透了。
“d.” 雷斯垂德在内心诅咒一声,然后大步的跑了起来。
发着高烧还在暴风雨中作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蛋。
……
差不多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的时间,雷斯垂德才看见了教堂标志性的屋顶,这时候他全身的力气已经差不多被抽光了,可还是不得不强撑着挪进了教堂里。
此时葬礼仪式恰好告终。
全身湿透着走进来的雷斯垂德一下子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探长先生连忙用手挡住脸,匆匆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下。他向四周茫然的张望了下,试图找到个认识的人借用下手机。
然而心情急切的情况下,看谁都是陌生的——
就在探长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堂的时候,一个戴着面纱的妇人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探长有些迟疑的开口。
“我叫汉娜·琼斯,也是爱丽的母亲。”她定定的看着探长,柔声说道,声音内带着藏不住的疲惫。
探长连忙起身,“您好,我是雷斯垂德,是爱丽的……”他想了想,脑袋里找到了个恰当的单词,“——上司。”
他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后迅速发觉自己身上还是一片狼籍,不好意思的又缩回了手臂,喃喃道:“s,是在抱歉,发生了点意外……”
琼斯夫人朝着他友善的笑了笑,随后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爱丽之前和我提起过你,今天总算是见上面了。”
看着探长一瞬间变得悲伤的神情,她轻叹了口气,又说道:“请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免得着凉。在这之后,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探长顾不上告诉她自己已经着凉的事了,追问道:“是什么东西?”
“爱丽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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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家住在伦敦西敏市的市区,雷斯垂德先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温暖的衣服。
尽管这时候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可他还是强撑着按照爱丽母亲之前交给自己的地址,打车过去了。
按了下门铃后,雷斯垂德靠着墙壁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公寓的门很快就打开了,琼斯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她声音虚浮的说道:“你来了,抱歉我现在还是……”
雷斯垂德体贴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
“先进来吧。”琼斯夫人的身体侧了侧,示意探长进公寓,“爱丽的父亲身体不舒服还在卧室内休息,就不方便出来了。”
公寓内亮着一盏淡黄色的吊灯,雷斯垂德一眼就看见了客厅茶几上的日记本。天蓝色的封面,印象中确实是爱丽随身带着的那本。
琼斯夫人将日记本拿了起来,交到了雷斯垂德的手上。
她轻声道:“就是这本。”
接过沉甸甸的日记本,雷斯垂德翻开来大略看了眼,上面都是墨蓝色水笔写的字母,字迹潦草,还有不少涂涂改改的地方。
琼斯夫人说道:“这上面记载了些我看不懂的话,但对你们警察来说应该会有用处。”
雷斯垂德点点头,合上了日记本。
他有预感,这本日记会揭露不少不得了的信息。
至于爱丽的死,真相到底又是什么……?
第23章
灯光黯淡而又暧昧的酒吧内,安西娅正坐在吧台前和自己的老相识调情。她身穿着黑色性感的皮裙,头发则是披散在暴露的肩头。
手里摇晃着一杯血腥玛丽,安西娅红艳的嘴角上扯起微弱的弧度,“不错的职位,不是吗?”
吧台调酒师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他身着单薄的西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西娅,说道:“是不错,临近唐宁街10号的首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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