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美利坚都会哭的。
“cap。”
绕着史蒂夫飞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一盾牌糊在那张足以让全世界尖叫的俊脸,还意犹未尽拍了拍,林恩刚想再接再厉翻个身给他后脑勺也来两下,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固定起来,往后推了几公分。
“你知道你有多硬吗,林恩?”
脑门上顶着一块显眼的红色,史蒂夫叹了口气,把林恩轻轻放到自己膝盖上,屈指敲了敲中央的五角星:“如果只是叫我的话,没有必要非用这么热情的方式……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我可不想有一天躺进神盾局的医院里,病历上写着被自己的盾牌砸成脑震荡。”
虽然这个假设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美国队长觉得这是自己完全可以预见的未来。被血清强化的**就算再强悍,他最终也还是个人类,跟全世界最坚硬的振金硬杠,先完蛋的绝对会是自己的脑袋。
“但我觉得你需要一点比较激烈的手段。”整个盾发出微微的嗡鸣,就像一个人叹息时胸腔的震动。林恩从下往上仰视这个好脾气的大个子,犹豫了会儿,声音有些迟疑:“你要把我送走吗?”
这算是一种很委婉的问法。他能看得出来,关于寇森所给出的选择,史蒂夫在要不要立刻拜访托尼#8226;斯塔克这件事上并没有一贯的果决。就像他醒来后并没有立刻去伦敦看望佩吉一样,就算是无坚不摧的美国队长,也需要时间来确认,他和他曾经所熟悉的世界,是真的已经相隔了整整七十年的时光。
会害怕吗?
不会。
但一定会感到寂寞吧。
没由来的有点感同身受。林恩突然发现,就算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失忆这件事,那种如无根浮萍一般的茫然,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恐惧,到底是让他变得脆弱了。
“怎么,你不想去吗?”
大概是以为林恩犹疑的语气是害怕再将自己交到不熟悉的人手中研究,史蒂夫蔚蓝色的眼睛里藏了些忧虑。虽然理智告诉他把这件事越早弄清楚越好,但除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顾虑外,林恩的情绪显然也应该包括在自己考虑的范围的之内,若是他不乐意,就算是盾牌的所有者,史蒂夫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强制将他送走。
“斯塔克先生,是这个盾牌制作者的儿子,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可以弄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盾牌里,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记忆……”估摸着林恩可能是对神盾局粗暴的实验方式有了抵触,美国队长像哄小孩子一样低声劝慰着。可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林恩毫不留情打断了——
“怎么样我都无所谓,队长。”
林恩觉得,自己从前很可能就是一个习惯于听从命令、将命运交给别人摆布的人。不然,他为什么能够将这样的话说得如此坦然,并且没有半点勉强,就像曾经千万次重复过一样:
“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去见见那位斯塔克先生,并且拜托他调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美国队长的盾牌,所以一切当然都由你来决定。”
对于林恩来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虽然史蒂夫说过很多次不介意,但侵占了别人的东西,而且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哪怕完全是无意识的,也必须尽力做出该有的补偿。
……真是,意外地是个比自己还要古板的家伙啊。
有点好笑地摇摇头,史蒂夫忍不住又敲了敲他的盾牌。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也无从得知林恩本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但队长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得到,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一定是个十分有教养的人,就像那些英伦特产的三件套绅士一样。
而且,他还说着一口正宗的伦敦音呢。
“如果你能不把自己和我分得那么清,我可能会更高兴一点。”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史蒂夫神情有些无奈:“但既然你是有意识的个体,我就理所应当要听取你想法,这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最起码在美国是这样——”
“所以,告诉我,你愿意去见见那位斯塔克先生吗?”
这个答案似乎是确定的。林恩愣了会儿,盯着那双真诚的蓝眼睛看了很久,确实史蒂夫并不是在试探他,而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或许对于去拜访故友的儿子,他本身还没有做好太多准备,但就像过往很多次那样,身为美国队长的责任感总会凌驾于‘史蒂夫#8226;罗杰斯’的感情之上,他必须要调查在林恩和他的盾牌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什么好犹豫的。
而如果林恩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他就会另想办法,史蒂夫考虑得很清楚。
但林恩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当然愿意。”
声音里没有半分迟疑。林恩能感觉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像是石块一样沉甸甸坠在胸口,片刻不停地煎熬着他,所以他必须想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既然林恩这么说,那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史蒂夫立刻拿出自己刚刚学会使用的手机,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他其实有很多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想起从前,想起那硝烟四起的战场,想起那些早已远去无法触及的人们,因此无可避免会感到踌躇。而这种时候他往往需要一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直面既定的事实,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
电话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回铃音,一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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