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珏满意地用柔软的薄布擦拭过江雪左文字的刀刃,收刀归鞘后回头极为自然地从小夜左文字手里取过他的本体擦拭,轻轻在有裂纹的地方用打粉棒扫过,仔仔细细地开始进行手入。
拿在手里近看真是更漂亮了,宗珏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当然不是说其他刀剑的刃纹不好看,真要说起来不论是三日月宗近那名气大到堪称最美的刃纹,还是粟田口一派赫赫有名彷如撒了金箔一般的刃纹都是非常美丽的,只不过从个人喜好来说宗珏更喜欢左文字一派的刃纹而已,深究原因的话,大抵是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毕竟他自己锻刀时候最顺手也最偏向的风格与左文字这种几乎背道而驰,虽然强行也能锻造出这样的刃纹但到底没有这么自然优美,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制造出的刀纹。
小夜左文字并没有抗拒宗珏的手入,一来他身上的伤即便还没有像江雪左文字那样重到连人形都无法保持但也说不上多么乐观,二来宗珏看上去确实不像是有什么恶意的样子,从本体传导而来的灵力磅礴而又柔和,他就像是冬天几乎被冻僵的小刺猬被裹进暖洋洋的毯子里,心里再如何告诫着自己要警惕身体依然早早缴械投降,舒服得连身上的刺都软了下来。
宗三左文字冷眼看着宗珏,却没有把刀从他脖颈上拿下来。
外面有喧闹的声音响了起来,宗珏手上不停,只是笑道:“检非违使?”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谁比他更加熟悉检非违使的气息了——毕竟这所谓公平而无情守卫着历史的存在,说到底也不过是时之政府与神明还有时间溯行军这三方势力平衡的产物——不只是时之政府会拉拢神明,时间溯行军里也没有傻子,而这平衡产物原型的创造者,正是无辜被抓了壮丁的宗珏。
宗珏锻造了检非违使的本体原型,黄泉本着经济节约的原则以时间溯行军的灵力运行方式为模板,以刀剑男士的降神原理为基础,量产出了这种强大且不分敌我,以维护时间线正常运转为原则的存在。
维护时间线,而不是维护历史,这就是为什么检非违使会不分对错的同时对时间溯行军和刀剑男士动手,他们就像是人类身体里的巨噬细胞,免疫的是一切不属于这个时间线的对象。
检非违使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时间线不会被时间溯行军和时之政府之间的斗争玩崩掉,即便是神明们不怎么在意历史到底往哪个方向拐,但他们还是会在意一下整条时间线的安全的,按时间溯行军和时之政府的战争规模玩崩了就是大家一起玩完的节奏,检非违使就负责在两方快把时间线玩崩了的时候出来把人踢出局,时间线强大的自我修复力会让其在排出异物之后慢慢恢复完整。
并且出于一个刀匠对于自己作品的爱护检非违使的设定里可没有碎刀一说,被打退了也就是顺着时间裂缝回归放在黄泉的本体之中,时不时宗珏还会回来仔细保养一番——一般这个时候也是检非违使出现频率最低的时候。
锋锐的刀光劈开大门,门外是数量在他们几十倍之上的检非违使,就在宗三左文字握紧刀柄准备背水一战,小夜左文字准备把自己的本体夺回来投入战斗时,宗珏淡定地抬了抬眼皮,“回去。”
知道他想近距离摸摸小夜左文字多久了吗,每次去万屋看着满大街别人家的小夜左文字不能下手他也就忍了,这个野生的不摸够本拐回家叫他怎么甘心。
于是检非违使如来时一般退去,宗珏慢吞吞接着开口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被这么多检非违使追杀了吗?”
“还有,”宗珏指尖摩挲过小夜左文字的刀刃,看着指腹缓缓渗出血珠,“时之政府已经实行的极化修行里,也还没有小夜左文字吧。”
每次,他手上这一振,分明是已经极化了的小夜左文字。
地上无辜被检非违使踩了好多脚的天津彦根命晕晕乎乎挣扎着想醒过来,被宗珏面不改色地补了一下,再次倒了下去。
本来就已经很傻了,再傻点也没什么所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宗珏抬眼看向小夜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的刀又架在了他脖颈上,付丧神眉眼间满是杀意,宗珏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地方,但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小夜左文字。
小刺猬好不容易软下去一点的刺又一次竖了起来,小夜左文字盯着宗珏手上自己的本体一言不发,直到宗珏完成了手入将刀放下,他把自己的本体拿回来对准宗珏,才开口道:“因为……”
“因为我们在桶狭间之战救了今川义元。”清冷的嗓音淡淡道,江雪左文字端坐在宗珏身边,“织田信长打赢了桶狭间之战,但我们救了今川义元。”
他们救了那个本应该死在桶狭间之战的人。
在被审神者抛弃在战场上之后。
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的审神者是个喜欢冒险的少年,十几岁的男孩子总是有着类似于单枪匹马拯救世界的英雄梦,他并不满足于在本丸里做那些文书工作而更加憧憬着战场,这其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会跟刀剑们上战场的武斗系审神者也不少,像宗珏这样一个人能顶一个队的也有,审神者本身并不算在队伍人数里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挑战高难度地图极为有利的增援了,问题在于年轻人的自视过高和不听劝谏,掌握了些法术就觉得天下无敌,冒冒失失地带着练度不够的刀剑们前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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