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住口,徐耘宁挑了挑眉,歪着头从侧边瞧见阮轩已经涨红的脸,隐隐猜到了:
看来,香闺秘事这本书,阮轩不是没看完,而是压根不敢看。
眼见阮轩这样,徐耘宁也说不下去,摇摇头,“我不说了。”
“真的吗?”阮轩小心放松了一些,可手仍然悬在耳朵旁,提防着徐耘宁突然间开口说自己不想听的事情。
徐耘宁无奈叹气,“真的。”
“呼!”阮轩毫不避讳地松口气,抿唇笑了。
硬生生把话咽下,徐耘宁原先憋得难受,看到阮轩唇角勾起的可爱弧度,又觉得没那么郁闷了。她盯着小软妹移不开眼,正觉得挺愉悦,却看阮轩启了唇。
“耘宁~”阮轩软软的唤一声,比糖水还甜。
“嗯?”徐耘宁差点没憋住痴女笑。
“以后不要看那本书了嘛。”
“……”
糖水里有毒!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乐子,徐耘宁颇为不舍,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默默回想着那没看完的《国色天香》,那才翻出来的《艳想》,还有……
“耘宁?”阮轩抬手勾了她的小指,用绵软声音迷惑人,“好不好嘛~”
徐耘宁瞥了一眼,挂着泪痕的小可怜眼巴巴盯人,怕是听个不字便要落下泪。
你好看你说了算!
咬牙切齿一狠心,徐耘宁重重点下头,“好!”
——
没有消遣的日子,徐耘宁过得很是煎熬。
衙门依旧有做不完的陈年旧案以及芝麻绿豆大的琐事,打从上一回断头案的凶犯逃了,郑捕头突然转了性,不再对诉状的案子挑三拣四,阮轩十分高兴,拉着衙门的虾兵蟹将出去查案,从早到晚,极少有机会休息,更不用说陪一陪徐耘宁了。
“我这么听话,不去看禁丨书,就没点奖赏吗?”徐耘宁不满地碎碎念。
正在晾衣服的小杏听到声响,蓦然回头,“夫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徐耘宁撇撇嘴。
“嗯。”小杏点点头,继续干活。
徐耘宁打了个哈欠,“小杏啊,最近县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认错人拔掉衣服的事情没过去多久,徐耘宁不敢和小杏,每天在家里头备无聊赖,干脆从小杏那里听一点七大姑八大姨的破事儿打发时间。
她以为,今天又要听见谁家儿媳妇生了,谁家的鸡昨天下个蛋的无聊话,小杏这次歪头想了想,说了个她挺感兴趣的事情,“昨天晚上,孙小姐的夫婿回来了!”
“什么!?”徐耘宁直起身子,“回来了?”
书斋给徐耘宁留下的印象,除了藏在深处的小本本,就是惊鸿一瞥又化为一声哀叹的孙小姐了。可能看多了《香闺秘事》的百合花开,徐耘宁看着孙小姐和不离不弃的丫鬟,居然觉着那俩小姑娘很是般配,而且后来她打听过,主仆俩礼数身份已经抛却不顾了,真的很亲密。
如果孙小姐的夫婿一直不回来,她们主仆二人会这么相依为命过一辈子。
哪曾想,传说中已经死去的孙小姐夫婿,就呢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是啊。”小杏对这件事没多大的感觉,徐徐道来,“带了好多礼品,很风光的,好像那位公子前几年生意不顺,现在发了财,马上回来见孙小姐了。”
徐耘宁皱了皱眉,“那孙小姐会嫁给他吗?”
“会吧。”小杏笑了,“孙小姐苦日子要过去了。”
虽然心里偏向主仆一对,徐耘宁还是分得清现实和虚幻,赞同点头:是啊,孙小姐因为生活清贫,病情耽误不少,如今有发财的夫婿照顾,日子会好过好多。
起了兴致,徐耘宁再问,小杏就再说孙小姐主仆二人的事情,听闻曾经有人看上了孙小姐的丫鬟,孙小姐也答应还丫鬟自由身,丫鬟死活不走,答了对方“终身不嫁”。
“有意思。”徐耘宁听得兴致勃勃。
她们俩胡侃着,阮轩突然回来了,一脸不高兴,径自走到徐耘宁面前,牵了手往屋里走。
徐耘宁不明就里,但被小杏看着也不好做什么,跟了阮轩进房,看了阮轩关门落锁,这才开口,“怎么了?”
“你是不是拿了那本书回来?”阮轩气鼓鼓的,说话都是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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