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站起来就想跟去,菜刀一把将他捞住,“完毕,你老实呆这儿记分!”
“哎哎”,许三多挥着手,成才早已不见影儿。
大家都知道,成才那所谓的“散步”,其实是去375看夕阳去了。
没队长要求,每天自己主动去375的,除了他还真没别人。
菜刀一边盯着自己的牌面,一边嘟囔,“上次来我还真没发现,成才是原来就这样还是咋的,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
“都是你们”,许三多替成才打抱不平,“成才挺好的,你们老是不理人。”
“哎完毕,这话你偏心了”,菜刀道,“我们可没有不理他,是他自己不搭话么。他不说话,我们总不能拉着他叨个没完。”
众人纷纷点头。
“但是,总之。”
许三多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被吴哲打断,“行了许三多,你放心吧,你成才哥好着呢,没人把他当外人。”
是没人把他当外人,如果真对他那么不待见,大概根本就不会讨论到他。
过去大半月,成才自己心里也清楚了,这些个战友其实并不记仇,虽然冷淡了些,却也不至于排斥他。虽然他也希望队友们都能打心眼里接受和喜欢他,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靠说几句客套话就能做到的。
原先成才话挺多的,除了表达自己的强烈愿望,还有好些是为了说而说、为了混个人缘才说,其内容他自己也没啥兴趣。往五班放了那些时间,每天又抱着狙击步专注大部分时间,那些东拉西扯的话慢慢就从嘴里消失了。不再需要去用言语去讨好别人,话自然就少了许多。而表达自己这件事,成才慢慢觉得,比起用语言表达愿望,不如用行动实施。有空说那么些话,还不如多擦会儿枪。
不再强迫自己圆滑,全心投入充实有趣又变态的训练,成才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满意。
只是,目前这情况也太叫人满意了。。。满意到有些无聊!
成才毕竟不是许三多,做好手里的事情就能活得无比幸福;跟自己过不去基本上也属于成才的习惯之一,虽然这些年来从急功近利变得稳定踏实,从瞻前顾后变得耐住寂寞,但是成才到底是成才,当一切重归平和,他就迫切地需要把自己填得满些,再满些。
真无聊!怎么办?
一边跑,心里就琢磨着这个事儿,身体变得疲劳,感觉却稍许充实,成才天天自己心甘情愿跑着375,倒成了最近的新爱好。
这体力是越跑越好,路也像是越跑越短,没多久成才回来了,又扎到花田边儿去。
浇水,浇水,翻土,翻土。
并不是在伺候吴哲的妻妾,他倒是想来着,但他这不懂花的半吊子,吴哲不让他动。
他是受到吴哲的启发,在花田边自己又开了一片,开始了自己的种植工作。
正翻着,袁朗拎着个饭盒路过。
“成才!”
“到!”赶紧立正。
“别紧张,别紧张。”袁朗慢悠悠。
“哦”,军姿改稍息。
“你在帮吴哲种花呢?”
“不是,不是花。”
“那你种的这是?”,打量着尚未有任何植物发芽的土地。
“土豆,还有蒜苗。”
……“你很闲是吧?”袁朗嘴角扯了扯。
沉默。
“去,到375看星星去,明天交个观测图给我!”
“是!”
一转身,又到375去了。
天黑透了,成才重回宿舍,吴哲正趴在桌上看书。
扔下手里夹着星座观测图的本子,成才蹲在旁边,又一次开始给乌龟喂食。
“喂,我求你了,你放过公主吧,照你这样喂下去,它就是不撑死也得高血脂高血糖最后脑溢血中风瘫痪。”吴哲已经出离无奈。
“哦,我是想给它多补充补充。你这乌龟什么时候能生蛋?”
“谁说它要生蛋了?”,吴哲一把抢过龟食,“公主它是男的!男的!”
像是受到了惊吓,成才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却没说话,叹了口气,转身又出门去了,“我去洗澡。”
等成才最终从澡堂里爬回来,吴哲早已睡去。
成才蹑手蹑脚爬上床,钻进被窝,正打算闭眼。
“成才。”
“啊?你没睡着?”
“没,你没回来我敢睡么?万一你又偷喂公主……”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喂了。”
成才打了个呵欠,然后是片刻沉默。
“成才,你有什么爱好没?”
“有,射击训练。”
“= =,还有么?”
“跑375能算不?”
“我是说,正常点儿的爱好,养鱼种花我就不问了,比如听音乐啊,打牌打游戏之类。”
“没兴趣。”
“那看书呢?文学啊写作啊,也没兴趣?”
“没有。上学时没好好念,那时数学物理还好,文科一团糟,都是靠许三多打小抄才及格。”
“唉!”,吴哲打算放弃,突然又想起些什么,“对了,你和许三多都是高中没上完就当兵了,后来后悔不?”
“不会!”,成才脱口而出,然后又想了想,“不过有时也觉得,要是当时高中念完了再当也好,毕竟知识还是多些好。”
“那学吧,成才,呵欠——”,黑暗中,吴哲的声音听起已经快睡着,“如果你闲得无聊,不如再学习吧。”
“再学习?”,嘟囔着这三个字,成才也沉沉睡去了。
新的一天到来了。
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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