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这是今天所有的份,晚上见不到,就先让我提前亲完。”
“……”
郁礼捂着肿起的嘴巴偷偷摸摸离开乘风大厦,顶着寒风,他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缠得更紧,肌肤被啜出红印的地方还留有唇齿印在上面的感觉,寒风凛冽而过,却吹不散蒋长封在他身上点的火。
回到郁家时天色完全暗下了,餐桌上只有郁振江和郁山鸣用晚餐,见到郁礼进来,太老爷子眼睛一亮,招呼阿姨马上备一副新碗筷。
郁礼左右找了一遍,大厅里只有两个老人在桌上用餐,孤零零的场面,显得有些寒酸。
郁振江说:“他们都留在公司加班。”
他点点头,解开外套挂在旁边,想起脖子上的红印,特意拉高了一下毛衣的领子。
郁振江看着他,面色平静,问:“遮什么。”
他拿起筷子的动作一停,没料到老爷子眼神这么锐利。郁山鸣呵呵笑了一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年轻人有自己的事和想法。”
他转过头看向郁礼,“吃饭吃饭,难得你过来陪我们两个老人吃饭,依我看,钱赚的再多,也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开心。”
郁振江摇头不语,吃了一会儿东西,才对郁礼说:“过会儿来我书房。”
郁山鸣眼睛一吊,有点不高兴了,“你又想强迫小乖孙做他不愿意的事?吃顿饭就不能少说两句话让我高兴高兴吗。”
郁振江叹气,“爸,您想哪里去了,别动气,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郁山鸣哼哼唧唧的,郁礼见状,把椅子移到老人家旁边负责哄好他的情绪。
晚餐后郁礼和郁振江回书房,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郁振江坐在灯下,郁礼站在暗处,他们对视一眼,神色十分平静。
郁振江和他提的仍是之前那件事,卡仍然是那张卡。
“郁礼,你考虑好了吗。”
郁礼低下头没说话,他将郁振江给他的卡送回书桌,“我不需要。”
郁振江闻声色变,“你考虑了一段时间就做出这么个结果?”
“郁礼,你也不小了,假如不是小薇走前嘱托我照顾好你,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事。”
实际上郁家除了将郁礼送出国那十多年外,每年往给他的卡里按时打钱,其余的时候确实没在管他。他们关系薄弱,唯一牵连的便只有那点血缘,如今那分血缘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单薄,而对郁礼而言,支撑他回郁家的原因只有对太爷爷的牵挂。
郁振江又说:“放开其他事不谈,你的身体关乎到你自己的将来,你不去做手术,难道真的打算拖着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到了以后,有谁敢跟你结婚?”
不男不女……
黑暗中郁礼身形一晃,手臂往后撑直,靠在沙发上站稳。他慌乱摇头,手掌捏紧,“手术我不会做的,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爸妈给我留的身体,不管它是怎么样的,我都不会去改变它。”
他走出昏暗的角落,语气难得带了点强硬,“您也不必碍着我妈妈强迫自己以为我好的名义做一些事,我真的不需要。”
他轻轻勾起嘴角,“我用这副身体好好地活了前二十四年,往后的数十年,我也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郁振江平静地看着他:“……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既没摇头也没点头,他礼貌客套地笑了笑,“我出去陪太爷爷了,时间晚了,您也好好休息吧。”
郁礼离开时轻轻把门带上,透过门缝,看到郁振江仍纹丝不动地坐着,似乎陷入了沉思。
郁山鸣泡好脚便靠回床上休息,郁礼拿着他睡前要吃的药和水送进去,老人家见到他回来,对他摇摇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郁礼把手上的药递给老人家,“先吃药。”
太老爷子叹气,跟个闹情绪的小孩子,苦皱起眉头闭眼,饮了一口温水,把药吞进去。喝完药很快变了副神色,睁开眼笑眯眯地打量郁礼,眼睛笑得只剩下两条褶皱,郁礼被老人家笑得浑身发毛,哭笑不得问:“爷,怎么了?”
郁山鸣情绪不宜激动,无论是悲或是喜,郁礼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声调稍微拨高,“太爷爷——”
郁山鸣笑够了才停下,郁礼给他顺气,他看着温温顺顺的小孩,就问他:“乖孙,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郁礼惊愕,忙低下头给老人家整理被子,嘟囔着说:“您在胡说什么。”
郁山鸣老狐狸一样眯起眼睛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胡子,“你这几次过来,都不太对劲。”他又笑,“谈恋爱了爷高兴都来不及,不用遮遮掩掩,如果对方有时间,就带过来给爷看看。”
郁礼:“……”
“她漂亮不?性格怎么样?”在郁山鸣心底,他小乖孙面貌一顶一的好,为人又温和,所以跟在配在一起的人也不能太差,不过……
“就算不够漂亮也不打紧,性格品行最重要,能跟你合得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有计划要孩子吗?”
郁礼:“……”
蒋长封的容貌确实跟漂亮不沾边,性格……
从前温厚体贴的形象一去不复返,现在就一霸道独行的老男人,连他穿得暖不暖吃的够不够营养都要管,每天早中晚还得轮流亲一遍,没亲到的攒到下次……
孩子,他们生不出孩子,至于结婚……
郁山鸣见郁礼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说对了。老人家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布满褶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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