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一次解衣,却大是不同了。
刘邦做起这解衣一事,着实轻车驾熟,三两下便将韩信扒得只余里衣,只闻到一股泽兰的清香,刘邦对这味道是熟悉的,年轻时候去追临街的寡妇,想穷讲究了,有时候就自己去采这种小草烧汤沐浴,如今得登大宝,平日里沐浴,也多是掺夹着这种香草制好的香料,刘邦遂开着玩笑道:“爱卿觐见之前竟洗了澡,莫不是来向寡人自荐枕席的?”
韩信闷声闷气道:“正是,不知陛下敢不敢要。”
刘邦方触到他肩上的手一顿,随之滑进他里衣中摩挲起来,温热指掌贴近微凉肌理蹭下,白色里衣便委顿下来。
韩信大惊失色,说话也不利索起来:“陛下……您……您来真的。”
刘邦道:“爱卿自荐枕席,老子自不必客气。如若不适,只管喊停便是。”
韩信嗫嚅半天,只窘得满脸通红,却也喊不出个“住手”来,只觉被刘邦如此意有所指地摸了几把,手脚更加虚软起来。
他虽是兵中大家,通阴阳晓技巧,战场上进退奇袭包抄降敌俱是成竹在胸,于这鱼水之欢,却着实生涩得很,刘邦在他背后动作,一手已到腰上,轻捏几把,竟将他整得差点笑出来。
刘邦另一只手摸着他肩上一条陈年伤疤道:“南征北战的就是辛苦,你以后就做个闲散列侯吧,让朕时时看着你就好,这伤疤得寻个药去了。”
韩信知他话中意思,却是要将自己此后软禁在京城养起来了,面上冷笑,心中赌气道:我偏不告诉你那伤是七岁时候摔的。
年轻人也没有多少计较的心思了,背后的刘邦在他肩上旧伤处轻吻一记,微有髯须扫过的轻痒,然后他被推倒在车上,上身半触到车壁上,他迷蒙半晌,然后自己用力翻身过来,正面看着刘邦动作。
刘邦微微一愣,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亦将自己的外袍拽下。
韩信看着刘邦,觉得似乎很熟悉,这个充满江湖气的主君,似乎不管做什么事,看在别人眼里,都是这样充满自信而专注的,他挑`逗着年轻人的身体,上下摸索着却不带太多情`欲味道,就好像是随手推来一碗饭食,随手递来一件衣裳,随口喊着叫韩信与他坐在一处。
韩信觉得这个世界给自己的温情不多,容不得他挑肥拣瘦,更容不得他去探求其下的真情假意。
在他不长的生命轨迹里搜寻过去,发现这些所谓温情,竟大部分来自眼前这个人,或真情或假意,总算是美好而实际的,也许就是如此,对着眼前的刘邦的时候,他便有一点点下意识的逆来顺受——虽然总是深藏在桀骜与骄傲里。
于是韩信看着刘邦慢慢道:“我快饿死的时候,一位漂洗衣物的老妇救了我,我快被斩首的时候,夏侯婴救了我,再后来被丞相追回来,便算是遇到了陛下您。”
刘邦似有动容,眼中又充满了韩信所熟悉的那种信任甚至倾慕的神色,以一种极真诚的口气道:“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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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组可以查看韩信闭上双眼,感觉到刘邦的一只手在后面动作,伴随着一种别样的湿滑冰冷进入身体,他从未真正经历过这种事,只觉得奇怪又难耐,将好容易攒起的一点力气都攥进拳头里去。
刘邦道:“爱卿,你放松些。”
韩信咬紧牙关,刘邦进入的时候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说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刘邦喘着气道:“你……你弑君啊!”
刘邦难受得很,明明前戏做够,却免不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他抬了抬腰,见韩信牙关紧锁,紧闭双眼睫毛抖动得厉害,知他难受,用手轻揉着韩信腰眼道:“听话,放松些。”
韩信只觉自己舍身饲虎都不得痛快,心中委屈异常,为了自己略微畅快些却也只得依刘邦要求努力放松,二人喘着气使力,终于按部就班进行到位。
刘邦抹汗道:“不差彭城之战啊。”
韩信缓过劲来,亦道:“还是京索……”
刘邦开始动作,缓缓抽动,韩信未出口的半句话就这么被顶了进去,双手攥紧身下毯子,迟迟不得要领,甚是难受。
刘邦得了便宜又卖乖,调笑道:“不想爱卿竟还是雏儿一个。”
韩信道:“臣…要做得是大事…”
刘邦笑道:“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与卢绾樊哙他们在沛县鬼混,太公说我不争气,我便吃百家饭,有钱了就去喝酒,樊哙夏侯婴会偷条狗杀来吃,遇到邻街的小寡妇,就睡上一觉,不想却有了儿子。”
“刘肥?”韩信皱起眉来,这件事他忍了,可不代表不介怀,“如今可是齐王了。”
刘邦为他拭去额上汗滴,轻笑道:“爱卿果然是逆贼,一说起这事来就精神抖索了。”
“哼……”韩信冷笑一声,喘息着道,“如今落在陛下手里,自是陛下…说是什么就…什么了。”
“不提那个,”刘邦道,突然很认真地看着身下之人,“爱卿,与朕回洛阳吧……”
虽然尚是生涩,但有刘邦这个中老手从中引导,韩信亦渐渐食髓知味,沉浸进那或缓或急的冲撞中去,有说不明白的情a;欲自两人相合的那处涌起,潮水般一波`波席卷全身,原本只是盘桓于四肢的虚软亦蔓延到全身,伴随着微妙的痒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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