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姓萧。”
“萧大爷。”曹不归规规矩矩作了一揖,目送二人远去。
一月后,有人在东市找到曹不归,放下两吊大钱,来取他重铸的八面剑。
曹不归问道:“韩公子怎么没来?说好亲来取剑的。”
那人没好气道:“我家侯爷岂是你呼之即来的?”
曹不归数着长安城中姓韩的侯爷,悚然一惊,取剑的双手也颤抖得厉害,那韩候府上的人从他手中夺过包裹,愤愤然远去。
转眼立秋入冬,不觉几月,曹不归再没见过那位让他心惊胆寒的韩姓客人,他也不敢再提。只将摆放在东市上的冷水撤去,搭了草棚,燃了炉子,温酒来卖。冬天的价钱自然要高一些,但半坛酒也不过是一个半两钱,汉子们搓着手蹲在草棚里,有人豪饮几碗犹自不够,有人却只端着半碗小口喝尽便罢。
这日半近黄昏,曹不归又到收摊时候,自得了那两千个大钱,曹不归便不由懒散,常常觉得冷得受不了就收市回家。
数了数几个瓦坛,曹不归发现还有半坛子酒,便想自己喝了再走,他半趴在地上,将小泥炉扇了几扇,烧得快光的炭饼上窜出来几簇小火苗,将他快要冻僵的双手温暖起来。
曹不归去取酒,然后他看见了一只手,那只手按在他的瓦坛上,屈指一弹:“可有酒卖?”
曹不归被这熟悉的声音震了一震,从地上跳起来道:“有得卖有得卖。”
韩候依旧是穿那身黑色的窄袖箭袍,空出一手捉在腰侧只露出一点剑柄的长剑上,虽是半弯着腰,却有几分倜傥的游侠气。
曹不归将酒倒入瓦罐,给炉子里添了半块炭饼,心中有一点欢喜:“那剑是我老曹铸的。”
韩候席地而坐,捧了粗碗慢慢饮酒,也不说话也不看他,曹不归又觉得无趣起来,便也坐下,将炉子拽过来放到两人身边,自己也倒了酒慢慢喝,几次欲言又止,只觉得尴尬。
喝了半晌酒,眼见天已昏暗,这韩候爷却无走的意思,曹不归自不敢赶他,只陪着他继续尴尬。
幸好天黑前,有个从人模样的人过来,在韩候耳畔轻语几句,就见他眉头皱起,面露忧色,遣了那人离开,然后将最后一碗酒大口灌下,起身离开。
曹不归收拾碗具的时候,只有两个念头萦绕不去:
一个是——不想他喝酒也能这般快;
另一个却是——韩候爷赖了我老曹酒钱。
次日,下了不大一场雪,曹不归心中有些忐忑,还是在草棚里支起了酒案,生意不好,有人问话也懒得作答,只觉怏怏。
有人裹着风进了草棚,曹不归心中一喜,回头却见是那萧姓老者。
这身份贵重的老者几月不见竟似老了二十岁,须发皆白,神色黯然。
曹不归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老者从袖中摸出两枚大钱放到案上:“老夫来替他付酒钱。”
这个他是谁,曹不归自然省的。
“萧大爷,韩侯爷呢?”曹不归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大概在未央宫吧。”
曹不归看着眼前突然老泪纵横的老者,拿着两枚半两八铢钱手足无措。
完
在天涯看到个id,叫佩剑的小青年,于是就想写关于韩信这个淮阴街头走出的佩剑小青年和剑的故事,就想起写这个剑系列。
再ps:其实三铢钱和八铢钱都是穿越的……我为写着方便otz
【刘邦x韩信】剑歌之葬剑
刘邦将那首级拿过细细端详,却见颈子上刀口平滑,显是一刀毙命,心里顿觉安慰许多。
“皇后可有说法?”刘邦将韩信首级放入匣中,状似无意问起来人。
“微臣愚钝,微臣愚钝。”来人仆在地上顿首不已,竟似全未听明刘邦问话。刘邦看见此人胸甲,知是个京军校尉,莫名心烦,一脚踹过去,怒气冲冲道:“回你爷爷的话!”
军校被踹了个四脚朝天,匆忙爬起跪好,却不知天子为何大怒,又道:“微臣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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