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到了哦。”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松冈吓得心脏几乎都跳了出来。
“你不下吗?”
注意到自己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松冈,笨拙的点了下头后就下了电梯。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那么慌张失措。可是……他忍不住想到,虽然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但是总觉得宽末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在电梯里面好像也一直听到他在叹气。因为并不是那么亲密,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总觉得说不出的……他虽然很在意,但是也没有办法确认,只能口了营业课。
但是宽末阴郁的表情就好像鱼刺一样梗在了喉头,工作完毕后在大厅里偶然遇见了福田的松冈,很难得的主动邀请福田去吃饭。原本自从上次福田抱怨了那么久之后,他其实对于和福田吃饭已经有点排斥了,可是为了想知道宽末的事情,他也只好委屈一下了。平时他们常去的居酒屋已经满员,所以只好无可奈何的去了附近的一家全国连锁的居酒屋。
“这么说起来,营业课有个人要被裁员了。”
松冈没话找话的扯出话题后,福田嘴里塞着出汁的蛋卷含含糊糊说道:“是荒卷吧?…”
“你认识他?”
“你说什么呢?你忘了他是我们刚进公司时的指导人员了吗?他是因为弄槽了和三共的合同,所以才被迫负责任吧?”
“为什么你连合同的事情也知道?”
福田得意的哼了一声,“我在和营业课的冈林交往哦,所以这部分的情报都知道。”
听到冈林的名字后,松冈有点理解,福田就是喜欢有那种漂亮脸蛋的人。光是人长相漂亮,但是性格却很冷淡,而且自尊心出奇高的冈林只要去一次洗手间,没有个15分钟就绝对不会回来,可是相对的,她的化妆一定已经补得非常完美。不久之前她应该还在和营业课的吉田交往,松冈没听说过他们已经分手了,虽然他觉得那女孩也许是脚踩两只船,但是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与其多嘴的搅乱人际关系,还不如不出声地在旁边观望。
“我们那里也有快被裁员的家伙。”
听到福田的嘀咕后,松冈带着不好的预感问到“是谁啊?”。
“就是宽末啦。”
松冈哦了一声,一口气喝下了半杯啤酒。
“那小子犯了什么错误吗?”
“当然有了,他把应该在公司内部会议上提出的预算报告弄错了位数。”
松冈有点不解,“可是在向上面提交预算报告前不都应该由你这个主任来确认吗?”
福田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可是犯错误的是在下面工作的他,而且我一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文件,怎么可能一一去确认那些位数呢?就算在提交上级的时候,我也只是润色一下,应该由他这个副手事先好好确认嘛!”
不管再怎么找借口,很明显的也是福田把责任推给了宽末。虽然这男人以前就有如此狡诈的一面,但是松冈一直觉得不和他一起工作就不会危害到自己头上,所以总是苦笑着装作没看见,但只有这一次,松冈是动了真火。
“这样的话那个宽末不是大可怜了吗?”
听到松冈的责难后,最初表情还有点尴尬的福田索性好像看开了一样,“仔细说起来的话,会被我利用也是那小子自己不对嘛!明知道我在推卸责任还是一个借口也不替自己找。也许有人说他这个样子是有男子气概,但在我看起来,这也只是一种逃避而已。既然不是自己的责任,就面对面地对我说不是嘛!”
福田那种自我中心到极点的思考回路,让松冈在一边听得都恶心了起来。
“不过呢,这次的错误让他降职了哦,而且人事部也盯上了他。说句心里话,我是希望他能就这样干脆一口气被裁员,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哦。啊,要是被送到分公司去也不坏……”
哈哈,松冈笑了一声喝下了啤酒,碳酸苦涩的味道渗透了整个口腔。
那天,松冈向公司打过招呼之后,就直接从客户那里返回了自己的公寓。下午7点是个微妙的拥挤时间,松冈一边闪避着人挤人的压迫感和潮湿的汗味,一边为了尽量分散感觉而打量着窗外。当电车停在最靠近公司的车站时,宽末无意地在对面的站台上看到了宽末。大概是在等电车吧,他坐在站台的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人约好了,他一直看着进出口的楼梯。
又过了两天,松冈为了准备第二天必须提交的文件,从客户那里匆忙赶回了公司,下了电车走向出人口的时候,松冈看见宽末又像上次一样坐在了站台的椅子上。即使回到了公司之后,松冈对于宽末的事情也始终放心不下,他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整理好文件,然后将打印好的部分放到了课长的桌子上就离开了公司,这时是晚上9点。当他过了检票口,要进入站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到了反方向的站台上。他缓缓的走下楼梯,果然在中途遇到了那个视线。和一小时以前一样牢牢注视着出入口的楼梯的视线。松冈掉头就走,他总觉得宽末是在等候女装的自己,在他询问地址的时候,松冈多少已经有点感觉了,但是总觉得如果不见面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忘记了。
即使在反方向的站台上,也可以看得见那个孤零零凝视着出人口的男人的身影。坐上电车之后,看着逐渐遥远的宽末的身影,松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酸楚。他好想告诉宽末,不管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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