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没什么想表态的吗?”兰妮抬头看她。
牧黎没说话,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兰妮初时瞪大了眼,随即眼角唇角划出美丽的弧度,伸出手臂环住牧黎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柔软的,滚烫的情绪在唇舌间流淌,那一瞬仿佛压抑了一个寒冬的百花齐齐绽放,两人的心口被填得满满的,涨到酸疼。牧黎扭着脖子,用一种别扭地姿势,追逐着兰妮的唇,舍不得放开。兰妮不禁收紧手臂,揉着她短短的发,一边接受她爱怜的亲吻,一边笑得越发妖娆,甚至跪跨在牧黎身上,捧起她的脸。直到牧黎突然经不住“嘶...”地痛哼一声,她才惊觉,扯到牧黎的伤口了。
“伤到哪儿了,没事吧?”她担心地问。
牧黎笑着摇头,忍着痛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腰,侧脸贴着她的心口,缓缓叹息。
“我知道和你比,我很笨,所以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别把我卖了就好。”牧黎柔声道。
兰妮又笑了,摸着她光溜溜的脑袋道:“我哪舍得把我家笨蛋木头给卖了,就算要卖也没人要啊。”
牧黎:“......”
“看你还是伤员,这事儿咱们放以后再做吧。你还要不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儿?”
“你说,我听着。”说完后,牧黎发觉,这话兰妮似乎不久前才说过。
终究是逃不脱她的手掌心,这磨人的妖精,罢了,反正早已泥足深陷,不如好好谈一场恋爱,没什么好后悔的。
是的,没什么好后悔的,几十年后的牧黎,初心依旧。
第七十八章
她13岁离家读高中时曾经对母亲坦白过她对这个家的想法,她说她在这里,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一切都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亲切又可怖。所以她离家住校之后,就很少会回家。到如今,除非必要,她根本不会回去。
她是兰妮·简·弗里斯曼,她的户籍档案上标着两个名字,另一个名字叫做莫兰妮。她与哥哥一般,既和父亲姓,又和母亲姓,在联邦法律上同时拥有两家的继承权。其实联邦很多人和弗里斯曼家有着相同的状况,过了父权时代的今天,姓氏继承的习惯也有了极大的改变。
“兰妮”这个名字,是她素未谋面的祖母起的。在古德语中,象征着月之女神。相对应的,她哥哥的名字“索纳”在德语中则是太阳神的意思。祖母曾对她父亲说过:你将来若是有孩子了,男孩就叫太阳神,女孩就叫月之神。看来弗里斯曼大将全盘接受了自家母亲的意见。
祖母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且死在了东南大洋之上,尸骨无存。在此之前,祖母一直在东南沿海一带训练她的舰队,从弗里斯曼大将和莫氏千金的婚礼之后,她就一直未曾回过主城盖亚。所以不论是哥哥索纳是兰妮自己,都不曾见过她。他们只是在家中祭堂中看过她身着军礼服的油画,以及部分的老照片。她是个精神矍铄的沙场老将,风度翩翩,气场极强,她七十多的时候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弗里斯曼大将和她站在一块儿,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姐弟。
这位沙场老将是近五十年来,唯一敢于带领舰队远渡重洋的人,即便她再也回不来了,她依旧是全联邦最为让人敬仰的人物。她是前七芒星大将——克里斯蒂安·凡·弗里斯曼。她的人生如流星一般,大起大落,精彩万分,最终成为七大将之一,完全是奇迹一般的故事。
即便兰妮从来没有和祖母见过面,但是祖母却是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偶像。她和哥哥索纳是听着祖母的故事长大的。祖母曾经被赞美为“阿尔忒弥斯真身”,是现实存在的冒险与自由之女神,她的自由精神强大到让人敬仰,她博大的胸怀,宽广的眼界,无一不让人拜服。她曾说:哥伦布发现美洲,是碰运气。而我就是冲着那片新大陆去的,人类不能龟缩在一角安于现状,没有冒险和自由的精神,人与被圈养的家畜有何分别?
其实想来,正是因为祖母,兰妮自幼心灵之中就种下了一颗爱自由的种子。她从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人生理想就是自由快乐地生活,为此,她愿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无奈和妥协,在你不够强大的时候,你只能委曲求全。然而当你强大了,你却又得照顾到方方面面。重重顾虑摆在面前,没有什么比“活着”二字更能束缚一个人。兰妮不明白祖母是怎么活得自由的,或许祖母也有很多的苦恼和困惑,但她从来不说。兰妮到底不是祖母,没有她那么强大。
自兰妮出生记事以来至今,千般烦恼万般愁绪,追根溯源只来自于一个人——她的父亲。
兰妮的父亲,查克·萨特·凡·弗里斯曼,在她从小到大的印象里,都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的恐怖,他仪表堂堂,外貌在全联邦的男性之中都算是上上乘。只是他身上不经意所散发的气场,会让感官敏锐的孩子下意识害怕。
祖母过世,父亲正式继承大将位置之后,这种感觉达到了极点。很长一段时间里,兰妮都躲着他。哥哥索纳比她好一点,但兰妮不知为何,就是怕自己的父亲。即便弗里斯曼大将对她很是和蔼可亲,也让她觉得难以靠近。
兰妮的父亲和祖母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祖母开朗,光明磊落,无论何时都十分耀眼。然而父亲却深沉内敛,温雅寡言,多智近妖。民间传说父亲并不是祖母亲生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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