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按进马桶里的时候廖小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耳口鼻都被水漫入的不适让他开始拼命挣扎,邵衍一边按他脑袋一边抽空抓起他啪啪甩了几个耳光,廖小龙眼冒金星脑子里像有苍蝇在嗡嗡叫似的,几次下来就老实了。
“说不说?”邵衍大发慈悲地把他脑袋提了起来。
廖小龙一边抽搐一边咳嗽,满脸都是泪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悔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平白无故碰上一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神经病!不过被水泡一泡之后他脸上的肿倒是消下去了一些,讲的话他自己也能听懂了,断断续续的,邵衍听他讲:“上瘾……会上瘾。”
“这东西会上瘾?”邵衍重复一遍,见廖小龙一副“终于听懂了!”的如获大赦模样,目光又变得兴味起来,“上瘾之后,我要是没这个东西,是不是就跟你现在一样痛苦了?”
切!廖小龙傲慢地想,可比我现在痛苦多了。
“啪!”邵衍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廖小龙另外一边能感觉到痛的脸也彻底麻了,无数星星从视线下方漂浮起来,邵衍的声音跟泡在水里似的:“骂我的话别放在脸上。”
廖小龙只有一边朝后缩一边摇头,含糊不清地表示我不敢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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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岱川接到邵父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快出机场到市区了,听到邵父用惊慌的口吻问他在a市有没有可以调动的人手时很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按理说照邵父邵母他们现在的情况,日常应该会更加与人为善才对,大房目前可没有和人起矛盾的能力。邵父那边接了邵文清的电话后就心慌意乱的,打电话报警之后根本坐不住,自己赶去也来不及了。想到邵文清说扣邵衍的是廖家孩子,以廖家如今的发展,警察到后邵父反倒更担心自家儿子的安危,立刻觉得自己刚才报警的举动不够稳妥。但这时候再撤销报案也已经来不及了,便想求严岱川出面来保一保邵衍。
严岱川听着皱眉:“邵衍又去娱乐城了?”
邵父那边抱怨了邵文清两句,他现在对邵衍护地比从前勤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儿子一回所以倍加珍惜还是邵衍现在的改变让他感到放心,总之他很坚定绝对都是邵文清的错。
问出了娱乐城的位置后严岱川脸色更不好看了,他现在在a市的应酬少,但多少也去过那里,那地方性质有多特殊他心里明白。吩咐司机转头朝那边开,他又问:“扣住邵衍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邵父赶忙说了廖小龙也在的事。
严岱川只觉得廖小龙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片刻之后才想起了这是哪个,脸上沉地都快滴出水了,挂断电话后低声吩咐司机:“开快点。”
廖家那个五毒俱全废物在a市也算是有点名气,严岱川看不上他,却不会贸然错估对方的杀伤力。廖家为了让那个废物戒毒都已经送他出国好些次了,每回也都不见什么成效,邵衍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坐在一旁的常军军没偷听到电话内容,见严岱川低头沉思,便满脸好奇地凑了过去:“怎么了?你们家宝贝出事了?”
“那不是我宝贝。”严岱川下意识反驳了一句后,片刻后才烦躁地叮嘱朋友,“本来就是表弟而已,一会儿见面之后你别乱说话,再胡说八道就赶紧滚。”
“哎哟,火气那么大。还说不是你家宝贝出事了。”常军军惯常听不懂人话,闻言反倒更有兴致了,眼看车停在了a市著名销金窟的楼下,不由啧了一声,“你家宝贝生活作风不怎么好啊。”
严岱川眉头紧缩,心情被常军军一句话说地更坏了,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又过来发嗲,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直接退开。
夭寿哦!!
妈妈桑涂着红艳指甲的小手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小心脏吓得砰砰直跳——什么运气啊,一个晚上碰到两个不好惹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吓人啊!
包厢实在是太好找了,邵文清一堆人跟鹌鹑似的蹲在外头,他们原本以为严岱川是要去隔壁包厢的,等到发现对方是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的时候一个个都站起来了,邵文清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严岱川试着开了一下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根本就不理会邵文清他们的质问和阻拦,抬腿一脚就踹开了。
大门撞在吧台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严岱川领着人走进里面刚想动手开揍,屋内凌乱凶残的真相就立刻叫停了他的脚步。
满地趴的趴卧的卧全是生死不知的身体,借着灯光能看到墙面被砸出的一个个凶残坑洞,地上到处都能看到血,茶几上的果盘酒瓶碎了一地,他示意保镖上前探查了一下地上这些人的呼吸,得知都没死后才松了口气。
这些人个头都很高,严岱川扫了一眼,就知道邵衍不在这里面。
门外的邵文清他们探头探脑朝里看又不敢进来,发现屋内的现状后一个个都骇然地瞪大了眼睛,严岱川朝里走了几步,目光一下落在厕所的方向,他听到里面传来低低地笑声。
下一秒浴室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连带严岱川带的一群保镖都戒备了起来,看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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