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来,表情非常认真:“对了,跟你说一句。早上医生来过家里了,给我量了一下,血糖血脂血压都是正常的,甚至比前段时间还稍微低了一些,我喝邵家的酒一点事情都没有。跟你爸妈他们也说一声,少拿你奶奶的话当令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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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过多久,邵家爸爸就代表自己的名下你的御门席和御门樽,参与了一场官方组织的企业家会议。
参加座谈会的大多是年轻新锐却规模不小的品牌,御门席在里头虽然经营范围非常独特,但规模一点不容小觑。加上他年纪大人也较为圆滑,比起许多棱角分明的年轻人更容易和人相处,沉稳干练的中年精英形象也很有欺骗性,顺理成章的,靠着会议认识了不少平常社交圈里涵盖不到的朋友。
但最重要的收获,还是他接洽上了一些寻不到门路的和自家产业相关的组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父重有种上头在格外优待自家生意的错觉,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这事儿他都已经习惯了,前段时间还在发愁御门樽厂区扩大生产力的事情,后脚当地的有关部门就将支持方案直接派人送到了他的桌子上。
生产企业在工厂当地受到照顾无疑是相当占便宜的,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一切事宜都能落实到利落快捷。在c国创业,最难的往往不是市场和顾客这一方,从企业贷款到产品宣传,官方想要为难私营,简直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商人不易做,利益的力量远远不如权名,所以官商勾结从古至今才如此受商人推崇,实在是因为二者相加,布满荆棘的两条路便会融合一路通坦的捷径。
邵家得到的这条捷径宽广到什么程度?八匹骏马齐头并进都能把车拉的平稳飞快,占尽天时地利,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和,御门樽要是再不能成功,邵父连自己都对不起。
邵父隐约触到了一点苗头,国内方面,似乎挺期望他能把御门樽的品牌发展到海外的。各种私下的谈话里总是意味深长地提到这个问题,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次数太多,难免有些泄露口风的嫌疑。
海外……海外……海外……
海外太大了,国内市场都还没做起来,贸然把目光转到更加广阔的天地,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
邵父一边因为自己受到的倚重和照顾觉得感动,一边又觉得自己肩头挑着沉甸甸的担子。作为商人,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海外的各国政府在各种决策中虽然算不上打压c国,但总归是没那么友善的。到处都存在着人种歧视,这种区别虽然平常很难看出,但一旦发生矛盾,便会彰显得淋漓尽致。
已经开始逐渐习惯现在在国内安全稳定生活的邵父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也对那条自己构想出的不易行走的坎途感到恐惧。
但他这个人是很好拿捏的,因为太有责任感,被人夸奖了几句如果不做到那么好就会坐立不安。这种性格显然已经被人摸透了,想要驱动他去做某件事情,根本不用施压,只要不断的给他鼓励和荣誉就行。
邵父得了一个相当有分量的奖项,a市那边也派人递过话来说想要选他作为a省市民代表来参加下一届的全国会议。邵父听着那些从前很讲腔调的领导们的嘘寒问暖简直要惶恐死了,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无以为报!
邵父把自己逼到了一个让围观者喜闻乐见的“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他拼命忙工作,一秒钟也舍不得耽搁,借着倾斜政策立刻落实了厂区扩建的事情,连糖蔗这些原材料的新供货场地都要亲自过目。家里有个整天围着厨房转对产业管理完全不上心的儿子,和一个近期老是腰酸腿疼身体不舒服的老婆。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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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母在没胃口之后连续好几天小腿抽筋,难受的要命。李玉珂说她是在家里呆的多了,抽空便带她出门逛街。
李玉珂虽说老是嫌弃妹妹脑筋笨,但实际上最疼邵母的人就是她,从来都是在心里嘀咕自己妹妹为什么会那么迟钝,嘴上却连训斥一句都舍不得。邵父工作再忙回家也会悉心呵护老婆的身体,邵衍更是拿自家母亲当女儿宠,一天三顿汤水零食不断。邵母将近五十了,除了邵家分家的那一段波折外从没受过什么委屈,明明是老太太,娇憨却一点不输年轻人。
甚至出门连路都不需要走几步。上车下车的,穿着长皮衣戴着小帽子的邵母和李玉珂手拉着手,眉眼缱绻柔美,气质恬淡温和,让路过的男人女人们都忍不住回头多打量她几眼。
因为最近几天没什么力气,她走的慢吞吞的,李玉珂也不嫌弃她,抱着她的胳膊搀着她走。b市贫富差距大,经济普通的地段和a市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但真正高端的商业街一眼看去绝对是不得了的奢华。
司机和保镖跟在后头一路提行李袋,邵母却始终提不起劲,满面愁容:“人老的真快,年轻的事情好像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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