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一下车就看到将军府门前张灯结彩的,丫头们进进出出忙碌的布置着,不由得暗自叫苦,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能强硬一点,怎么就答应李玉来将军府呢!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么想着,就要去拉李玉,只希望李玉别明白的那么快。
李玉知道他阿姐在催促他回家去,自己的双脚却不听话的一步一步往将军府走去。将军府里面满目的大红色刺的他眼睛都痛了,可是双脚还是自动自发的往卫戍安的屋子那个方向走去。几个丫头和他擦肩而过,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他几眼,就又匆匆的忙自己的事去了。李玉走的飞快,穿过长廊穿过花园,在卫戍安房门前停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
“玉宝?你怎么啦?”莫娜没进来过这地方,李玉又走的太快,她追的辛苦才不至于被落下。一路追来,她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疑惑,担心的是李玉的情况,疑惑的是那些丫头们的态度。“不进去吗?这里是……他的房间吗?”
李玉点点头,咬了下嘴唇,终于伸手推开门,走进这个他一个月前被赶出去的房间。莫娜不知道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抢先一步迈进去,把李玉挡在身后。只不过她那么娇小的个子,要是真有什么危险,也根本保护不了李玉什么。
卫戍安要成亲了,要和别人成亲了——屋内同样张扬的大红色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李玉。莫娜希望李玉不会明白,可是李玉就算再怎么傻,总不会傻到以为这样的场景是卫戍安给他准备的。
“……小安你要成亲了吗?”门一开,李玉第一眼就看到屋子里站着的卫戍安,视线就再也移不开去。屋子里的陈设都换了新的,他没空注意这些,只是视线中除了红色还是红色,鲜艳喜庆的色彩刺的他眼泪终于掉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戍安愣愣的转过身来看向李玉,看了一会才开口,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你还来干什么?”
李玉绕过身前的莫娜,走到卫戍安面前,拉着他的手不住的哭:“小安,你不要和别人成亲。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你喜欢的是我啊,你不要成亲好不好?”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卫戍安甩开李玉的手,语气冷的吓人。看着李玉哭的满脸泪痕的样子,感觉还不过瘾似的,摊开桌上的一个画卷,指着上面的张琪儿的画像对他说:“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再过23天,小爷我就要把她娶进门了。真是个大美人啊——”
“一点也不漂亮!”李玉嘶哑着声音朝卫戍安吼,一把抓起桌上那副美人画像撕成两半,痛哭着跑了出去。
“玉宝你等等我啊——”莫娜也赶紧追出去,刚到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卫戍安一声冷笑:“你觉得不爽?不爽你就去打那个卫衡啊,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横,呸!”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跑去追李玉。
卫戍安定定的站着,直到李玉的哭声一点也听不见了,才弯腰去捡地上分成两半的画像。他看着画像中温婉的笑着的张琪儿,慢慢的把她撕成四半再撕成八半,一点一点的撕,直到撕碎成了雪花般的碎片,手一扬飘的满屋子都是。他撕完了画像,又抓起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在地上摔个粉碎,最后干脆一把掀了桌子,做完这些像是累极了一般,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棉被里。门外有丫头听到房里的动静,见怪不怪的进来将一地的狼藉打扫干净。
莫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出将军府的大门就看到李玉已经在马车里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也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往家里去。李玉整个人缩在马车里,什么动作都没有,就只有眼泪扑簌簌的流。莫娜靠过去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柔的拍着他后背。突然眼角瞥见李玉衣角上竟然有几点血迹,吓的她手忙脚乱的查看,发现是李玉掌心有几道伤痕,估计是撕画的时候被指甲划伤的,于是让车夫先绕道去找白大夫。
白大夫刚吃了午饭,中午的时候也没什么找他看诊的病人,这会正在闭目养神。莫娜带着李玉急匆匆的来找他,让他还以为李家又有谁昏过去了……
“白大夫,玉宝他这段时间总是吃很多,而且变得很喜欢睡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生病了?”莫娜等白大夫给李玉的手擦完药膏又用白布包好,想起来这段时间李玉的不对劲,就想让白大夫给看看,也好有病早医治。
“哦?那把手给我,让我看看。”白大夫搭着李玉的手腕号脉,眉头越皱越紧,看的莫娜的心也越来越抖。
“不会是很严重的病吧……”莫娜忍不住开口问到,结果她话音刚落,白大夫就噌一下站起来,转身进了后面的屋子。莫娜和李玉面面相觑,摸不清这是在搞什么。
“爷爷,您慢点儿。”白大夫没让莫娜担心多久,很快就从后面走了出来,还搀扶着他爷爷白老大夫。这白老大夫就是以前给李玉看过诊的那位老人家,今年正好百岁高寿。他耳不聋眼不花,精神还和以前一样好,就是年纪真的大了,腿脚不方便,平时就在屋子里写写自己行医的心得,只有自己孙子碰上了难解的病症,才会把他请出来给人看诊。
白大夫扶着爷爷坐好,自己则恭敬的站在旁边听候吩咐。莫娜一看连老寿星都请了出来的架势,心惊胆战的看着白家爷孙俩,差点先被自己的臆想吓死。
白老大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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