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姜衍一走,苏嵇这早年挥霍得空虚的身体没人调理了,嘴又叼的要命,这不愿吃那不愿吃,又熬夜连轴开了几个会,现在的脸色姜衍看着了估摸着得下一大跳。
“苏总你没事吧?”魏巍把资料收好,跟在苏嵇后面,还十分贴心地给苏嵇拿了杯浓缩咖啡。苏嵇一看就头疼,那胃酸快把他的肠胃烧穿了,这段时间特别忙,不知道胡喝海塞了几杯浓缩咖啡,现在看到这玩意儿就条件反射地反酸水。
“虽然很感动,但是我再喝估摸着就得进医院了。”苏嵇把魏巍收集来的信息粗略地看了看,在脑子里迅速排除几个名字,嘱咐人再深挖一些,还让魏巍把下午的会往后挪半个小时,他现在需要休息。
魏巍一一应下,出门前问了一句:“苏总,需不需要帮你叫个外卖?”苏嵇本来摆摆手想拒绝,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帮我看看有没有一家叫‘玉食’的店,帮我要一份葱花蛋和份蒜香里脊。啊,想吃他做的菜了,他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魏巍麻利地帮毫不吝啬狂撒狗粮的老板点好“爱心便当”,出了门转手就给姜衍发了一条信息:“姜衍先生,我的老板现在在办公室里撒娇打滚,说再见不到你他就要饿死了。”
姜衍的信息回的很快:“你找找有没有间叫‘玉食’的店,他比较喜欢吃那个。点蒜香里脊和葱花蛋试试,我给你打钱,麻烦你照顾好他那个大龄巨婴。”
魏秘书看着那迅速刷出来的红包,明晃晃红艳艳的520耀武扬威,他觉得自己像吃进了只苍蝇,噎得说不出话,无端地生出想恋爱的一丝愤然。
第六十幕
姜衍在法国的这一个星期,参加了好几个牌子春季时装发布会,好像看了那些精雕玉琢的模特穿着鲜嫩的颜色,心情也会好起来。不用看秀的时候他就喜欢到处跑,比如到16区看望他一位做了翻译官的高中同学,逛到18区体验了一把巴黎式夜生活,不过在红磨坊被人搭讪这件事得对苏·醋坛子·嵇守口如瓶才行,还去了20区的跳蚤市场挑挑拣拣一些古董珠宝拿回去当作灵感素材,他还给他男朋友选了一个黄铜的领带夹,给缪缪捎了对古董珠耳坠儿,也极其大方地排了长队给辛苦代劳的秘书先生带了盒纯手工巧克力。
和姜衍的好心情不同,这时候的魏巍忙的脚不沾地。他先是召开了个会议,把苏嵇布置下来的任务分配好。罗平那时候捅出的窟窿看似填上了,只有他们这些运作人才知道这里饱含了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紧接着又存了一大堆日常数值打算拿给苏嵇看,等忙完所有事情,已经超出下班时间半个小时了,可他只能再一次爽约和母亲吃饭的事,拎着个装有鸡丝粥的保温碗就匆匆往医院赶去。
姜衍心心念念的那位苏先生,现在唇色苍白,眉头紧皱,护士刚给他打了止痛剂,正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魏巍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苏嵇在昏倒之前,那张脸疼的都有点扭曲,可是他还是死死地抓住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央求他别告诉姜衍。可是姜衍临走之际又殷切地冲魏巍说,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和他说,哪怕只是撒泼打滚不好好工作。他嘴上是嫌弃的,但眸子里全是细碎温柔的光点。魏巍想起那个红包,左右为难了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人是姜衍,就跟捧着个烤红薯似的呲牙咧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他还是颤巍巍的接了起来:“喂,姜衍先生啊,您回来了?”
“啊是啊,我在机场呢。苏嵇呢?怎么不接电话,胆儿肥了?”姜衍那边背景音吵吵的,但是他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了魏巍的耳朵。魏巍头都要大了,支支吾吾地解释是因为他们开会开的太晚,苏嵇睡着了,就没给手机充电。
电话那头的姜衍心疼地啧了一声,魏巍又听见他拦下了一辆的士,估计是要直奔公司来。结果就在这时候,慌不择路的魏巍看见了个老熟人,就是苏嵇的主治医生,也是魏巍的老朋友。那人夹着个板子从隔壁病房绕进来做检查,嘴一咧就是一句话:“老魏,你那模特儿一样的上司可够呛,要是再这样下去,会胃穿孔的。”
魏巍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感受到了电话那头可怕的寂静,着急忙慌地解释了几句,姜衍也没答,末了就幽幽的说了一句“地址”,秘书那张脸皱成了一张苦瓜,任命的告诉了姜衍,还不忘狠狠地踩了一脚老同学。
“诶你干什么啊!我好好跟你说话呢!有你这么对医生的吗?”那人扶着墙揉脚,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这一点疼算什么啊...我的年终奖要没了...”魏巍坐在走廊的塑料长凳上,颓靡的样子像死了亲娘。
“不是...我好像啥也没干吧...如实地阐述了患者病情,这...”医生也有点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魏巍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给他扫了一眼,他就恨不得扇自己耳刮子,脑补了一出虐狗的豪门爱情故事。因为刚刚来电的那个人的备注,魏巍写的是——总裁夫人。
姜衍赶到的时候,苏嵇还在睡。
他盯着人短短几日迅速枯槁的脸,扭过头看着魏巍,无声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魏巍苦笑着抱紧那盒巧克力,觉得有千斤重:“苏总近日劳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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