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煎熬中,牧慈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姐!”她心中一喜,回头看时,果然那弱柳扶风一般的小公主从门外进来了,疾步走到林素瑶身边,拉过她的手。林素瑶看得心慌,也不由自主握紧她的手:“别走这么快,当心摔到。”
牧慈确实一路疾奔而来,有些心慌气短。听得林素瑶这一句话,看她身处险境还不忘关怀自己,心中十分受用。她甜甜一笑,转头对牧音道:“姐姐怎么能让人给我的驸马验身?这太荒谬了。”
牧音见到牧慈,惊讶之中有几许尴尬。她干咳一声,偏过头。还没准备好说辞,牧慈又道:“姐姐不要听信那些谣言。驸马和我……”她顿了顿,“早就做了真夫妻。这种荒唐事,你唤我来问问不就行了,谁能比我自己更清楚呢?他若是欺负我,我岂能忍气吞声到今天?”
牧音心中好笑:恐怕就是因为他不碰你,你才安安生生到今天吧?然而看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知道妹妹性格之倔强不下于自己,牧音暗暗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牧慈拉着林素瑶回到储灵宫。二人进得房来,林素瑶还未从刚才的惊惧中完全清醒,进门后便坐在凉塌上,皱着眉一言不发。牧慈轻轻插好房门,笑嘻嘻、轻盈盈地背着手走到林素瑶身前,弯腰低头,轻笑道:“驸马,今天本宫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林素瑶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是啊,公主为什么帮她?她帮她,是知道了真相吗?是怜悯她吗?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因为一些,柔软的,她梦里的那个原因?那,那可能么?
牧慈看她脸色阴晴不定,在她身边坐下,挽过林素瑶的胳膊,微笑着柔声道:“事情都过去了,肯定没事的,别担心了,我保证!有我在,谁也不能碰你一根头发丝。”说完,突然伸过双臂,搂住林素瑶的腰,将小嘴凑到她耳边,悄然问道:“驸马,你喜不喜欢我啊?”
一小阵暖暖香香的风从耳根飘到鼻稍,林素瑶觉得半边脸连着那边的脖颈都是一片酥麻。心跳猛然剧烈起来,连着心脉,连着每根血管和神经,都在颤动。它们颤动出一种愉快而神秘的节奏,就像一个想偷情的人在试探他的心上人。林素瑶一瞬间将自己的处境忘得干干净净。她看着面前那双似笑非笑,柔和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狡黠,如同温暖的绿波上反射出几缕冷艳星光的眼睛,那双清洌洌的似乎能让她嗅到冷香的眼睛,那双干净得一尘不染得让她心痛的眼睛,林素瑶觉得有些眩晕。
看她不说话,牧慈又搂紧了她,纤瘦而软绵绵的小身子贴上来,带着小小的坏笑,不依不饶地低声道:“说啊,你喜不喜欢我?嗯?”唇齿间残留的草药味混着淡淡的体香,撩拨得林素瑶再也把持不住,忘我地低下头,将自己的樱唇送出。
两唇交接的瞬间,二人都觉察到了对方身体的紧绷和随之而来的缓慢但彻底的放松。林素瑶一边吻得缠绵,一边小心地抱着牧慈的上身,将她的头放到凉枕上,自己则侧身而卧,左手柔缓地摩挲着牧慈的削肩。直到觉得牧慈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林素瑶才抬起头,坐直了身子。
然后她才有些清醒。天啊,她刚才做了什么?
林素瑶有些目瞪口呆。她慌乱地抿了抿嘴,羞红了脸,目光四散,就是不敢再去看牧慈。自从她冒名顶替进了宫那天夜里,第一次在星光下惊艳于一个同为女子的少女的出尘美丽后,她一直没有敢去想会有这样的一刻。她自己也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她们新月谷里没有一个师姐妹和师叔伯不是美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人儿。可是当她见到牧慈,那弱不禁风的楚楚身姿配上那双灵光流转的眸子,那一身药草的清香时不时随着夜风袅袅袭向她的枕畔,甚至是她受凉发热后那脆脆的细细的一声声轻嗽,那低沉无力的娇音,和苍白憔悴却柔和婉媚的病颜,都在一天天,一夜夜,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将她的魂魄勾走。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是吃错了什么药,是发了哪门子疯癫,居然对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动了一种不该动的心思。
她以前并未爱上过男子,但她知道,她确定她对这个小公主的心思,在她以前的想象中本该是给予某个少年郎君的。如果这般的神魂颠倒,如火如荼,时时刻刻都要压抑着去亲吻她脸颊和额头的yù_wàng,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能不错眼地瞄着她的眼角眉梢,怕她不舒服,怕她忧愁,怕她走路会摔跤,怕她吃不下饭……如果这样还不是爱,林素瑶不知道怎样才是爱,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去爱了。
林素瑶以为自己是疯了,她原本打算锁住这段心事,锁一辈子,谁也不告诉。对牧慈,她更加不敢亲近。她渴望着牧慈的爱,却又唯恐她真把自己当了男人去喜欢。可是她失败了,她露馅了,她终于没能把持得住。老天,她该怎样对牧慈解释?她绝对不能任由牧慈这么爱下去,她受不了。可她怎样对牧慈说呢?
公主,其实,我也是个女人?
公主,对不起,我不是男人?
公主,抱歉,其实我和你一样?
公主,我真的很对你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思乱想间,牧慈也已经起身,脸色是少见的嫩红润泽,闪耀着无限喜悦之光。她看到林素瑶如同犯了大错一样低首不语,咬着嘴唇不知在琢磨什么,微微一笑,蹭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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