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信,他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咳咳,咳,咳咳。”
“忘尘,别急,你千万别急。”看他一时又咳的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我心下痛的发懵,隐隐约约的猜到必然又是一单对他伤害极大的事。
“傻娃,天命如此,你强求何用,你以为做的个鸵鸟便没事了么?你先莫要心急了,好歹你已尽过力,或许真有转机也未必,但这四和天城无论如何是正气已失,以你现在的身子,对你实在没有好处,你还是要避开这样的阴晦之气的,这你却要信我。”
“儋月,咳咳,我问你一件事,我救了那人,可是错了,他可是真会入了魔道?难道我拚了命改了他的命数也没有用么?”
“尘,你别想这些事,别想了。”眼看他一头的冷汗捂住胸口痛的蜷缩起来,我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天啊,为什么,他才回过气来,为什么就要这样逼他。
“傻娃,你别这样,”在我运了真气替他推拿的当口,儋月却极是温柔的抚了抚尘的额,“傻娃,你当日之时哪想得到今日天地异变,又哪里想得到祸国之妖要出在这四合天城里,你能拚着重创自己的灵元将天目珠这样的邪异之物封在那人体内已是做得很好了,你放心吧!你那朋友虽清明佚失,却也未必全失,你改了他的命数,自然也能阻他一阻的,你这般念着旧情,真或许他能慢慢的因你种下的真善之念而寻回过去的心性亦未可知,经历了恁多的事,你的心思竟还是放不开么?”
“儋月,儋月,我,我要救他,我救他,我不能看他死,更不能看他入魔道,你告诉我,还有办法的,是不是,还有办法的,在那祸国之妖现世以前,我,我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尘,你,你听话,你别想了好不好,尘,你别想了。”我真快急疯了,我真恨不得立刻带他出了四合天城,什么皇朝的百姓旧事,什么天下苍生的百灵性命,为什么,为什么就偏要他一个人背那许多的事情,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总要他背那许多的事情?
“唉!你这娃儿,难怪百灵令一见了你就喜欢上你,可这事我真的没有办法,也真不是我说了算,你且莫心急,三年之后总有个转机,到时也许我们能有办法的,还是那句话,这三年,你还是记得保重自己的命,好么?你莫忘了,还有那暂困于黑暗的人却没有尽失了神志,他也得你改了命,也许他也能阻你那朋友一阻的。”
“儋,儋月…”
“尘,我求你,你别想那么多,别再问那么多了,都说了一切有定数,你,你先保重你自己好么,尘,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的。”我再耐不住,疯狂的抱紧了他,我怎得这般无能为力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给不了他无忧无虑的幸福,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永远让他脱离了这些事,我,我真无能啊。
“悠,对不起,可我不妨事的,我不会离开你了,你放心,咳咳,我会为了你保重的,儋月,我只问最后一件事,我,我真的,只有避开么?我不能阻止么?祸是我闯下的,我以为,我以为封了那珠子鬼刹便兴不起这样的风浪,可如今这样,若我死了倒罢了,但我活着,我怎能安心呢?”
“傻娃,这些变故都不是你当初能预见得到的,又关你什么事了,你竟还是这样痴,你可知你那些话都快把你后面的小子折腾死了,傻娃,你做得很好,你已经拼了命保住了百灵的真元,又阻住了天目珠携带百灵令的能量堕入魔道,那鬼刹之主的行事连我也猜不到,你何须这样没来由的自责,这天地异变更加不是你兴的风作的浪,是世上人心让魔道有机可乘,你现在这样的身子这样的力道怎么去阻止,更何况许多事如今连我也不过一知半解,你这孩子莫痴性,避开去吧!其实说来我后三年不是一样入关避去这些劫数,百灵令应劫而毁,在他重新养成之前你我具无能为力,不过避个三年,将来有你多少的事要做,只怕到时你逃都没处逃呢。”
“尘,你真的莫傻了,你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作的到,什么都算的到的神仙么?你不过是一个人,你听子悠和儋月一句话,好好的保重自己,莫心急,那些事慢慢的一件一件自然会浮出台面的,到时候子悠和你一起,好么?宝贝,无论出什么事,子悠都和你一起。”
“悠,对不起,咳咳,又害你担心了,是啊,我,我一急又犯糊涂,能留在你的身边,我已经知足了,很知足了,我们避开去吧!我会为你保重的悠,我发誓,我一定为你保重我自己,我不要你伤心,不要你为我哭,悠。”
看他到底是倦累得又慢慢失去了意识,我流着泪吻了吻他的额头,怕吵了他,一边轻轻帮他推拿,一边拂了他的睡穴,暗暗发誓,明天,我一定带他离开,一定不让任何事再伤害他了,我要给他幸福,我说过要给他幸福的。
“小子,唉!抱歉,我还是和娃儿说得太多了,我没想到他那么敏锐,不过娃儿现在有你守着,也算苦尽甘来吧!”
“儋月,我不是责你,但,为什么,为什么让尘一个人背那许多的事,你可知那劳什子的东西让他吃了多少的苦头,什么天命,什么责任,他,他不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公子么,他不能只是水忘尘,只是我爱的少年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早知道救回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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