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出去探探吧。”相比于左岸的安危,阿旌考虑得更多的是现在的处境。总呆在这儿也不是回事儿啊。
“那你小心。”陆尤的情绪不大好,反应也是淡淡的。
“要不我陪你去吧。”沈清秋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要他安安分分的坐在这儿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算了,我去就好了。”阿旌朝陆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沈清秋立刻明白。
“好吧,早去早回。”
阿旌出门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低沉的氛围。沈清秋费尽心力的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奈何陆尤一心守着左岸,根本爱搭不理,心情不好这个不能强求。再转向卓漫妮,卓漫妮就更为冷淡了。一手逗小白,一手逗一亚。对沈清秋的搭话虽不是视而不见,但回答的字数也是能省则省。
陆尤撑着脑袋对着左岸发呆。或许是走神的原因,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就是寅时了,也就是现在的三四点。不止小白,卓漫妮和一亚,就连喋喋不休的沈清秋都耐不住困意爬上床去梦会周公。
只有陆尤毫无焦距的目光打在左岸脸上,难得他这么弱势的躺在自己怀里,不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个姿势?卧铺的宽度还抵不上一般家用的沙发,陆尤要想坐在左岸身边,除了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就别无他法。
没想到这个家伙安安静静的时候还挺好看的。紧抿的嘴唇,□□的鼻梁,尤其是浓密的睫毛。一个大男人长着这么长的睫毛干什么?挡雨吗?如果再刷动两下是不是就变成雨刷了。在陆尤略带调戏的目光下,那两排雨刷还真的动了一下。一直将目光胶着在左岸身上的陆尤立刻弹了起来,这一激动脑袋撞上了上层的床板,发出砰的一声。
陆尤来不及理会头上的钝痛,两手扶着左岸的脑袋,急切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左岸,左岸,醒醒!左岸…”陆尤温柔的嗓音总算引起了左岸的注意,只见他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陆尤被左岸激动的反应吓得不轻,赶紧将他牢牢搂在怀里,以免磕着碰着。
“左大哥醒了吗?”刚刚一番声响已经将睡着的人吵醒,卓漫妮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沉沉的倦意。
回答卓漫妮的是左岸越来越激烈的挣扎,左岸力气甚大,陆尤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甩开。在激烈的搏斗中,左岸的眼睛蓦地睁开,死死瞪着陆尤。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陆尤心头一惊,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这时好死不死沈清秋也下床来了,左岸刚好一偏头,吐出一口鲜血。
“啊!我的衣服!”沈清秋一声惨叫。
喷血过后的左岸似乎轻松了些,神志也渐渐回拢。陆尤想到左岸还在自己怀里,快速起身,将他平放在床上。
“陆尤…”左岸的声音非常嘶哑,“什么时候了?”
“四点多了,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陆尤拿起纸巾给左岸擦拭唇边的血沫。
“我没事,只是伤了些元气。休息一下就好了。”左岸苍白着脸色,挤出一丝笑容。“对了,他是?”
“哦,他是我跟你说过的沈清秋,下午遇到的那人。后来又机缘巧合碰到一起了。”陆尤回来后有跟左岸提过二人,只是还没有见过。
“对不起,沈先生。第一次见面就弄脏了你的衣服。如果不介意,希望能补偿你。”左岸对眼前这个年轻的男生感到很抱歉,虽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站的位置不对。你没事就好,阿尤可担心你了。”沈清秋抓抓脑袋,弯弯的眼睛露出善意的笑容。
“等一下,我好像想起什么了。糟糕!阿旌有危险!”陆尤在想起来的第一瞬间抓住了沈清秋的胳膊,怕他一个冲动闯出去。
“阿旌怎么了?阿旌呢?他怎么还没回来!”沈清秋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同门师兄似乎彻夜未归。
“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碰到了一个列车员吗。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即使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可是阿旌的身上染满了鲜血,那么腥臊的味道。她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闻到的样子,一定有问题!”陆尤心头万分懊恼,如果自己早些发现,阿旌就不会毫无准备的出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在看了吗?
☆、寅时
“发生什么事了?”左岸一边问一边艰难的坐起身子,自己不在的时候肯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陆尤将之前的经历快速的讲了一遍,同时心里隐隐带着期盼,也许左岸能搞清楚原委。几个小时过去,阿旌多半已经出事,如果天亮前不找到他,陆尤总觉得他会和以前那些乘客一样无故失踪,再也找不回来了。
“阿尤,求求你们救救阿旌。他从小就待我很好,无论我怎么任性闹脾气,他都不曾怪我。我心里很清楚,除了师傅就只有阿旌是真心对我。我再也不和他闹了,我只想他平安回来。”沈清秋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绽开一朵朵水花。
虽然认识沈清秋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在陆尤看来沈清秋是一个天真开朗的小孩,眼泪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陆尤走上前轻轻搂住沈清秋的肩膀。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陆尤在说话的同时看向左岸,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左岸眼中的支持。
“沈先生,不用难过,我们会想办法的。陆尤,你先扶我起来。”左岸的身体从他吐血过后就溃乏无力,想要起身走动两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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