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被她吓了一跳,视线越过她往周围瞧去,“司马哥哥不在吧?”
“她在帐房,方才还在找公子您。”司马惜定神细瞧,发现了婉儿手上的斑斑血痕,担忧道:“您的手伤了。”
婉儿匆忙背在身后不让她看,认真叮嘱道:“不可让司马哥哥知道此事,明白么?”
“可是……”
“你方才想去做什么?”婉儿岔开话题。
“给我家公子拿一些糕点。”
“那正好,”婉儿微笑道,“去了厨房往最里,我瞧着厨子做的桂花糕不错。”
“是。”司马惜又睨了她一眼,怀着重重疑惑转身往厨房去了,待再经过此处的时候,那人和那些东西已经全部都不在。司马惜不疑有他,将糕点拿到了帐房,轻轻以指节叩门,听见里面的应答才推门入内。
“公子,点心。”
“放着罢。”司马安没有抬眼,而是专心致志地在誊写。
司马惜看见那上面的字符便觉得怪异,“公子,您写的是些什么?”
“哦,这些呀,是《李卫公兵法》,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只是破旧了一些,我誊写一次,好送给婉儿。”司马安脱口而出,与此同时瞧见司马惜放在桌边上的糕点,眉头一扬道,“桂花糕,院子里请了新的厨子?从前的厨子可不会做……嗯,好吃!”
司马惜听罢一愣,院里并未换厨子,难道这桂花糕是……
“你可见到婉儿了么?”司马安嚼着桂花糕,一股忧伤涌上心头,郁结不得终,只能转了话题。
“我……”司马惜刚犹豫着该不该说,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地被人大力推开,门扇狠狠地砸在内墙,门口一人低着头黯着脸冲了进来,站定在司马面前,忽而噗通一声跪下了。
司马安和司马惜具是一愣,司马安撑了撑身子,但依旧无法站起,用眼神示意司马惜扶她起来,司马惜那样做了,但无奈这人像是定在了地上一般,丝毫不动。
“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马安皱着眉头道。
“求你,救救我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李令月:小木子,你安排个薛绍是何意思,又为何让上官婉儿做桂花糕给司马安,找死呀?某木:可是薛绍不是公主的青梅竹马么,小木子只是为了公主开心一点(谄媚),至于桂花糕,那表明司马还记挂公主殿下您呀。李令月:算你有理。某木:(小声嘀咕)本来就是。李令月(斜了一眼):既然你这么喜欢桂花糕,那儿有一筐,全部都给本宫吃了。某木:......(你够狠)
☆、心意
“张娃出什么事了?”司马安放下桂花糕,眼睛盯着张天,“站起来说。”
张天瞥了一眼司马惜,司马安便让她回避,顺势带上门。
“今日回府,有小厮通禀说有一个满身伤痕的漂亮女子前来寻我,可惜我并不在府中,那女子气喘吁吁,头发散乱并且时刻望向后头,像是被人所追,只留了一样东西叮嘱交与我便匆匆地走了。”张天从怀中掏出一根簪子,递到司马安面前继续道,“这是姐姐的簪子,我认得,若不是情况紧急她是不会轻易到太子府寻我的。”
司马安脸色一黯道:“恐怕是贺兰敏之。”抬头对着张天问,“我实在不知道张娃所见何人,但若是贺兰敏之发现了她见外人,一定会狠狠折磨她。”
“我担心的正是此事,”张天紧紧地捏着簪子,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恨不得手刃此贼,只是之前的几次机会姐姐都不让动手,现在冒然潜入他府中也只怕会害了姐姐。”
“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张娃,但那贺兰敏之身份特殊,我们见他一面都难。”司马安道。
若是李令月在,只要对贺解决了罢。
“若是上官婉儿在此……”张天上前一步试探道。
“婉儿?”司马安惊讶。
“全天下都知道上官婉儿此刻是天后娘娘面前的红人,中秋宴上一首柏梁诗让霍王李元轨为止惊叹不已,天皇更是对其另眼相看,她已经名动天下,加上不久将为内翰林院首,地位今非昔比。有她出面,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司马安听罢立即道:“不可。”
贺兰敏之是何人,色胆包天,让婉儿和他打交道岂非等同羊入虎口?
“为何?”张天侧首。
“因为她此刻不在……”
“司马哥哥,婉儿愿去会会那贺兰敏之。”门被人推开,司马安见到了分外从容的上官婉儿,还有她边上一脸无奈的司马惜。
“你不能去。”司马安执拗道,“此事与你无关。”
上官婉儿缓步进屋,对着张天道:“之前的中正比试幸亏有你相助,婉儿感激不尽,如今有用得着婉儿的地方,不用司马哥哥开口,我也会帮你的忙。”
“多谢。”张天动容道,继而一眼瞧向了司马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早先猜测上官婉儿出宫是为寻司马安,既然司马安在这里,那么上官婉儿也或许会在此处,故而求司马安为假,实则是来求上官婉儿的。
“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上官婉儿用言语刻意拉近和张天的关系,继而微笑转身面对着司马安单眨眼睛道,“司马哥哥,这件事情便放心交给婉儿。”
司马安只觉得婉儿有话要说,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张天姑娘,我和婉儿还有一些事,你去在屋外等候。”
张天扫了二人一眼,点头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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