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安一个字都不会信,她去了李令月的寝宫,在这件事情上唯有李令月才可以帮助婉儿。
待见到李令月之后,司马安才发现,李令月早就为此事做了准备。
“本宫去见母后,以你现在的身份不宜介入此事,好好在内翰林呆着,上官婉儿本宫会替你保出来。”李令月言简意赅道,司马安发现她刻意打扮了一番,不似平常那样随意,虽然李令月穿什么都好看,但如今更加端庄了一些,与此同时,李令月似乎发觉了司马安的目光,更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解释道,“母后喜欢本宫这样,既然是要讨好她,必先在衣着上下一番功夫。”
“谢谢你。”司马安声音微抖地看着她,此刻很想拥她入怀,但外头还立着宫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再放肆也不可让李令月为难。自从太液池一事以来,李令月最多也只是让自己抱着,再进一步,她似乎刻意在避着,司马安不勉强,也是不敢勉强。
李令月经过司马安身边的时候,低声对着她耳语道:“不过本宫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上官婉儿不会那么轻易被人陷害,她只怕另有所图。”
“嗯。”司马安转过头盯着她,李令月一愣,心慌地避开不去看她,于是司马安便近距离地看着她的侧脸,还有近在咫尺的可爱的耳垂,李令月戴了耳坠,越发显得娇艳迷人。深吸一口气,司马安瞄了外头一眼,继而迅速地咬了一下李令月的耳垂,李令月没料到司马安竟然如此大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处传遍了全身。
“你脸红了。”司马安调笑道。
李令月狠狠瞪了她一眼,继而冲出了宫门。
司马安瞧她反应笑意更甚。
李令月到了紫宸殿才发觉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狄仁杰恭敬地站在一侧,皇兄李显不避风头地皱眉坐在御座上,神情似乎十分为难,更奇怪的是李多祚之子李崇训的出现,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看来本宫是多来这一趟了。
李令月跪在地上对着武则天行礼的时候想道。
母后根本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想试一试上官婉儿究竟能牵扯多少力量,母后一向忌惮身边的人结党营私,如今连大唐的皇帝都来了,上官婉儿岂非泥足深陷,被这群人着着实实害惨了?
阴暗潮湿的天牢,上官婉儿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哪知道事情竟这么巧,竟这么神似,她呆的地方,正是和司马安一起住过的地方。
婉儿无意间睨见了落在角落的一个破碗,浅浅地笑了。
那人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舍命为自己换来一口水,实在难能可贵,这份情义,上官婉儿会记得一辈子。
“婉儿。”面前一个声音打断了婉儿的思路,上官婉儿一抬头待开清楚了来人之后便瞪大眼睛,她实在没想到武则天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甚至没有带任何宫人在身边。
武则天推开牢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上官婉儿磕头在下道:“拜见太后。”
“你倒是好大的本事,”武则天悠悠道,“不但皇帝来了,大臣来了,将军来了,甚至是太平都来为你求情,你说,哀家该拿你怎么办呢?”
“太后英明,婉儿是被人陷害的,绝无廉耻之事。”上官婉儿手里捏着一把汗,她拿捏不准武则天的心思,稍不留神,便会永无翻身之日。但这一步她必须走,仅有如此,才能杜绝司马安身份被揭穿的危险,也能趁机找出萧景背后的那个人。
那日在翰林门,薛绍并未出现,一个陌生的侍卫突然从暗中冲出,紧紧抱住了自己,婉儿推脱不开,一道火光映照了过来,婉儿眯着眼睛回身看,便见到了萧景和武则天。
“那你是被谁陷害的?”武则天问。
“婉儿不知。”
武则天一侧眼,“真的不知?别怕,若你真的是被冤枉便和哀家说,哀家找她来与你对质,无论是谁,哀家都会给你一个公道。”
“可能,是萧景。”婉儿抿着下唇启口道,武则天显然是在提示自己交代出那人,只是自己苦无证据,贸然说出弄不好会蒙上嫁祸的罪名,婉儿是在赌,赌武则天会体谅自己,赌她更看重与她一样出身卑微在宫内苦苦挣扎的自己。正思索间,婉儿觉得自己的脚一轻,被人轻轻抬了起来,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武则天,她正以太后之尊,为自己穿靴?
“这一双脚,足以站立天下,”武则天缓缓道,随手解开自己的披风,拢在婉儿的肩上,“这一双手,可以秉权相国,”她扶起了婉儿,与她对视道,“哀家可以让你成为比上官仪更加优越的人,哀家也可以成为你的连碧友,只要你记得哀家此时的恩宠,哀家会给你所要的东西。”
上官婉儿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太平公主的话语在耳边掠过。
“母后对你的心思,你真的不懂?”
“婉儿,你的手很凉,”武则天道,“哀家带你出去,不过,哀家需要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
她说着,抬手轻轻在婉儿的眉心一点道,“这里,黔刑。”
这场风波因为武则天的纵容而很快地平息了,宫内的人都知道上官婉儿精致出众的脸自此留下了一小块墨迹,那块墨迹永远无法去除。武则天更是下了一道旨意,下放狄仁杰为豫州刺史,贬李崇训为神武门守卫,罚太平公主食邑三年……
至于李显,更是在继位不过四十余天的时候,匆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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