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大个早上,人影也没见过,只有金银条小心地照料霏语,替她擦身按摩,让她身体保持温暖,不要像活死人一样全身冰冷。可是,即使擦暖,不到一会儿,她身体又会回冷,冷得像死了数天的屍体,脸容发紫,嘴唇发白,随了还有微弱的心跳,她真像是个活死人而已。
握住她已渐渐回冷的小手,男儿泪凝於眼眶,把她的手背放在自己唇边轻吻下去,长叹了一口气。
宫外,伊甸国平民百姓相处融合,邻居互相帮忙,没有人知道他们崇拜的公主正陷入昏迷之中,生活一切依旧正常,看似太平,却又隐了点忧患。风尘仆仆的身影经过了冀水踏进了安城,也即使皇宫屹立的城市,她头发有点零乱,衣衫满是尘土,特别那双已破了个洞的鞋子,更突显……
她连赶了两天的路,澡也没洗。
答应了霏语今天会回来,虽然天黑了,不过还算在时间里,她没有失约,还有一短大路,她也得赶了。
眨眼,城门不见了她的纵影,但可以在屋顶上,发现她那轻巧快速的影子,或许你不能见到她的真身,不过的确能见到她飘扬的影子。
要翻越守卫深严的皇宫,对毒蠍来说太简单,一支迷香,便能让守宫城外的士兵两眼愣神,她可以自由横过,不需麻烦的通行令牌,大不了就打昏士兵,直走直过,可倒是奇怪,即使她两样都不做,士兵见到她都像避之则吉,让她通过,或者可以说,他们都似乎听闻公主身边的“红人”随了绻儿,还有她。
今夜进宫,她迷香没有用,打昏士兵更加不用,士兵们早已习惯她来去如风,自由自在地出入皇宫,没人管她,人人都怕了她身上散发的清冷如夜水般从心底发寒的气质,她也很美,没有男人能抵受漂亮女人的魅力。
才踏入宫里,不知怎地,每个士兵都异常兴奋,或者也参杂一点感动,一个守卫兵更打起锣鼓,她回宫,好像要弄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
其中一个守卫兵跪在她面前,一脸激动道:「太好了,晴姑娘,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公主……公主有救了!」
正想问公主发生甚麽事时,金银条听见锣声急忙地跑了出来,「跟我来!晴姑娘!快!」她们一人一手就拉着毒蠍跑,毒蠍自然跟着两位霏语的贴身侍女跑,越跑,感觉每个人都在盼望她回来,越是接受这种眼光,她心越寒,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胸腔之间。
忽跑的奔跑,来到了霏语的寝宫,踏进去,是与城外恰然相反的气氛,这儿是沉重的、死寂的,呼吸的声音是衰怜的、眼眸透露出来是悲悯的,而她最震撼莫过於……
在霏语的寝宫之中,她听不见霏语温柔清铃的说话声音,也没有预想之中被她飞扑过来的大拥抱,然後来一段温柔缠绵的热吻。没有,她渴求的身影没有她脑中所想的出现站在眼前,而是……
她原来便是寝室里引起各种沉重、死寂、衰怜与悲悯的来源体,她如具屍首般冰冷的躺在床上,即使盖上了最上盛的丝绸绒毛造成的棉皮,她看起来还是冰冷没温度,若不是她还感觉到她有很微弱的呼吸迹象,毒蠍一定会以为她就死於自己面前。
脸比平常更清冷,面部再没波动出任何情绪反应,连眉头也不皱,她愣住一张脸沉重的提起脚步擦过潇语坐在床边,颤抖的手伸出去摸上她发紫的脸颊,姆指轻抚冷冻发白的嘴唇,握起她的手,在手心里吻住她,把她冰冻的手贴於自己温暖的脸上。
潇语寂静无言,他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麽的冷静,或是她已经怒火上脑,对於霏语的昏倒,她再没想给出最伤心的表情,全部伤痛都在心里。
「太医无法得知她得了甚麽毒,连民间的神医孤王也找过,全都不清楚霏语中了甚麽毒。」
把她冰冷的手放回微暖的被中,轻抚她的额头,毒蠍清冷的声音才响起:「如果不是特别的毒,她是不会这麽容易中毒的,她吃过由世上最毒的双头蛇炼成的白心丹,可以说,基本世上得说出来的毒也不能让她中毒,而且,刚才我觉现她不像中毒,是像假死。」
「假死?」潇语挑起眉,盯住她的背影,这才发现,她现在是个很糟糕的女人,满是尘土,头发零乱。
「或许,只是推测,不是因毒而起,我没办法救霏语,是绻儿做的?」毒蠍起来转身,眯眼的回想那个乖巧的小女孩的脸容,她也难以想像绻儿下手时的表情,会是十分阴险吗?
「你说你没办法救她!」潇语听不进最後的问话,进入耳中的只有没办法这三个字!他等了又等,就是等她回来,告诉她霏语的毒很容易解开,不到数天,霏语便会像从前那样!
她现在说没办法!那她还那麽冷静!?为甚麽!为甚麽她可以无动於衷!
「对,我没办法。」毒蠍还是那个清冷的表情盯着真盛怒中的潇语。
潇语气愤的抓住她的衣领拉她到眼前,一对充斥怒火的炯瞳要燃烧她似的爆发,管不了她是个女人,粗鲁的扯住她大吼:「你是冷血的吗!你最喜欢的人好像死了的躺在床上!你竟然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我妹妹怎会喜欢上你这麽冷血动物!」
毒蠍没有挣扎,可她没有避开潇语可怕的目光,全数迎接,依然冷语道:「喜欢我是她个人问题,她就是喜欢我这种态度对她,还有,我没表情,不代表我不伤心,不伤痛。」
说完她才轻轻推开他,回到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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