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很快,他的目光移到萧存身上,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却说:“我忍让你们两个,完全是看在你们比我年龄小的份儿上,你们的季大队长跟我说既然一个队了就是可以做兄弟的,我觉得他说得没错,但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们会这样对我,就像你,萧存——你如果觉得你兄弟重要,你兄弟做得没错,所以你连多搭理我一下都是浪费,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刑熠并不害怕跟队友关系不好,或者说我得告诉你们——”
说着,邢熠顿了顿,笑声不知道是在嘲笑其他人,还是在嘲笑自己:“我和我从前的队友,和我最好的兄弟叶青城,结局如何你们也都知道了,多你们几个,也不会多——”
他说到此处,训练室里只有唯一年龄比他大的季超然有些进退两难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邢熠……”
不过邢熠也没打算理他,而是继续说:“——行了,我话也说到这份儿上了,朋友没得做,以后大家还能是商业合作,打好比赛多拿点奖金就行,我真不介意带你们几个菜逼升级上l给强队虐着玩玩去。”
他说完,只暴躁地一踹椅子角,塑料滚轮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便清晰可见,加之带疤的眉毛下那一双神色凶冷的眼睛,也难怪赤狼的后辈都对这个队长又爱又怕了。
过了好一阵,被他吓得最傻的欧越倒是先开口了:“……邢、邢队这说的什么情况……?老炀,小纯……?!”
季超然也缓过来,问刑熠怎么没告诉过自己,刑熠却背过身去点了根烟,然后把打火机狠狠摔在了桌子上,只说:“我艹你妈季超然。”
一旁的池炀舔舔嘴唇,似觉被邢熠刚才那一番嘲弄搞得面子扫地,于是脖子发红地回道:“行,行,我们都是烂泥,但是我们求你扶上墙了没有?!几条咸鱼哪里配得起高贵的打过国际比赛的邢队?邢队要是不想来,大可以不来,is本来就没有欢迎过你——”
可是欧越听到这儿,却立即急了起来,甚至直接呵斥了池炀一声闭嘴,还让池炀别顶撞自己师父。
“艹你妈,”然而池炀也的确是不吃任何人的硬的主儿:“狗越你就为了这个逼跟我红脸是不是?我倒想问问你买他来干嘛的?老子看他这副趾高气昂的逼样儿心里就不爽,不来就不来,早点滚蛋妈的——”
这时刑熠抽口烟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说:“你让我滚我就滚?哦,身价不如我百分之一的菜逼,你被我的粉丝骂的时候你以为那些反驳的人是想帮你?对不起,他们只是想黑我而已,你他妈当自己谁啊?都老子的黑粉,谁他妈认识你这种菜逼?要滚也是你滚,被老子在rank里打傻了吧?”
喷子本性的池炀本来就被触了底线神经,这下开起口来更是季超然左劝右劝也根本停不下,邢熠则站在椅子旁边不说话,头顶白色的灯光洒下来,他只神色冷漠地任由池炀出口成脏,骂他浪输大赛的罪过,骂他离开当初的业余战队的不道义,也骂他为了is的钱从一手培养他成长的赤狼离开、还一副委身事菜逼的高傲样子。
“就不爱给你好脸色怎么了,谁让你跑来跟我们住一间寝室,他妈的天煞孤星吧你,怪不得都不喜欢你,”池炀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眼睛也冷冷地瞪了过去:“妈的什么jb玩…意儿……”
——虽然那一秒,当他看到邢熠眼里忽然泛起的泪光以及迅速红起的眼眶的时候,还是不免整个语句都戛然而止在了空气里。
第10章 眼泪
邢熠知道,这或许就是报应。
是他离开当初的业余队伍,去了赤狼的报应。或许不得善终,的确是他的结局。
但他依然还是在眼眶热起来的那一刻,握紧了拳头。
他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年少时流连于街尾巷口的网吧、“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残存在他体内,如果不是因为不想给作为队长的好友季超然难堪,那么早在他第一次和池炀训练室见面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打人了。
邢熠死死咬紧牙关,不过在他预备抬手之前,季超然已经过来站在了他身边,接着,对方那一向吊儿郎当里带着温柔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后,严厉地响了起来:“够了吗池炀?说够了现在就给邢队道歉,还他妈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呢?”
——一反刚才在沙发旁边耐心规劝“少说两句,少说两句”的纵容态度,季超然的眼神里像有刀,脸也几乎全黑了——可以说,邢熠从来没有见过表情这样可怕的季超然,可眼前的几个人虽然谁都不敢吭声,但却也都显得对此不算意外。
于是邢熠正看季超然,竟然就听到那个从来桀骜不驯的adc忽然听话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若非安静的空气让这几个字显得无比清晰,那么邢熠恐怕会本能地找个借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一会儿略松拳头,再看一眼池炀低头的样子,不禁喉咙有些发哽,只剩空白冲动的整个脑海似乎都重新恢复了理智。
老实说,邢熠吃软不吃硬惯了,看到绝不会低头的对方都选择了低头,原本心里那股不顾一切打人的冲动渐渐全散了,过了一阵,他彻底松了拳头想说自己也有讲话过分的地方,还不禁开始盘算起来这时候掏包烟给对方抽是不是可以缓解一下这股尴尬的空气,却又听见季超然开口了。
“还有呢?”季超然说。
邢熠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扯扯季超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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