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响起一记熟悉的声音:“师尊!您醒了?!”
是小十七,冷鸩清只觉得脑袋涨得疼死了,坐在地上,伸手扶住额头,眉心蹙起。
小十七道:“师尊?您怎么哭了?”
哭了?冷鸩清一愣,摸了摸脸庞,这白嫩的皮肤上还果真残留着泪水。
冷鸩清抬眸看了四周一眼,还是之前的那间闺房,风涵儿的闺房。
白蝶没有,歌声也不存在,只有那微微烛火轻摇。
冷鸩清对小十七道:“我睡了多久?”
小十七跪坐在他身旁,道:“大概一个时辰。”
冷鸩清算是明白了一切,他在脑中将事情串联起来。
这风涵儿便是人们口中的女鬼,这荒宅便是风宅。风涵儿在新婚之夜被屠满门,而这凶手,竟就是自己的夫君,她怨气未消,长年积深的怨气便使得周围这一代的树林终年大雾,十年的时间,却也并没有将她的半丝怨气消减,反倒使之更加强烈,于是她后来便成了一方的害虫。她怨恨那些男子的薄情寡义,女子的深情相倦,便将他们全都杀死,久而久之,便在镇上引发了恐慌。
冷鸩清道:“尘修他们呢?”冷鸩清光顾着解决这件事,从小十七入门到现在他都没问起。
小十七垂眸道:“我不知怎的和师兄他们走散了……”
这小十七生的甚是俊朗,眉清目秀,冷鸩清实在不好意思骂他白痴,路都会走错。
两人正在思考之际,这木门突然打开了,原来是大师兄尘修,说猪来,猪就来了!
尘修见两人在地上,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道:“师尊,师弟,没事罢。”
冷鸩清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死不了死不了。”
忽的,这床榻上竟凭空坐了一名女子,正是那身着嫁衣的风涵儿,她面目狰狞。
尘修连忙护住二人,冷鸩清再见到她,心中竟有些许心疼她。
风涵儿尖声戾气道:“你们都给我滚!”
尘修手持配剑,一脸正义道:“你害了那么多人,你难道心中就没有半丝愧疚吗?”
风涵儿冷笑一声:“愧疚?他当初灭我风家全族!他为何没有半丝愧疚之情!”她道着,还带着一丝压迫感的鬼气,尘修直接用剑顶住,一脸疑惑,显然听不懂她说的风家是什么东西。
冷鸩清站了出来,温声道:“他是有错,可你也不能把你的怨气加害到别人身上去。”
风涵儿戾气冲冲道:“那些人!那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薄情寡义的杂种!”
冷鸩清扶额,真不知道应该和她怎么说,以前温婉可人的风家小姐,现在却成了这幅模样……
风涵儿周身忽的出现了许多白蝶,冷鸩清连忙躲在尘修身后,护住小十七,既然保护不了大弟子,那就保护小弟子吧。
尘修手持配剑和白蝶打了起来,冷鸩清在一旁道:“不要伤了她!”
尘修回了声:“遵命!师尊!”转身又投入了战斗中。
小十七想上前帮忙,却被冷鸩清拦住了,道:“诶!你就不要上去送死了。”
小十七敛眸垂睫,咬紧嘴唇,冷鸩清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哥哥,他才十四岁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打击他的梦想!
于是又道:“你保护为师就够了。”
小十七忽的抬眸,眸光闪烁,这孩子!显然是对冷鸩清的态度有所改变!又骗了一个孩子回家?
尘修动作十分利索,三尺青峰,剑光森然,可打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女鬼似乎不能动?冷鸩清和小十七并肩站在一起,眸光紧随着风涵儿。
事实证明,他猜的确实不错,这风涵儿果真不能下榻,从头到尾,她就是坐在床上,操纵着白蝶攻击尘修,自己明明看得双眼猩红,却还是死死的坐在床上,不离开。
尘修显然也注意到了,掏出一张符篆,念诀,符篆在白蝶团中燃起,白蝶陡转溃散,他持剑上前三步便站到了风涵儿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剑锋的另一端,直抵她脖颈。
冷鸩清见他把剑架在风涵儿脖颈上了,急忙上前出手制止住了尘修:“停,停,停,不要杀了她。”
尘修听了,沉默将剑收回,退了一步。
冷鸩清转身看向风涵儿,又看了看她的腿。
冷鸩清道:“你的腿断了?”
风涵儿咬牙切齿,想要起身,却站不起来。
冷鸩清也算是猜出了,她腿怕是真断了,应该是她的夫君……也难怪她要唤白蝶引人,就因为她不能移动……
冷鸩清见风涵儿此番模样,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半晌,道:“你执念这么深,怕是不能再投胎了。”
风涵儿轻笑一声:“投胎?我早已不在乎了,我这生生世世都要诅咒他,永不好死!”她语气决绝,话语恶毒。
冷鸩清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逝去的仇,如此折磨自己。”
风涵儿不在出声,只是表情竟有了几分缓和,没了先前般的狰狞,却还是绷着脸。
她死了,杀了许多人,然而她所杀之人,却没一人与她有仇……
小十七道:“师尊,她应该怎么办……”
风涵儿哼笑一声:“要灭就灭吧!”
她倒是豪迈……
“……”冷鸩清并没有动杀意,她也是被害之人,所以他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几分同情,谁叫他是一个大好人呢?!
木门突然“嘎吱”的发出声音,冷鸩清转眸,是其余弟子。
含心领头,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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