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装成一个大人的样子。
“季,你这里翻好了吗?”远处背着筐的女人问道。
周季高声回答她:“好了。”女人蹲下身,从她那头开始种番薯藤。
一天劳作结束,周季都想直接睡到旁边的田埂上,但是不能啊,她还要去做饭,幸亏现在多了三个女人,她有了帮手,要放几天前,这么多人的饭,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周季想到了她的老娘,如果能回去,如果还能吃到她做的饭,再也不会抱怨味道不好了。
她带着三个女人做饭的时候,风还带着人在压地基。
猎队分成两组,一组扯着一个大石头,喊着奇怪的调子,这是一种遥远的声音。
周季从火堆旁抬起头,看向那边的时候,觉得那些画面是透过了十几个世纪,再呈现在她眼前。
西下的太阳,给所有动静物都蒙上一层橙色,各处都透着老旧。
陶锅中水沸腾成白色,飘出的白雾带出肉香,风才带着人歇下。男人们终于放下肩头的麻绳,河还没走到周季旁边,周季就看到了他肩上一条鲜明的红痕。
河留意到周季的视线,不经意的抚了一把,“没事,明天就消了。”
消的掉才怪,地基还没完成,明天只会再增加一条。
她本来打算跟河说,她今天做的很累,手、腰、背都很痛,但现在看来是不能说了。
周季终于明白自家老娘了,原来是没有可以诉苦的人啊,事情摆在眼前只能去做,做完还不能抱怨,因为还有人做的更累。
大家都很累,在平地上没有不做事的人,可是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笑着的,谈论着明天能做掉哪些事,并没有人说不想做。
风决定先集中精力做第一排房子,做好后,可以让一些人先住进去。
他拿着已经做好打算的问题来问周季,周季自然是说好。
吃饭完,周季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也不高兴烧洗澡水,直接到河边用河水洗了澡,回到茅屋,河已经睡着了。
小黄跟在她脚边跑前跑后,似乎永远精力无限,等周季吹灭油灯,它也终于安分下来,蜷缩到周季身边,周季直接抱住了它。
摸着它的毛,觉得身上的气力在慢慢恢复。
河的呼吸声很均匀,周季躺在地上听着这种呼吸声觉得很催眠,她闭着眼睛,觉得快要睡过去了,可是偏偏没有。
身体累极了,可是脑子偏偏越来越清楚。
睡不着也不要硬睡,周季又只好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眼睛睁酸了,会睡的更容易。只是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小黄的眼睛。
黄走兽的眼睛在黑夜中会发出绿光,刚一睁眼就看到一对绿眼睛看着自己,还是有些吓人的,这一吓,周季更是睡不着了。
伸手捂上小黄的眼睛,强迫它闭眼。
只是小黄这会傻的很,捂上他就闭起来,手刚移开,他又睁开。周季朝它吹了口气:“你还睡不睡了!”
小黄轻轻喵了一声,继续睁着眼睛。
周季索性将它的脑袋安进自己怀里,这样一抱,她倒睡着了。
第二天,怀里一阵骚动,感觉什么东西要从手中挣脱出去一样,周季在极不安稳中醒过来。
小黄撅着屁股在扯自己的脑袋,而周季正因为梦中的那种不安感,死命的圈着小黄的脖子。
周季赶紧松手,看到小黄猛地跑出去。她在原地愣了一分钟,也追了出去,她以为小黄生气了,要走。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小黄在朝着另一个茅屋方便。
直接扔了一块石头过去,小黄识趣的换了地方,它又换了另一个茅屋。
周季一大早就蹦动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黄的姿势,它为什么非要对着个什么东西才能方便!就因为你是雄性吗!小小年纪这么流氓,长大了怎么得了!
平地的生活辛苦且枯草,但是岸边就不同了。
岸边的生活是有规律的,每天什么时间做什么,都已经成了习惯,他们是有休息天的,休息的那两天可以随便睡到几点。
与平地那边扬起的尘土相比,这边的生活非常平静。
只是这样的平静中,也会有新的发现。宿草最近发现了一种新的染料,染在布料上洗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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