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实在太小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小侍卫难为的摸了摸後脑勺。
“那就继续去找!!”henry怒吼著:“给我找!直到找到为止!”
“我……我这就去!”小侍卫被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
henry看著自己不停颤抖的手臂,咬牙想要努力克制住,却怎麽样都没办法。
“你真没用啊……”henry自嘲的笑道:“一个国家的国王,不能这样没用……只不过是忘掉一个人而已,很快的,很快的……”henry闭著眼睛自我催眠道,然後拿出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henry看著涌出来的鲜血,颤抖的手终於缓缓的停止了。
小侍卫很担心自己的国王陛下。
他看著那个曾经的王子变成了国王之後,做出了种种惊人的壮举,让所有的人都不再看轻他,陛下越来越像一个英明的君主,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
小侍卫很明白,每天晚上从henry陛下寝室里传出来的摔打声,从未停止过,他甚至有一次看到陛下捂著鲜血淋漓的手臂从自己身边像鬼魂一样飘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
那时候他简直吓坏了,赶紧跑出去找了御医,他们把henry陛下安置在床上的时候,小侍卫清晰的ry陛下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狰狞的伤痕,新的叠加著老的,看著触目惊心……
henry陛下在自虐……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白天,henry陛下就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威严的坐在王座上,只有小侍卫注意到henry陛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脸颊也变得越来越凹陷,陛下在迅速的憔悴下去……小侍卫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匕首和项链的主人……
小侍卫於是拼命的利用自己休息的时间去寻找那个掉落在悬崖的小小项链……
终於在整整过了一年之後,小侍卫终於在小溪的乱石间,看到了那抹小小的银色。
“陛下……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小侍卫连裤腿都来不及卷下去,捏著手里的项链,推开了henry的寝室的门。
“……安静点,你难道不知道要先敲门麽……”henry正坐在桌子上批阅公文,头都没有抬一下:“找到什麽东西让你那麽兴奋?”
“项链啊!陛下!项链!!”小侍卫急匆匆的把还沾著水珠的项链放到了henry面前。
henry呆呆的看著个精致却小巧的银色十字架,手臂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这一年里,henry靠著自残和惊人的毅力,硬是把这种间歇性的神经抽搐给压了下去,现在已经很少发作了,只是每次在梦里梦到那个人的时候,手臂会偶尔的颤抖一下,但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可是这次,henry却怎麽都没办法压制住那颤抖的像风中树叶一样的手臂。
啪嗒。
小侍卫看到有一滴水砸在了henry陛下正在批示的公文上,迅速的晕开了henry陛下刚刚批示的的字迹,他抬头,ry陛下的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小小的项链,眼泪从眼睛里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在下巴汇聚,然後滴落了下去。
“陛……陛下……?”小侍卫怯怯的出声。
“出去……”henry努力克制著颤抖的手臂。
“陛下,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御医……”小侍卫担忧的道。
“没关系,出去!!”henry的口气开始严厉了起来,小侍卫只好慢慢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门。
henry看著桌子上那个经过岁月侵蚀的小小银色十字架,手指抖的几乎握不住,henry死死的抓住那个小小的十字架,把它紧紧的握在掌心里,由於握的太过於用力,henry的手掌被十字架的尖端刺破,鲜血顺著henry的手掌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那个深深的刻入骨髓的名字,越是想要忘掉,却像起了反作用一样,越来越清晰……
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臂膀,他的味道……
“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henry捏著那个十字架,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低下头死死的咬住嘴唇:“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eri。”
eri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看了看又空掉的酒囊,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才好像又梦到他了……
eri用粗糙的手掌捂住脸,有些贪恋的不想从床上醒来。
他的小王子,他的,像是从未离开过自己一样……对著他笑,水水的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倒影──多麽美好的梦境……
还想再次醉倒过去,可是一个月前买来的酒已经又一次被自己喝光了。
eri呆在黑暗森林里已经整整一年多了,他不想出去,外面对於他来说和在黑暗森林里没有什麽区别,可是每夜每夜的失眠以及身体对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就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一样……又痒又疼。
他尝试过去找女人,不行,看著那些女人在床上的脸,他无法硬起来,好不容易抬头的yù_wàng像是知道找错了人一样,迅速软了下去,久而久之,eri索性再也不去找女人了。
很快eri就发现,只有在梦里,自己才能看到那个曾经属於自己的,那个缩在自己怀里笑著看著艰涩难懂的书,完全为自己所有的……
eri於是更加沈迷於酒精里,喝的越来越凶,人也很少处於清醒状态,黑暗森林里什麽他都可以自给自足,唯有酒不可以……eri只得无奈的每个月定期出去补充他的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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