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着,出热一直不退。”鸿霜有些焦急的说。
婉伊示意二人靠近自己,然后沉声道:“刚刚你们说的关于岳少当家的事,别对别人提起,被掌柜的知道了倒不会是多严重的事,只是妙言这头牌的位子最好少出这样的事情。”
二人连忙点头。
婉伊推门进去,看到床上睡着的脸色苍白的曲柏言,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心疼的去用手抚平他头上紧皱的眉头。
“妙言,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婉伊轻轻的说,“我们的小妙言也爱上了谁,这本是好事,可是你又为何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我宁愿你一辈子也不知道爱的滋味。”
曲柏言忽然哽咽了两声,微微的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前面,“如果可能,我也宁愿我自己没动情,倒也不会这般的痛苦。”
婉伊俯□去探了探曲柏言的额头,然后说道:“醒了?”
曲柏言点点头,伸手擦掉脸颊的泪水,转过脸对婉伊说:“婉伊,我好累。”
婉伊半躺在床边轻轻的搂着曲柏言,将脸颊抵着他的额头,“我的小妙言,你长大了我就无法像以前那样的保护你,所以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学会疗伤,学会看开,但是婉伊一直都在你身边,这点是从未改变的。”
曲柏言的风寒留下了些病根,经常伴有一些轻咳,但是不严重。
鸿吉天离开鸿瑞楼时特意安排好了外出接客的事宜,并让鸿要麟在曲柏言病好后赶紧去办。
“妙言主子醒了吧?”鸿要麟在门外说道。
“鸿管事的进来吧。”曲柏言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咳了几声。
鸿要麟进门看到曲柏言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您这病还没好,大夫开的药都有按时服用么?”
“不碍事。”曲柏言扶着胸口笑着说。
“那就好,别耽搁了就行啊。外出接客的事情这几天就要动身,您觉得行么?”
“楼里怎么安排都好,我这边没事。”曲柏言淡淡的说。
鸿要麟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吩咐鸿霜好好监督曲柏言服药,千万不能严重了。
临行前夜,鸿霜给曲柏言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他还在窗口望着街巷出神,不禁问道:“主子,明天就要出远门了,您想见见岳公子么?”
曲柏言摇摇头,“不必了,就这样吧,何必互相找不愉快?”
鸿霜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房门被推开,汪诚羽正站在门外。
“汪少爷。”鸿霜施礼。
汪诚羽没有理财鸿霜,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有些惊讶的曲柏言,“你要去哪儿?”
“出去接客。”曲柏言淡淡的说。
“你出去。”汪诚羽低声对鸿霜吼了一句,然后看人战战兢兢的出去了,连忙走到曲柏言的跟前说,“你说什么?你要出去接客?”
曲柏言点点头,轻咳了两声,稳了稳气息才说:“我今天不接客,我马上让他们给你安排别人。”
曲柏言说完便打算起身去找鸿要麟,却被汪诚羽按在椅子上。
“汪少爷这是干嘛?难不成还想像那日那般不成?”曲柏言有些怒道。
汪诚羽知道他指的是前些日子自己的粗暴行为,看到曲柏言那微微皱起的眉,忽然松开紧握的手,曲柏言的面前慢慢蹲□。
“别出去,哪儿都别去,我买你行么?我买!”汪诚羽用那近乎是祈求的声音说着。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来鸿瑞楼,甚至连福蓉花巷都没踏进半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还是自责,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敢听到关于妙言的任何消息。
曲柏言厌恶的拨开汪诚羽的手,连忙起身,这么一折腾竟然又轻咳了起来。
汪诚羽赶忙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病了?吃药了么?我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大夫瞧病。”
曲柏言退了几步,按着胸口说道:“汪少爷别再费心思了,我对你没意思。”
“为何单单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么?”汪诚羽愤怒的上前拉起曲柏言的手说道,“你看看全天下能有几个人像我这般对你!”
“可是你就是你,这是改不了的。我们之间,从你第一次花钱让我陪你喝酒,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汪诚羽呆住,满眼忧伤的看着面前的曲柏言,忽然将人抱在怀里,全然不顾曲柏言的挣扎,“妙言,我等你,一直等你,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可以给你赎身。你跟我回汪府,我余生都好好地对你。”
“你财大气粗,要什么没有,何苦这么为难一个小小的妙言?就算你说要我的命,我说了不字,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罢了。”
“我要你自己有一天亲口对我说你愿意跟着我。”汪诚羽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颤抖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曲柏言和鸿霜上了马车便开始赶路。此次的行程路途较为艰辛,鸿瑞楼也没多做准备,只是安排了楼内的车夫和两个杂役而已。倒不是此次出位的客人小气,纯属自从上次的陵城之行鸿要麟觉得只要不大张旗鼓的,想必都会平安无事,话又说回来,平常的人家谁会无缘无故的去跟花巷的人捣乱?
此次的客人颇有来历,鸿吉天并没有多说关于客人的事情,只是告诉曲柏言,这个客人要是服侍好了,以后对鸿瑞楼乃至整条福蓉花巷,都是好事。
前夜汪诚羽并未过多的纠缠,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曲柏言依稀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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