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马上就要哭起来了
妇人忙唤道:“三郎快回来,还没来得及和你父亲细说,你别吓着他了。”
秦远忍不住腹诽:我明明早就已经被你们吓着了。
秦远让妇人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妇人看看周围的环境,尴尬地跟秦远解释这地方不太适合说话。
“这附近没什么人,简单说说。”没有大概弄清楚事情之前,秦远不会邀请妇人进去。长孙无忌等人还在里面,他真带人进去,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妇人便从袖中掏出一张聘书,递给了秦远。
“这是一年前你伯父伯母给我下的聘书,礼也过了,我们的亲事便算是定了,就是没有夫妻之实罢了。不过这个没关系,咱们以后可以补上。”
秦远从聘书上看到妇人姓郑,就姑且称她为郑氏。
“这聘书不作数,我并不知情。”秦远说罢就撕了聘书,对那郑氏道,“抱歉让你误会了,也抱歉让你为此折腾一趟。至于来回路上的花费,我会让人把钱送你。”
秦远交代完,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郑氏突然大喊一声,生怕秦远走了。
“撕了聘书又如何?我们已然就是夫妻,三书六礼,我正经嫁进了你们秦家的大门。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无名小卒,尚且没有今天的地位,我辛辛苦苦,千里迢迢带着孩子来长安城投奔你。你竟不一点情面不留,抛弃糟糠之妻!你若这般,我誓要去府衙告你,到时你官都没得做。”
秦远扭头打量郑氏,她边说边哭,委屈至极。
郑氏的哭嚎声引来了府内许多人侧目。
秦远就弯腰把撕掉的聘书捡了起来,命人将郑氏和孩子们接入府内。
郑氏哭声渐渐小了,就带着孩子跟着秦远进府。
长孙无忌和戴胄听到闹声,都出来瞧怎么回事。
“你这是——”长孙无忌打量郑氏和四个孩子,挑眉看向秦远,“你早就有家室?”
秦远:“没有!”
郑氏在旁点头。
长孙无忌瞧这俩人的状态,一个点头一个否认,皱眉 ,他拉着秦远到一边说话:“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你娘子模样并不丑,还给你生了四个儿子,你怎能不认?莫非你真存了尚公主的心思?”
“长孙公若没播种就来了四个儿子,愿不愿要?”秦远直接反问。
长孙无忌怔住,惊讶不已:“你有一副如此俊模样,你娘子居然还在外头找人?”
长孙无忌一脸难以置信,随即就往秦远下面看,若像秦远这么俊俏的郎君都不惹女人爱的话,那就一种可能——
秦远无奈地回瞪一眼长孙无忌,真想一脚给他踢到天际去。堂堂齐国公,当今圣上的姐夫,居然这么爱八卦。
秦远在侧堂坐下,命郑氏也坐在说话。三个孩子跟着进来,东看看西看看。
秦远命小吏弄些吃得来,带孩子先去屋子外头玩儿。郑氏就把怀里四郎交到身边的家仆手上。
戴胄瞧见这事儿,甭提多兴奋了,在脑袋里已经打好了‘秦少卿手撕聘书弃糟糠’的参本草稿。
戴胄跟在长孙无忌的身后进屋,准备多多收集内容和证据。
“烦劳诸位回避。”秦远道。
戴胄尴尬了下,只好恋恋不舍地同其余人等离开。
长孙无忌没走,远远地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秦远望向他。长孙无忌就直接回看秦远,意思‘老子就不走’。
秦远想想有个人见证也好,反正他问心无愧。
秦远请郑氏具体解释一下经过,她到底为何非要认他为夫君。
原来在一年前,秦远在荥阳郡的伯父伯母——秦峰夫妻,擅自做主,为秦远迎娶了守寡三年的郑氏。
郑氏是荥阳一名富商的独女,嫁给了另一名秦姓富商,为其生了四个儿子。结果第四个儿子刚出生不久,他的夫君就突染恶疾去世了。郑氏守寡三年之后,便想张罗着为儿子们的以后谋出路,她想让儿子们读书当官出仕,奈何经商的身份不好看。
秦峰夫妻听说此事,就主动牵线,给郑氏提供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刚好他们侄子秦远不知所踪,他们可以当秦远还活着。他们作为秦远的长辈,理该可以做主为其张罗婚事,就以秦远的名义娶了郑氏。郑氏的孩子都改姓第二任夫家的姓,自然还是姓秦,但这样她孩子们的身份便不再是‘商’了。
郑氏因此给秦峰夫妻八百匹绢帛作为好处。
之后,郑氏就这样改守‘活寡’过了一年。
一个月前,家仆去长安城卖货回来后,告诉郑氏,长安城内有个叫秦远的人,被满城贴了画像,样貌十分俊俏。同叫秦远,还都长得十分俊俏,家仆就留个心眼,拿了一张秦远的画像回来给郑氏。
郑氏与秦峰夫妇求证之后,得知这真就是自己的夫君。整日瞧这画像上的人这般俊俏,便心中喜欢,郑氏忍了几日之后,便越发坐不住了,最终决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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