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
“好。”秦远就由着温彦博的安排,更衣沐浴,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他神清气爽地起床,就查看今天农场的收获,真好,是甘蔗。
这就叫否极泰来!秦远吃着甘蔗,甜在心头,哼着小曲儿自己把衣服穿好,心情特别愉悦。
温彦博换好官袍来找秦远一同面圣。
“我是该去回禀圣上商州刺史一案情况,你干什么去?”秦远问。
温彦博笑:“我也是有好事,同我大哥一起去领功。”
“领功?什么功?”秦远感觉得出来,温彦博说的事儿应该跟李世民高兴产甘蔗有关。
“去了你就知道了。”温彦博故意卖了个关子。
其实温彦博并不是爱卖关子的人,之所以这样对秦远,是因为他觉得昨天秦远因遭遇情伤,受到了挺大的刺激。他怕今天秦远还没走出来,情绪继续受影响。所以温彦博就故意勾一下秦远的好奇心,转移秦远的注意力,这样他就不会过分去想昨天的伤心事了。
秦远确实吃这套,追着温彦博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俩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忽然有侍卫来找秦远。
温彦博一眼就瞧出这侍卫风尘仆仆,应该是赶了远路刚刚回来。
侍卫恭敬对秦远道:“周六娘连夜赶路,安全到了长安城,在昌明坊的一间小宅子内安置了。”
秦远当时确实因为气恼周小绿骗他,撂下周小绿离开。但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一个小丫头撂在荒郊野外,所以暗中留了人护送了周小绿。
秦远听说周小绿在长安城还另有住处,便再次想起她撒谎骗人的事来,脸色变得阴沉,打发侍卫回去就是,不必再管。
温彦博在旁听说是女人的时候,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加上他观察秦远的脸色大变,立刻就猜出来肯定是这女人伤了秦远。周六娘,他记住了。
“你说你这人,好生心软,她都那般对你了,你竟然还派侍卫护送他回家。”温彦博愤愤不平道,顺便感慨秦远真是个好男人。
“总不能撂她一人在荒郊野岭。”秦远对温彦博笑一下,告诉他没事,随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温彦博无奈地叹口气,跟着上了马车。
长孙无忌和温大雅的住处都距离皇城比较近,所以俩人先到了朱雀门等候。
长孙无忌见了秦远就问他在商州周家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但他一张口的时候,就发现温彦博那边给自己使了眼色。
“我——”秦远刚要说话,长孙无忌再次出声。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进宫,事情以后再说。”
长孙无忌走在前头,秦远跟在后头。
温大雅趁机凑到自己的弟弟温彦博身边,低声问他:“你刚才和长孙公搞什么鬼?”
“大哥,我这可是费劲苦心呐,还不是为了秦远。”温彦博就把昨天秦远如何疯癫失魂落魄跑到自己府上的事儿都说了。
温大雅常从弟弟的口中听说秦远,也见过他两面。所以他对秦远的看法,基本和温彦博一致,认为秦远是个样貌好又颇有奇才的后辈,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哪个女子这么不长眼。”
“我昨天也这么感慨呢,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温彦博唏嘘,“他就是为了这个周姓姑娘不惜顶撞长孙公也要留在商州,帮其查母亲的死因。没想到这案子查明白了,那姑娘便无情无义了,扯谎欺骗他的感情。”
“唉,难为他痴情一片。”温大雅感慨不已。
温彦博点头。
温大雅提醒温彦博理当多照顾着他一些秦远,他们既然是好兄弟,这种时候就要伸出援手。温彦博请温大雅放心,他保证会做好。
温彦博随后在面圣前,找机会和长孙无忌解释了下秦远受情伤的事。
“近几日他若有什么反常,还请长孙公看在他心情不爽的份儿上多担待。”
“我当什么大事,不就是被个女人骗了么,男子大丈夫这点事过不去?”长孙无忌不以为意。
“秦远年少就在深山里隐居,这么多年根本没动过情,这怕是他的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可不就伤心呢。前两天我还听说齐参军的儿子,因为不满意婚事,跟人家姑娘一起私奔了。后来被拿住了,齐参军一家还是不同意,俩孩子便双双自尽了。”温彦博举例解释问题的严重性。
“孔雀东南飞啊。”长孙无忌惊奇感慨。
“正是呢,他一个人惯了,不轻易动情,一旦动了,那就比咱们这样的普通人麻烦。”
温彦博口才极好,引经据典,继续游说,说得有鼻子有眼,以至于让长孙无忌这样的从没对男女之事发过愁的人,也跟着计较起来,深刻地认识到这件事对秦远的打击似乎很大。
“真麻烦。”长孙无忌嫌弃地感叹一声。
……
一炷香后,四人在两仪殿觐见了李世民。
李世民见到秦远也来了,高兴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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