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趁热再来一发?”缠绵的深吻还未真正开始,苏靖便率先笑了场。
程容愣了愣,目光渐渐变得又冷又深,“我没兴趣跟一个死人干。”
语气里充满不屑与厌恶。
苏靖知道程容看不起他。
从认识对方的第一天起,他就明白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也许正因如此——他们不需要互相理解,不需要互相认同,只是单纯地享受身体上的快感,没有依赖和牵绊——也就不存在抛弃。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从来就没有对程容有更多的期待。
周末两天,苏靖都像无尾熊一样把自己瘫在床上。程容三餐时间会在程容妈的敦促下送过来点吃的,放在床边就走了,生怕沾到瘟疫似的。
身体不便没办法好好做爱——自然也就失去了混在一起的意义。
如果他也像程容一样活得这幺现实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奢望着那个女人偶尔会露出的半丝关心,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还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就算她有了新的生活,也不会弃他而去。
说到底,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过是累赘罢了。
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在周末的最后一天晚上回了家,房门外的欢声笑语似乎和苏靖隔着两个世界一样,没人过问他是死是活。
饶是这样的生活苏靖早就过惯了,把头埋在被子里,仍然堵不住钻进他耳际的声音。
那个女人和继父的房间和他的不过一墙之隔,甜蜜又带着些许痛苦的叫声渗透过墙壁,爬满他的全身。
老妈是幸福的吗?
当年逃离酒鬼老爸的时候女人带着浑身的伤,发誓再不过这种卑微的生活。如今生活富庶,穿金戴银,到了夜里仍然是哭叫着承欢在肥肉横生的男人身下,手腕颈间时常遍布着青紫的淤痕。
他并不觉得这到底有什幺改变。
双手用力地捂住耳朵,在空荡而寒冷的夜里,苏靖的额头上汗湿一片,眼眶发酸。
弯曲了身体,手指伸进内裤,用力在自己的那处套弄摩擦。yīn_jīng被他自己抓得发痛,快感却迟迟不能攀升至顶峰。
苏靖喘息着,另一只手移到后面摸索,对着褶皱的入口捅进去。
“唔……”
后穴在之前程容的开发下变得柔软许多,内壁的软肉紧紧吸着自己的手指。苏靖一边想象着程容肏他的样子,一边用中指在里面搅动抠挖。
可是不够,完全不够……
咸涩的泪水沿着下颌流进被褥里,苏靖半张着嘴,身体难耐地在被子里扭动着,无法真正地释放。
耳边高昂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手指摩擦得分身都快破了皮,发疼的不适感让本来高涨的那根渐渐消软下去,周身的热度在汗水的挥发下迅速冷却。
“啊呀!——”女人的尖叫拉长了尾音,伴随着躁动重归平静,苏靖身体一歪,“咣当”一声从床上滚落在地。
“那孩子年龄也不小了,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他送到国外去吧。”男人翘着腿躺在沙发上,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穿着红色丝质睡衣的漂亮女人递来一杯咖啡,接着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声音甜腻,“阿靖吗?你不用管他,他和他老爸一个样,不学无术,懒散成性……没什幺出息。”
男人哈哈地笑,大手在女人的腰际抚摸,又从裙摆缝隙伸进腿间。
浴室里水声骤停,门向外推开。
苏靖裸着上半身,下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裤头,沙发上的两人像没看见他一般继续温存,他也如同视而不见一样从旁边走过去。
“哎呀,老公……等一下再……”男人故意地掐了一把女人的腿根引起娇喘连连,贪婪的目光却停留在苏靖紧翘的屁股和白皙的双腿上。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他咧嘴嘿嘿地笑,毫不顾忌地挑弄着怀里的女人,一边还联想着不知换种口味会如何。
“嗯啊……”
沙发上的缠绵升温,苏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裤,逃也似的离开了家中。
有很多时候,其实他并不太清楚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幺。
他厌恶自己,也看不到未来,仿佛只有和程容厮混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yù_wàng,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学校的洗手间,空无一人的教室,甚至是楼顶的天台,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两人之间更是一发不可收。就连平时上课时,程容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地停留在苏靖的背影上,想象着他把那身校服扯下的样子,还有苏靖急促而煽情的喘息。
他想要他,想得发狂,却又不愿甘心承认。平日里收作业时还是摆出惯常的一副扑克面孔,苏靖交上来的本子里面夹着邀约的纸条,还有一张笑得迷乱的脸。
“你真是骚啊,一天不干你就浪成这样?”课间操时的天台,门刚一推开程容便反身把苏靖按在墙边,扯下校裤,手指一摸里面,又湿润又黏腻。
苏靖只是咯咯地笑。
“大学霸,不是一天,我每分每秒都想你干我。”
伴随着下面广播操的音乐声,程容掰着苏靖的屁股,不由分说地挤进他体内。
苏靖弯着腰,双手抵在墙上,尽管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尺寸,刚进入时还是有些难受。他深吸了口气,程容的手指却忽然伸进他的嘴里,按住了舌尖。
“舔我。”
苏靖听话地含住手指,像舔着棒棒糖一样吃了起来。程容低低地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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